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风势不能持久，在虚空风暴压灭业火时，需要尽快使用另一股力量来进行反击。五行循环。”

不愧是智慧之神，得其开解，姜元辰马上有了个勾画。

在虚空设置阵法引导虚空风暴扑灭业火，然后用自己的神水消灭火种。慕容再以“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的办法将太阳真火设法转化为水汽，供自己完成五气循环。

“水生木，木在最后可以暂时忽略，但必须需要一位水神、地神以及金神。”姜元辰看向启明神：“启明之神，按照五行来分正好是金星之神，所以你的意思还想要插手这一次救世？”

简直是无本买卖，从姜元辰这边敲了一笔后，还想要姜元辰等人将他请过去救世，再得一笔救世功德，在新世界占据先手。

书生眨眨眼：“只需要一位金属性的神灵，没有在下，想必元帅也能找到其他人选，决定权在你。”

姜元辰托着下巴思考，忽然一笑：“有兴趣做我的属神吗？”

“啊？”启明神讶异一声，心眼一转，明白过来：“你希望我做你的军师？”

“我看中你的智慧，但你的神力太弱，你的启明星局限于一方世界。你的信仰太薄弱了，天神三重的境界足以让你苦熬千年。但是如果你投靠我，我能够帮你进一步壮大，甚至智慧证道的法门也可以帮你搞到。”

“当然，不答应也无所谓。反正我有钱，日后买你的智慧就是。”

做属神是一个长久买卖，但是买卖交易就不同了，完全是一笔账一笔清，到底哪一个计划划算，唯有启明神这个“聪明人”自己慢慢考虑。

第二十四章

虚空静谧，墨翰神君的神力遍布这无垠世界。

墨翰，他是世界之初诞生的神魔，象征幽暗与长夜。是神道最初的古神，在光明诞生后曾一度跌落至谷底。但随着虚空诸界演化，黑暗再度包容世界，一切的行动都在无垠虚空进行。

墨翰神君默默拿着一个纪录片来看。这是真武元帅建立的一方小千世界。按照来排演，甚至十二个故事彼此穿插，演绎一卷大千红尘。

津津有味看着纪录片，目光时不时看向业火世界之外。

姜元辰带着几位神灵正在虚空进行阵台布置。当姜元辰把最后一块灵石按下，一阵波动从阵台荡开，和远处的虚空风暴呼应。

“开始了。”墨翰观看虚空风暴蔓延，从远处亿万里之外的时空如白浪涌入阵台。

通过阵台接引，瞬间冲入业火世界。

以风灭火，一时间火势压制。姜元辰眼疾手快，拿出宝瓶对下泼洒。

姜元辰是水神，收集无数先天真水化作票面泼大雨喷向大地。遮天旗招来乌云，世界规模的大水轰然而下，大洪水漫卷天地。

慕容婉儿祭起山河社稷图，金桥从社稷图定住业火世界的大地。

在这片辽阔的火焰世界中唯一存在的载体只剩下死寂而炽热的大地。大地之气和慕容婉儿共鸣，炎君看了看，索性把自己收取的一枚神印转给慕容婉儿。

这是业火还没发生时，本土一位地神的本源。

慕容婉儿继承大地神印，立时和业火世界产生联系。

大地指什么？除却生灵脚底下的土地外，按照地火风水来说，指的是一切实体的物质。天上的星辰乃至日月，只要具备引力，具备实体，那么就在大地的领域。

慕容婉儿狠狠跺脚，大地引力对下方进行牵引。

以自身作为核心，牵引世界大洪水向着各个角落涌去，同时引动大地之力不断催生矿物，以金气转给旁边的另一位神明。

启明神是个聪敏人，在姜元辰带他去天柱山转了一圈后，马上同意做姜元辰的属神。

北极四圣并非姜元辰一人，姜元辰在北极四圣中算是最弱的一位。这四位结拜兄弟各有自己的势力，在姜元辰忙活九州和业火世界的时候，班鹏在两位兄长的帮助下开始炼化翊圣洞天。

