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种法术据我所知,只有巫门中的高人才会使用。
比如像孙永菊那样六七十岁,存菊堂的堂主才有可能掌握这种可以将人魂体合二为一的偏门邪法。
就像孙涵涵那种巫门小辈,都不可能将这种法术融会贯通。可庞光又是如何学会的?
说实话,庞光的身份实在让人疑惑,他从前使用过崂山门的法术,对茅山门的法术也是融会贯通。现而今,他竟然还会使用巫门秘术。这样的本事,这样的功力,只怕在当今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难道庞光真的是扒骨偷,可是,便是那种靠偷师为能耐的异类,怎可能学得到三家如此精湛高深的功夫?
不时,许冉果然睁眼,生命体征恢复平稳。我给许冉开了副药方,安心定神,固本培元。我让王丹馨收好药方,等到日后去哪家中药店配齐都可,三碗水熬成一碗,连喝三天,保管许冉身体恢复如初。
眼瞅着天色渐亮,王丹馨昨天被那女鬼拖入河中,身上也受了寒凉。我同样给王丹馨开了副药,趁着现在还没到正中午,我便和庞光先回寿材铺,咱两个女孩儿今天该吃的药熬出来,中午给二人送来。
庞光叫了辆出租车,我们二人坐在车上,我实在忍不住,发出心中的疑问。
“庞大叔,你身上的功夫那么厉害,从来没有听说过你师出何门?”
庞光兴致勃勃的用独眼瞪着窗外。
“啊?啥?”
“庞大叔,你身上这么好的本事,你究竟是哪个门派的?”
“嗨!啥门派,天生天养,无门无派!”
“庞大叔,你是不是……”
我故意压低喉咙,语气有些震颤。
“是不是……扒骨偷?”
“啥偷?”
“扒骨偷!”我这一次声音大了些,不成!庞光的身份属实太让人心生疑惑。
“啊!你说是就是吧!扒骨偷,耙坟狗,阎王看见掉头走!挺好!”
庞光竟然这么轻而易举的承认自己是扒骨偷。可这怎么可能?谁家的小偷,便是偷师,能把自己偷成三派的宗师。庞光这回答,明显就是故意敷衍我!
他咬死牙关不说,我自然有认不出!
不过爷爷也曾经说过,看人不要用眼,而要用心。人的身份地位不过臭皮囊而已,唯独自己的心中晓得什么样的人可交,什么样的人不可交。
庞光口口声声说,30年前爷爷救过他的命。我与庞大叔相处的这一段时间,他几次三番搭救我于为难。庞大叔这人,所以说有些邋遢,粗鲁,埋汰,但他更加粗中有细,待我真心实意。
有朋友如此已然足够。至于背后身份,何必还至于非要刨根问底?
庞光依旧把头撇向窗外,我沉默不语。
我们二人回到寿材铺,帮两个女人熬好药,整整一天一夜未眠,我和庞光又上赶着把熬好的汤药灌到玻璃瓶当中,密封严实,再次送回酒店。
我们刚刚进入酒店,在那酒店总统套房的门口,倒是见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田彭坤!
田彭坤今天穿了一身纯白色的西服套装,脚上蹬着同色系的小羊皮鞋,义气风发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