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见好似明白了，张了张嘴，最终想不出说什么安慰他的话来。

“我祖父有那么大的名气，却连自己的亲身骨肉都护不住，当了陆氏一辈子的傀儡。如今他还想让我继续重复他的老路？”陆乘风哼笑，“除非我死，不然我一定跟陆氏抗争到底。”

“陆尚书，作为外人，你的家室，我们无从过问，但我们曾经是并肩作战的伙伴……”谢无宴收回刚刚觉得陆乘风是个麻烦的话，主动走到他面前，对着他伸出手，“只要是我们帮上的，随时开口。”

陆乘风望着谢无宴伸出来的手，满脸震惊：“谢大将军，你难道……”

“我知道。”谢无宴点头，回头看向慕绾绾，“我清楚你当初接近绾绾，是想靠着她帮你对抗陆氏，却在与她相处的过程中被她吸引，最后喜欢上她，这样的心路历程跟当初的我很相似，唯一不同的是，我从未想靠绾绾的身份权力来帮我完成什么，这样会玷污我对她那份欢喜。”

慕绾绾怔怔地看着谢无宴，仿佛第一天认识他。

他的格局，超出自己的想象。

“陆尚书，真正欢喜一个人，是不会想让她受到一点委屈的，还是你想靠强取豪夺征服她，让她诚服于你？那你跟陆氏的十位长老又有何分别呢？”

陆乘风没说话，只是看向慕绾绾，见她没有收回目光，平静地回应自己的视线。

良久，他低头，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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