这可是一位道君遗留的先天道域，班鹏本就是翊圣道君陨落之后的神念转世。只要他继承道域，完美融合后便是一位真正的道君。

天蓬元帅生而具备真仙之力，若非昔年误入云海，那可是和墨翰神君等人跟脚仿佛的先天古神。

至于天猷元帅，目前老老实实在天柱山修行，但启明神也看出这位元帅的潜力，恐怕已经在突破真仙的边缘。

北极四圣，现在还仅仅是四位天神。但未来很有可能诞生神君，甚至有可能一门四神君。那可就是震动整个宇宙的一大势力。

四人气运相连，旁人哪里比得上？

不在这时候投靠，还等什么呢！

“接着！”慕容婉儿将大地之力转化，启明神赶忙祭起自己的本命星。他本就是作为星灵被凡人祭拜，将他视作象征智慧和启明的神灵。

金色星辰徐徐升起，抽空慕容婉儿送来的精气，再度升起白金虹光投入下方的大洪水。

金生水！

姜元辰不惜本钱，单纯这次灭火就耗损自己积攒一半的先天真水。得启明神力转化，耗损的神力得以恢复，精细调控洪水渗透大地深处，将火种一点点抹去。

这时，虚空风暴已经散去，被压制的火势正好抬头，和大洪水水火冲突，无数蒸汽从洪水大泽涌动，在空中形成片片云雨，受冷气刺激再度化作大雨落下。接着，充斥大泽再度和火焰化作蒸汽。

反复九次，阴阳交合，姜元辰终于占据主导地位，甚至在水火相生相克时明了阴阳之道。

水火演阴阳，先天阴阳之气从洪水中涌出，姜元辰心神一震，背后浮现玄龟、灵蛇之相。

真武动静，本就是阴阳体现。

下意识把手中真水耗去大半的宝瓶扔下，那先天阴阳气投入宝瓶，里面的神水在阴阳之气中和下化作先天阴阳真水。

一个世界水火演变的先天阴阳之气何其之多？

手中这先天神水瓶立时蜕变阴阳之宝，一层层禁制被阴阳二气打入先天烙印。

阴阳玄天瓶，内有无量先天阴阳神水，但凡法宝、生灵不入先天，落入瓶内便被神水消融。虽然还不是一件真正的先天灵宝，但跟他手头玄冥遮天旗的品质类似，都有晋升先天灵宝的可能。

但这还没完，众人静静望着姜元辰。姜元辰凝眉苦思，剑眉皱起，颇有些英伟之感。

趁机，慕容婉儿也张开社稷图摄取一道先天阴阳气炼化，默默提升山河社稷图的品质。只见那图卷之上万里锦绣山河越发灵动，散发造化之气。

至于其他人，就没有这种高明的法宝可以收敛阴阳气，只能在一旁默默观看。

不知过了多久，姜元辰轻轻一笑，背后龟蛇法相归一，身上一股强横的阴阳道意和下方阴阳气共鸣。

“动静之道，阴阳之法，此乃大道也！”气息蔓延至整个世界，轰的一声，整个世界随姜元辰这一举动而震动。

无数天花坠落，天音奏响，姜元辰在这先天阴阳的感悟中终于踏足那一步，走上合道之路。

“动静之道，阴阳之法。怎么，这位是想要走天钧道人的路子？参悟阴阳太极不成？”墨翰自语，将情况转入忽帝那边。

忽帝愣了下，望向姜元辰的方向默默不语。

他哪里不明白，姜元辰这么大费周折，主要还是为了不跟他产生冲突。

“这小子有心了。”忽帝满意一笑，忽然看到姜元辰的宝瓶，伸手一指，先天道气自冥冥涌动，帮忙淬炼这件宝瓶的力量。

倏帝有感，点了点头：“他走的是真武道，动静法，阴阳之理，未来不出意外应该足以证道。”

