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杀死黑龙的办法(2 / 2)

汨谛尔直接用尾巴拖着半死不活的加特过来了。

他自然也注意到刚才的动静,也察觉到多了一个人,他余光淡淡瞟了一眼垣羽,便收回目光,没有再给他多一个眼神,就好像没有看见他一样,甚至连句感谢的话都吝啬。

虽然才相处这么一会儿,垣羽也看出来小神女这两个伴侣对自己来者不善,并不欢迎自己的到来。

他亦沉默着,并没有喧哗夺主的意思。

“要我说就直接杀了,斩草除根,也就不会有后面的麻烦事了。”汐厄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咧嘴一笑,脸上原本人畜无害的神色荡然无存,脸色变化之快让垣羽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嘴角微抽。

汨谛尔则是看向安杳,等待她的裁决。

“直接杀他了简单,但直接杀了他,好像对我们也没什么太大的好处。”

安杳则是想起刚才那个奇怪的巫器。

那巫器可以直接让汨谛尔和汐厄两大王兽的实力大减,甚至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实在是太恐怖了!

难以想象这种巫器还有没有落在其他人手中?

“那个巫器你从哪儿来的?”安杳威逼利诱,“你要是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我们或许还能放你一条生路。要是不说实话的话,现在就嘎了你!”

“……”加特则是盯着眼前这个美丽雌性一时间失了魂,目光放肆游移着,眼前这个雌性居然比那个白瑶瑶还美丽。

汨谛尔脸色骤然一沉,蛇尾用力,加特差点五脏六腑都从嘴里吐出来。

“我说,我说,那个巫器,是几个黑衣人给我的。”

“黑衣人?”

安杳皱眉。

难不成又是黑龙残余的部下?

“那些黑衣人,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他们前段时间突然来到城中,说是要帮助我,甚至还给了我这个巫器,让我用它抓捕……咳咳!”加特咳嗽两声,意味深长看向汨谛尔和汐厄,顿了片刻才开口,“就算你们杀了我也没用,这种巫器他们手中还有许多,到时候……”

“杳杳~”汐厄出声打断,“这家伙狡猾无比,看起来嘴里就不会说什么实话,要不然我们还是把这家伙带回去严刑拷问吧。”

“而且这里的环境实在太热了,人家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他晃了晃她手臂,撒娇。

汨谛尔沉默着没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需要我送你回去吗?”倒是垣羽斟酌着开口,他看出来安杳应该是不会再回西大陆了,应该会跟着她两个伴侣回之前居住的城池。

“垣羽,谢谢你带我过来,我两个伴侣在这里,他们两个人可以带我回去,不需要再麻烦你了,你先去忙你的事情吧!”垣羽身为金羽王城的兽王,需要他处理的事情可不少,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神鸾王城调查以及保护她,本来就浪费了不少时间,这次更是委托他亲自将自己送过来,已经很劳烦他了。

“好。”

垣羽眼中闪过一抹轻微的失望,但并没有继续追问,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他这段时间事情确实不少。

而且。

他也要冲击王兽了。

本来他还没有这么快打算提上晋升的日程,不过看到安杳身边的两个伴侣都已是王兽等级了,他心中莫名的闪过一抹危机感和雄性的胜负欲,将晋升的时间再一次提前。

等下次见面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

……

加特半路逃走了!?

安杳也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等她听见这边动静,赶过去,就看见汨谛尔的尾巴更可怜兮兮的瑟缩着,其中还有一大截尾巴被寒冰覆盖,被她用凤凰之火烤了烤才恢复正常。

“对不起,杳杳,我刚才没注意,一不留神就被他逃走了……”

汨谛尔愧疚的看着她。

“没事,不怪你,你也才刚恢复,所以才被那狡猾的家伙钻了漏洞!”安杳忙安慰他。

汨谛尔做事一向都很小心谨慎的,这次也是因为他不小心中招了才会这样。

“加特逃走了,你就问不到你想知道的事情了……”

他还是很愧疚。

“没事,他就算逃,能逃到哪里去?无非就是逃回他的寒枭王城,只要他在那里一天,我们早晚都有时间找上门!”

“……嗯。”

汨谛尔紧绷的脸色这才微微放松,等安杳转过身后,脸上愧疚的神色便荡然无存。

他余光瞥见汐厄投射而来的意味深长目光,微微别开脸,掠过他,跟上雌性的步伐。

汐厄可没那么好糊弄,他当时和这条蛇一起被巫器困住,自然也知道这巫器对两人的影响到底是大是小。

按照两人强悍的身体素质,一小会儿就恢复过来了,他在那里装什么装呢?

明明是这条蛇故意放了那头冰熊王。

他刚刚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怕被杳杳发现了秘密,所以故意放走了那头冰熊王,呵……

千年前黑龙引发灭世浩劫这件事,虽然已经被时间稀释了大部分真相,但是这件事却一代一代口口相传了下来。

这片大陆上,没有一个兽人不痛恨当年的那场浩劫,厌恶带来浩劫的始作俑者,也就是那条暗夜一族的黑龙。

倘若黑龙复活,那么将会给这个世界带来再一次的浩杰,这是这片大陆上的所有兽人都不想看到的。

而想要黑龙复活,就必须要集齐它破裂的灵魂碎片。

灵魂碎片会转世在这片大陆上。

想要阻止黑龙出世,那就需要找到灵魂碎片,并封印灵魂碎片……

如果、如果杳杳知道他们两人的秘密了,那么她是不是也会和普通兽人一样感觉到害怕、厌恶、恐惧,然后封印他们俩人……

汐厄不敢去想象那个画面。

汨谛尔也不敢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