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进宝估计是几两马尿喝多,编的真是铺天盖地!
要说放礼炮时,放出的是纸钱我信。要说在房子底下挖出了一百多具白骨我信。
我还从来没听到过,那个红衣女鬼半夜哭泣,说‘谁敢开工,我弄死谁’的呢!
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野菜,放在口中细细咀嚼。
“那些尸骨呢?现在还在吗?”
马进宝道。
“在,还在!不过,大师,今天您就歇着!咱们这儿还有大鹅,晚上铁锅炖大鹅,山上刚采的粘团子,往锅里一放,还有一些刺老芽,洋槐花!
今天您就负责在这吃美喽!等那些骨头架子,咱明天再看!”
中华的吃席传统,我打心底里属实是不大喜欢!
但是,既然人家马进宝极力邀请,庞光坐在我的身边,吃的如同饕餮一样,简直要把桌子给吃掀!
我也只好轻轻点头。
“客随主便吧!”
吃过午饭,大约到了下午,村长朱二行便开始给我介绍。
“俺们村子确实闹鬼!道长,你知道为啥不?”
“为啥啊?”我问。
“因为俺们村子以前是万人坑!”朱二行神秘兮兮的说。
“从前打仗的时候,但凡是死人都往我们村子边上扔!后来又闹瘟疫,又是灾年!哎呦呦!听家里老一辈的说,死老了人喽!乌央乌央的!死人比活人还多嘞”
朱二行还说。
“后来就闹鬼了嘛!我们村子有个老光棍儿,大半夜喝的醉醺醺的往家走,结果在村口瞧见个长得雪白雪白的大胖姑娘。
据说,那大胖姑娘长得那个俊呢!肥大屁股胖圆脸,长得又讨喜,又稀罕人。那姑娘还勾引光棍儿,一口一个情哥哥的叫着。
光棍经受不住诱惑啊!搂着女人就往家走,结果你猜咋着?”
这样的故事早已没有新意,我随口应喝。
“咋着?”
朱二行眼珠子瞪的浑圆。
“人死了呗!死在自家炕头,血都被吸干了!吸成了一具干尸!”
我淡定的点点头。
“嗯!”
“还有呢!”朱二行继续说。
“我们村子里有的村民家里养的娃娃就放在门口玩。突然听见有人敲门,走到门口一瞧,不知是谁在地面上放了一只烤乳猪!
从前那个年代,谁家吃过烤猪啊!这户人家把孩子就抛在了脑后头,抱着猪进屋就啃。
结果猪头都啃光了,这才发现,吃的哪是什么猪啊!那不是自家的娃嘛!”
朱二行说到这儿,简直是越讲越起劲。
“还有,还有呢,还有从前的血聘书!”
“什么是血聘书?”这一点,还真的超出了我的生活常识范围。
朱二行抻长脖子。
“聘书你还不知道嘞?娶媳妇儿的时候,不是要下聘嘛!那张下聘的红纸,就是聘书!三媒六聘就是这个道理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