神道再多一位神君，而且动静之道属于不弱的法则，还会是一位较为强势的神君。

“不单单是他，北极四圣的其他几人也都有大运在身，或许未来和仙道之争就靠他们了。”倏帝暗地盘算，眼前突然一道紫芒闪过，隐约看到什么天机，但又难以追寻。

那似乎是神道大兴的未来天兆。

……

姜元辰收功后，感应自身状态。随着古神修炼第八境界“合道”跨出，距离证道只差一步。当然，目前还不是天神九重境界，想要跨出最后一步，还需要漫长的神力积累。

欣喜握着宝瓶，温润玉瓶中透出缕缕先天道韵，姜元辰道：“仅仅这件玄天阴阳瓶就足以让我这一趟物有所值。”收入袖袍，姜元辰俯视这方天地。

洪水终究占据上风，将整个世界的火焰熄灭。天地有感，功德如彩霞布满天空，炎君又惊又喜，带着残存几位神灵上前拜谢。

“不忙，此事还不算完。如今化作泽国，若是我等这般离去，你们日后也难以在此地修行。”姜元辰对慕容婉儿道：“此地既然阴阳已出，不如我等再定五行，重演乾坤吧。”

炎君、启明神和慕容婉儿心中明悟，同声道：“善。”

姜元辰又对旁边几位神灵道：“尔等实力不够，但观摩吾等重演五行，亦是一场大造化。”

姜元辰举手投足间神威彰显，自有一股气质让他人心服。

亲自进行五行重塑，取来玄冥遮天旗对一指。大旗猎猎展开，遮蔽长空，御使大泽。

漫漫大洪向两边徐徐退去，露出中央大地。

慕容婉儿伸手一指头顶，炎君刚刚赠送给她的大地神印震碎，大地之精先是在空中化作地图，随即散入大地，按照慕容婉儿的心意构造山岳和凹谷。

洪水顺着凹谷形成江河湖泊，和大陆之外的海域连接，世界最初的规模建成。

启明神再度祭起启明星，收摄天地金气在大地形成一道道矿藏玉脉，又将一颗星辰挂在空中，指道：“此星，分光暗，引白昼，乃群星之首。”

启明星升起，炎君也有感自身天命。当初业火爆发时，无边火焰从太阳喷吐，这个世界的太阳星最终化作巨大火球沉入大地。

如今世界虽然有启明星在，但日月未出，白昼不显，需要一位神灵化作日神，升起皓日。

女神张开双手，面朝东方，那里就是太阳坠落的地方。女神身边升起赤金色神炎，如龙似凤，龙凤在头顶喷吐真火形成一枚宝珠。

“去！”宝珠投入东方日落之地，以自身神力火种点燃太阳星核，再度将日星从东方升起。

黎明降临，东方泛起鱼肚白，随后白昼驱散黑夜，世界终于迎来崭新的一日。

日照大地，残留在大地之上的业孽之气消亡。姜元辰也用“甘霖大咒”配合炎君，将万海之水转化造化木精投入天穹。

再度洒下甘霖大雨和日光一起为新世界塑造生命。

绿意郁郁，草花在大地遍洒，只是业火造成的伤害太大，即便是他们几个神通再高，也没办法来一场死者复活的大戏。

“只能等日后从其他世界挪移生命再行繁衍了。”

这时，空中功德霞光落入众人体内。姜元辰主导这次救世，独占三成功德。慕容婉儿和启明神有协理之功各分取两成，炎君等神灵是本体土著，从头忙到尾也分取两成。其中炎君占据大头，神力也趁机提升一个等级。

至于最后一成功德散入天地间，和天地间的孽力以及各种杂乱元气融合，几位神灵见了不由眉头大皱。

姜元辰掐指一算，叹息道：“此界未来就此多事了！”

炎君婷婷站在姜元辰身边，欠身行礼：“还请陛下出手化解此厄。”

姜元辰得到天眷最多，如今身上紫青之气涌动，如果他愿意，完全可以成为此界界王，再行晋升世界证道界王。

但此道并非姜元辰所求，故而没有摄取天眷凝练至高界王之位。

炎君这一拜，姜元辰沉吟不语，盘算自己未来对此界的态度。

第二十五章

“谨请北方真武神，脚踏天关极鳌精。千有皂旗遮日月，雷压百刃见天明。弟子恭请上驾临，降妖荡魔显神威。”一位道士站在山巅施法祭祀，将自己供奉的灵玉法宝等物奉上。

青烟袅袅升腾，姜元辰的一尊化身在云端显化。

那道人见姜元辰现身，遥遥一拜：“请真武大帝降妖除魔。”

