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你所知道的那样,我是在大约三年前的时候因为生意的原因而来到印度,虽然这里在英国无数年的压榨下已经千疮百孔,不过这里依旧是一片神奇的黄金之地。”
“而我经历一段时间的磨合后,终于开始对这片土地有所熟悉的时候,也就是在那时我与这个亚特兰蒂斯遗族所结识。”
“具体的过程我就不向你赘述了,虽然其中颇有传奇性但这并非是重点,正如吉姆所告诉你的那样,在他们最为危机的时刻,我出手帮助了他们,这也使得我获得了他们的最高信任。”
李尔德道:“您好像很喜欢帮助人,在祖母去世的时候我有幸遇见了安东尼先生。”
皮姆歪头想了想忽而笑道:“原来是那家伙,经你这么一说我们的确已有很多年没有见面了...”
李尔德不想触及父亲内心之中的伤感,于是将话题重新转移到有关亚特兰蒂斯遗族上。
“据吉姆所讲,您设计出了一个计划,可以帮助亚特兰蒂斯异族进而摆脱战争,但由于执行计划时出错才导致您现在这般身负重伤。”
皮姆点了点头怅然道:“的确,这算是我的疏漏,不过好在结果还不算特别糟糕。”
“还不糟糕?”李尔德诧异道。
“您现在都已经变成这副模样还不算糟糕吗?”李尔德激动地说道。
皮姆轻轻地拍了拍李尔德青筋暴起的掌背道:“不要激动,我的孩子,虽然你现在还很年轻处于容易激动的时候,但现在你必须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只有控制好情绪你才能理性地看待并且解决事情。”
李尔德长舒一口气,虽然他对父亲所言依旧无法释怀,不过眼下并不是纠结于这些的时候,李尔德的内心也在不断告诉自己不要失去理性。
皮姆见儿子的情绪好一些后对其道:“不过即便是在那时我也并未接触到这里的核心秘密,如果说我为何会得知这一切,只能算是天意了。”
李尔德看着父亲那颇有激动的神情,安静地聆听着,他此时也对这份所谓的天意颇感好奇。
皮姆道:“一年前,亚特兰蒂斯遗族的上代祭祀故去,新任祭祀继任,就是在那个较为混乱的使其我发现了隐藏于这个民族中的秘密。”
李尔德闻言胸中的心脏不知不觉间快速跳动起来,他意识到这一次自己即将要接触到真正的真相。
皮姆说到这里后颇有些调皮地停了下来,随即问了李尔德一个看上去毫不相干的问题。
“你会国际象棋吗?”
李尔德闻言一愣,随后点了点头道:“略懂一二,你忘了,基本的棋术法则还是您教给我的呢。”
皮姆笑着点了点头随后道:“我当然没有忘记,事实上我是一个国际象棋的爱好者,虽然棋术不算精湛,但由于常年看谱对局,脑子中倒也记住了一些套路招式,所以在一些人看来我也算是半个高手。”
李尔德淡笑道:“这与您发现亚特兰蒂斯遗族的秘密有关系?”
皮姆点了点头道:“当然,因为我和神对局过一次。”
和神对局?
皮姆的话令李尔德大吃一惊,随后李尔德道:“你说的神是那新继任的祭祀?”
皮姆摇了摇头道:“我说过,在我眼中神分两种,【思想】与【力量】,并非特指某人,而与我有所接触的便是【力量】。”
李尔德吞了一口吐沫,对于父亲的解释他依旧不太明白,故而只有默默倾听着。
皮姆道:“那天我本想同新任祭祀说些安慰的话语,按照之前约定好的时间我前往了她的住处,但不知为何当时祭祀并没有在,而门边的看守也不在,当时的我对此很感疑惑,虽不能贸然进入,但当时我也并非多想,总是念房间没有人至少要有人看守下这样的心理,便走了进去。现在想来这种思维全无道理,当时之所以会做出这种事情还真的有些鬼使神差。”
“走入帐篷后,我也有所犹豫,但想来自己既然已经走进来便没有退出的道理,如此做的话竟好似有所心虚的样子,于是我便坚定了留了下来。”
“不过当时的内心之中仍然有几分异样,情绪始终无法平静,为了安抚自己的情绪,我决定独自下一盘棋来解除这种感觉。在我的身上一直都带着一副迷你的象棋盒子,这样无论在哪里我都可以用其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于是我便做到了桌子旁,准备与自己下上一盘用以打发时间,而就是这盘棋让我有了惊天的发现。”
“我并没有注意到在桌子上有着一张巨大的石板,或者说当时的我对此并未在意,只当是某种装饰桌面而已,那时我的注意力更多地是放在棋局之上。”
“那局棋我下的很是胶着,这也是我与自己下棋时经常出现的状况,由于自己太过熟悉自己的棋局套路,所以一些花招诡计也能很轻易地破解。”
“但最终我还是用白方的棋子将黑方棋子将住,我苦苦思索了良久都没有想出黑方反败为胜的对策,于是我的内心已决定宣判白方获胜。”
说到这里时,皮姆的脸庞开始夸张地扭曲起来,好似回顾到了某种极为震惊的事情,李尔德心脏也随着父亲神情的变化而骤然紧缩起来。
好在皮姆的神情迅速恢复起来,片刻后其用一种较为平淡的语气道:“之后嘛...就在我准备重置棋子的时候,黑棋方的一名主教忽然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