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可不可以让囡囡和我一起,和兄长睡啊?”方灵拉着囡囡的手,不舍问道。
囡囡看了看三娘子,又看了看方灵,一脸犹豫。
“好好,你们一起睡吧,我正好和三丫头说说话!”
方薛氏拉着三娘子进屋了。
自家儿子造孽,她还是想安抚一下三娘子,帮方锐稳定后宅。
三娘子方薛氏被拉着进屋,趁囡囡不注意,回头给了方锐一个歉意的眼神,吐了吐舌头,俏皮灵动宛若少女。
“真好啊!”
方锐暗叹一声,去洗漱了。
洗漱过后,进屋。
方灵、囡囡两个小丫头,已经在床上并排躺下,见到方锐进来,如弹簧一般腾地一下齐刷刷弹起,大眼睛盯着方锐。
“兄长,我想听故事。”
“对,阿锐哥,讲故事。”
“好。”
方锐自无不可。
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赶。
可他没想到:一只羊+一只羊,费心程度远大于两只羊。
以前方灵一个人听故事还好,现在,有了囡囡,这俩小丫头竟然在一起煞有其事地讨论故事情节,还不时和他争辩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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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了老鼻子劲儿,方锐才将两个小丫头哄睡着。
他侧着身子,酝酿睡意——这床稍有些小,一大两小三人挤一挤,勉强才能睡下。
正当睡意袭来,突然‘咚’地一声。
方锐当即睁眼,抬起身子一看,睡在最那边的方灵掉地上了。
‘这丫头!’他笑笑,下床去抱。
“兄长,我怎么到了地下啊?”方灵睡眼惺忪。
方锐:……
这应该问你自己啊!
“没事,继续睡吧!”
“哦!”方灵答应一声,又沉沉睡去了。
“唉!”
为了避免再发生‘事故’,方锐叹了口气,将床让给两个小丫头,自己找了张草席,打地铺。
以他的武道境界,倒也不怕什么受凉生病。
这般布置,才终于安生下来,一夜时间就这般过去。
……
次日,清早。
曦光微凉,炊烟袅袅,随着方家做饭,五谷的香气伴着炊烟散发出去,不少人家趴在窗口,都在对着方家的方向吸气。
还可以听见隐约的议论声。
“咱们柳树胡同,如今,也就方家等寥寥几家,能吃上早饭了。”
“可不是?咱家一天一顿柳叶糊糊,都得省着吃哩!”
“谁叫方家锐哥儿是入品武者?没见虎爷收例钱时,都对方家锐哥儿客客气气。”
“羡慕人家作甚?过好咱们自家日子吧!”
……
在方薛氏邀请下,三娘子、囡囡留下,和方家一起吃早饭。
今日早饭:棒子面糊糊、棒子面馍,一大盆炒豆芽。
说来,三娘子打定主意跟着方锐,是有心理准备过苦日子的,可没想到:方家的日常饭菜,比她家似乎还要好一些。
柳树胡同的其他人家,已经艰难到吃柳叶,与之相比起来,更是如同:一在天上,一在地下。
‘锐哥儿家偶尔弄到一些好东西,还说得过去……可做饭时,我看着粮缸的主粮都是棒子面,比我家还要好一些……’
‘应该是另有什么秘密……’
方锐没主动告诉,三娘子也不问,更无什么不满。
对她来说,方锐什么时候想告诉了,自然会告诉,即使不告诉,也有不告诉的理由。
她选定了方锐,就认准这个人,不会去怀疑、胡思乱想什么。
“来,三丫头、囡囡,你们多吃些!”方薛氏给三娘子、囡囡夹菜。
“谢过阿婶!”
“谢谢阿婆!”
有了囡囡比着,方灵这小丫头也是胃口大开,吃得比往日都似乎更香了。
当然,吃得最多的,还是方锐,一大锅棒子面糊糊、一大盆棒子面馍,还有一大碗炒豆芽,四分之三,都是他一个人吃下的。
五人围着桌子吃着饭,说着闲话,人多,也显得热闹,一顿早饭,就在这般轻快的气氛中结束了。
饭后。
方薛氏去洗碗;方灵、囡囡,两个小丫头一个擦桌子,一个扫地。
三娘子本想去厨房帮着的,可被方薛氏强硬推了出来,让她歇着。
她找到方锐:“锐哥儿,阿婶,还有灵儿脸上的痘痘、雀斑,不是自然长出来的,更不是什么传染病吧?”
“我和囡囡的脸上,要不也弄一些?”
对这一点,以三娘子的聪慧,早看出来了,可之前的关系没到负距离接触,也不好问。
现在跟着方锐,倒是能问了,不过不是为了寻求答案,而是为了扮丑……
为了给方锐减少一些可能的麻烦,她愿意扮丑,遮掩住自己的姿色。
“是。”
方锐坦然承认了:“不过,三姐姐,你和囡囡不用的,以前你们一直都没事,现在真要弄,反而显得有些刻意。”
“至于可能的麻烦,相信我,没事的。”
三娘子的容貌,真要较真,其实也就八分,更迷人的,是那份成熟风韵。
拥有如此成熟风韵的女子,在这世道,不算太多,但也不少见。
再者,这种美,其实是不太符合主流审美的,这个世界的主流审美,更偏向于纤纤灵巧、弱柳扶风。
更关键的是:方锐的实力!
不说真正的六品,即使明面上的九品,都差不多可以护住了——对强者来说,有一定姿色的女人,从来都不是稀缺物品,都是穿鞋的,犯不着玩命。
当然,真正名动天下、倾城倾国的绝世美人,那又另说。
“锐哥儿!”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虎爷?!”
方锐眼睛一眯:“三姐姐,你去里屋,和娘、灵儿、囡囡在一起,我出去看看。放心,不会有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