姜元辰将自己的护法神体系渗透九州世界，许诺每一位修道之人都可以用“请神”的法子，接引真武大帝以及五百灵官、三千功曹的神力。

姜元辰看到山脚下被伏魔金圈困住的一头妖兽，伸手一指，将那头有阳神修为的妖兽一指震死，然后卷走贡品回返真武宫。

类似的情况在神州各地上演，只是能够让姜元辰神念降临的情况很少。一般而言就是功曹们出动一下，就连五百灵官都不是轻易降临的。

劳驾真武大帝之人，必然是得道真人，而且付出一大笔代价才能换取他出手。

“水无痕迹，不知不觉间将请神之术渗透仙道。这种请神交易之法不单单是我们九州，其他世界也可以进行，最终会让他积蓄无量量香火，在无数大千世界流传神名，这才是他真正图谋啊。”

莲宫，身穿绿裙的女子坐在湖心亭，旁边有一位鹅黄月裳的女子相陪。

月女听元清娘娘评论姜元辰的手笔，笑道：“这位神道之主放下身段和仙道联合。北极真武大帝和南极上帝隐有合流之势。难道娘娘就不担心他们联手推翻你的统治？”

当年九州危难之际，元清舍身合道，一步登临真仙境界强行统合仙神两道。但两道并非没有矛盾，而是埋藏在更深处。

在外敌的威胁下两方争斗纷争没有突显。而随着姜元辰归来，本以为会有一次仙神冲突。却不料这位神道之主竟然主动和仙道缓和矛盾。

“这位神道之主的确胸襟广大，昔年北海之仇想来也没怎么在意。”

“他不是不在意，而是不屑。”元清失笑道：“他的目光着眼诸多世界，和慕容妹妹联合在其他世界进行传道。你认为他宁可冒着沉睡三年的危险打造无数灵官功曹仅仅是为了我们世界的仙道？那是作为嫡系，着眼各大世界呢！”

“不过这样也好，这也说明他没有心思和我争夺界王的位置。恐怕他要的是每一个世界流传神名，却又不过分牵扯因果，牢牢在每一个世界铭刻神位。”元清和各大世界的女修有联系，据说这几天真武大帝的本尊正在一方大千世界和地母研究怎么重新治理世界。

“那个世界中，他似乎也没用走界王的路子。虽然占据创世之后的主导地位，但也仅仅是扶持本土神道崛起，而并非一力干涉。”

月女听了之后，又在这里盘桓一阵，方才告辞离去。

月女本是灵州出身的神灵，据说是林子轩帮忙在月宫封神，其来历神秘。有人说是月星中诞生的女神，有人说是凡间公主封神，也有人说是寒月宫遗孤。

这位月中女神具备天神之力，从莲宫离开后前往原始大陆探秘。

足足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她在一座灵山中抓到一只受伤的银色凤凰。这是一只以太阴之气塑形的灵凰，和月女冥冥中属性契合。

月女得到这只凤凰后大喜，那凤凰身受重创借助月神的神力治疗，虚弱道：“小姐快走，后面有一个神人想要抓我当坐骑。”

月神想想，正要带灵凰回返九州。突然空间凝滞，一头玄龟镇压八荒，紧接着玄服青年漫步从虚空踏出。手持阴阳玄天瓶，遥遥追着灵凰而来。

看到月神，姜元辰皱眉：“怎么是你？”说着，目光落在太阴灵凰身上。他有一个计划需要太阴属性的神兽帮忙。所以特地来原始大陆抓神兽。没想到这只灵凰跑得快，居然碰到九州月神。

真武大帝！月女是九州神灵，但跟真武大帝照面的机会不多。除却几位大帝聚会的时候见面，几乎没跟姜元辰说过话。

低着头，站在旁边默默不语。似羞涩，似疏离。

曾经的曾经，在她小时候，在未曾入神道之前曾经见过这位真武大帝。那时候这位大帝还仅仅是一位末流水神。那时候他救过她一次。

但是现在，他应该早就忘了当年在商队里面救下的落难公主了吧？月神轻轻一叹，欠身行礼：“陛下。”说着，将太阴灵凰护在身后。

姜元辰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算了，被你得了也是天意。那么，你就跟本殿走一遭吧！这件事分你一份好处。”伸手一抓，强行带月神离开原始大陆。

