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光是薅着杨老板的脖领子,把他拽进了寿材铺。
“煜阳,俺把这个老登给抓来了!”
杨老板皱着眉头,嘴巴唇痛苦的都咧到了后脑勺。
“哎呦呦!你们这是干啥呀?要是想退书架,我还你们钱就是!干啥动手动脚的,现在可是法制社会!”
我立刻命令庞光双手。杨老板也就是个小生意人,倒腾二手家具,赚不了什么大钱。
我请杨老板坐在藤条椅上,给他沏了茶水。
“杨老板,实不相瞒!我找你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也并不是为了让你退钱!
我们主要就是想跟你打听一下,这方书架的来历!说实话,您卖给我们的这黄花梨书架当真犯邪!
邪也是一种病态。这世上但凡是病,总有那么一味药可以对症医治。
不过还是那句话,想要治病,起码也要先找到病根嘛!”
杨老板听到我这么说,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一边喝着茶水,把自己知道关于这书架的一切一点不藏着掖着的全盘托出。
“其实我之前跟你们说的都蛮清楚!这书架是我三年前收回来的,那时,是一位刚去世的画家。他的家人觉得这方书架不吉利,就便宜处理卖给了我。”
杨老板继续讲。
“我只知道。想当年的那个画家,就是在这书架的旁边吐血而亡。书架上喷过血,我回来的时候还经过好一顿处理,又给重新焗了油。
到后来,也就过了个把月的时间。这书架倒是很快就卖了出去。那是我卖给的第一个主顾,那人是个写的,应该算得上是作家吧!
结果这书架才卖出去短短三个月,那作家就发疯自杀了!仍旧是死在这书架面前。后来,作家的家人说我卖这东西不吉利,又给退了回来。
再后来,就这黄花梨书架,我接连卖过三四次。卖给过马上要考研的学生,结果学习过度,猝死喽!还卖给过一个律师,据说天天处理案件,背什么法律条款,心脏病复发喽!还卖给过一个医院的院长,结果那院长最后得了精神病,崩溃自杀。
哎呦呦!当初收购这黄花梨书架也真是我倒了血霉,我是卖一回,被退回来一回。卖一回,被退回了一回。它这倒霉玩意儿,可真是彻底砸手里喽!”
杨老板一边说,一边唉声叹气,不过他这些话说的到还诚恳。
只不过有一件事,我心中万分的疑惑!
“杨老板,要是按照你这么说。这书架摆在谁的家中,谁就会无故惨死。那为什么你接连接手这方书架四五次,直到现在,你身上连半点皮毛都没有损伤?”
杨老板听了这话,脖子一梗。
“俺不认字儿啊!”他回的倒还理直气壮。
“小时候家里兄弟姊妹多!我家最大的大哥,今年都71喽!我在家里排行老疙瘩,今年也40有二。
不瞒你说,我们家兄弟姊妹八个人,从上到下就没有一个认字的!家穷,条件不好,我们小的时候哪里有什么九年义务教育啊!”
庞光听到这话,在旁边直吧唧嘴。
“杨老板,你说你不认字,那你账算的还蛮明白!想当初卖给俺们二手家具的时候,你是一分钱都不含糊啊!”
“嘿!不认字那是因为家庭条件差。那要是不认识钱,我不就成傻子了嘛!”
这杨老板说话倒也有那么几分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