庞光满嘴大碴子味,口中骂骂咧咧。
“你个小逼崽子,牙口还挺好!看老子整不过你……”
庞光一边说着,一手抓住我后脑勺的头发,一下子猛的磕到桌子上。
顿时,我便眼冒金星,一阵昏意涌上脑间。
临晕倒之前,我耳朵边还传来庞光轻蔑的嘲讽。
“老子还弄睡不了你?劲使大点,让你一觉睡上西天。”
第二天晌午,我懵懵瞪瞪睁开酸涩的双眼,我的额头竟肿了一个跟鸡蛋一般大小的包。
“啊!”我吃痛的一声哀嚎。
“庞大叔,你昨天为啥袭击我?”
庞光一屁股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左手扣着脚丫,口中还啃着苞米。
“煜阳,我瞧着你最近都不大对劲儿,脸色越来越白,跟快要精尽人亡似的!你能不能给自己号个脉?你该不是得绝症了吧!”
这个庞光,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才24,还是个青葱黄花大小子,又干净又纯粹,白嫩如纸,贞洁不渝,上哪精尽人亡去!
不过,给自己号号脉倒也不错,最近这几天时间,我还真是偶尔会感觉到头疼。说不定可能身体缺什么营养!
我右手握左手手腕,细心摸着自己的脉搏。
这……这怎么可能!庞光说的没错,我一身的精气损伤大半,身体险些被掏空!那损伤元阳的风流事情我从来都没做过,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庞光看着我张大的嘴巴,惊讶的眼,就已经猜出个大概。
“煜阳,你该不会萎了吧?”
我拼命摇头。
“不,不可能啊!我……我还是童子呢!我的尿还能解百毒呢!”
“那咋回事啊?”
“我!我哪知道?”
庞光摸着下巴想了半天,忽的猛一拍大腿,反道把我吓了一大跳。
“煜阳,俺知道了!是不是那个书架!”
“书架!”
我顿时恍然大悟。对了,黄花梨书架。庞光从二手旧货市场花3000块钱收回来的便宜古董。
当时,那卖旧家具的杨老板收了钱,拿着钱就跑,生怕我们反悔。庞光还说,这个书架经历过四五任主人,那些主人,最后没一个有好报,全部无缘无故惨死。
“庞大叔,你是不是说过这书架犯邪?”
庞光点头如捣蒜。
“那姓杨的小子跟俺说的,说卖给过一个画家,还卖给过一个作家。
谁买了这书架都灵感大发,进入癫狂状态。摆摊卖画的臭小子成了知名画家,无人问津的穷酸作者成了大火书王,可这些人无一例外,最后大多都自杀了!”
怪不得这几天,我每天沉迷于写药方,天天俯身在桌案上,只觉得自己是医学方面的天才。
难不成,真是那古董黄花梨书架的原因?
我越想这事儿越不靠谱,立刻推着轮椅到寿材铺的前厅。跟庞光围着黄花梨书架就开始瞎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