没有去九州，而是进入九州之侧另一个遥遥对望的世界。

“玄玉仙界？”月神脸色大变，抱着缩小的灵凰，警惕看向姜元辰：“陛下，你……”

姜元辰没理她，默默施展法则和玄玉仙君发信号。

不久之后，玄玉仙宫开启暗门，接引姜元辰进入仙宫之内。

“元帅果然是信人。”玄玉仙君笑呵呵请姜元辰入座，对旁边的月神和灵凰多看了几眼。

“这两位是……”

“探子也是质子。”姜元辰道：“本殿帮你诛杀赤离上人，但需要你先把玄玉仙界的太阴本源叫出来。”

太阴本源？

“你们玄玉仙界修行太阴之道的那位女仙已经身陨。你假意从原始大陆寻找神兽镇压太阴星，让我们九州的这位月神潜藏月星。当然，仅仅是化身，本殿信不过你。”

玄玉仙君没说话，静静打量姜元辰。

姜元辰仅仅是化身前来，姜元辰本尊在某一个神道世界正研究重新梳理神道，根本没空干涉外界。就连诛杀赤离上人，恐怕都不是他亲自动手。

“元帅既然明白贫道当年暗示，那么元帅想要请哪位道友协助动手？”

“九州世界和北极四圣，元清道友和我家兄长你随便选。但势力的不同也意味着出力的多寡。这点，你应该明白。”

玄玉仙界三位真仙，太多了。如果只有一位真仙在，就可以用界王法证道。征战九州界，有扩大玄玉仙界本源的打算。但九州出现元清，战局胶着，所以玄玉仙君起了另一个念头。

趁赤离重创时，将其暗算，然后联合其他人再度诛杀青莲，自己以界王法证道。

姜元辰是桥梁，他既可以劝阻九州，也可以从北极宫引来天蓬元帅。不论是哪一位，都可以帮他清理玄玉仙界。

“元帅既然让月神参与，那么就让九州元清娘娘来下手。不过需要她帮忙动手两次，青莲死后那朵先天莲花可以给她。”

“好。”有这件先天灵宝在，姜元辰更有把握说服元清。

二人合计后，姜元辰吩咐月神留下化身和灵凰，带她回返九州。

“陛下想要和玄玉仙界和解？”

“本殿要在每一个世界传下信仰，玄玉仙界也在目标范围中。”姜元辰笑道：“我等这般境界，哪里来的永恒仇恨？趁机清理玄玉仙界两大势力，也算是帮助九州报仇了。”

姜元辰毕竟没有参与两界大战，对玄玉仙界仇恨值不高。

“那如果玄玉仙君证道之后不肯罢休呢？”

“他能证道，难道元清就不行？”姜元辰不屑道：“界王法不过是诸多证道法中最差的一种。依元清娘娘的天赋，未来证道自可跟他正大光明的较量。若是元清娘娘不肯放下仇恨，到时候再来找玄玉仙界清算就是。现在我们先拿实惠。”

姜元辰指点月神：“你将化身祭炼他们世界的月星。日后伏杀赤离上人的时候还需要你出力。协助本殿和元清娘娘击杀赤离上人，只要赤离一死，青莲教主也活不长。九州、玄玉各有一位道君诞生，那场面就好玩了！”

姜元辰因为和忽帝接触久了，对道君们的敬畏越发减少，而且也学了几分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

有心拿这件事和诸神打赌，到底是元清证道在先，还是玄玉仙君证道在前？

月神心中沉甸甸的，她跟不上姜元辰的规划。她的眼界只着眼在九州月星，还没有合道，更没有证道的打算。

“对了，你有没有兴趣来我本尊现在所在的世界？”青年突然冲着月神一笑，模糊间让月神响起自己凡人时候的场景。

那是姜元辰化身凡人重黄林山回返清河时，偶然路过救下一位离家出走的公主。

当初姜元辰看少女有修炼天赋，本想将她接走。但少女心有挂念，最终婉言拒绝。而如今，和昔年一样，青年再度伸出橄榄枝。

“那个世界刚刚诞生一位东君司掌大日，还缺少一位月神守护黑夜，你有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