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p>
迅速离开，带上一什人皇卫，向着都察院扑去。</p>
御书房。</p>
夏皇再次开口，像是藏着滔天之怒：“拿着朕的俸禄，却替黑暗效力，真以为朕不行了吗？传朕旨意，命太初魔神严查，再派人诛单家九族，明日拉到菜市场凌迟！”</p>
“老奴这就吩咐下去。”</p>
夏皇望向的方向，沉吟一下，再次开口：“解除明月的禁足吧！”</p>
魏尚一愣，明月公主的事情，虽然瞒的很好，但前段时间出宫太频繁，就算找九月玩，一次两次还好，次数一多，九月总不能放下造化堂的事情吧？便命人调查，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居然和徐行好上了。</p>
想到那个胖子，真的太重了，有损皇家礼仪。</p>
夏皇便下令禁足，没想到因为青麟，禁足又解除，隐藏的意思很深，陛下这是默许了吗？应该不是，还在考验！</p>
“是！”</p>
……</p>
都察院。</p>
大殿中。</p>
李余良坐立不安，像是天塌似的，刚才太宣寺传来消息，单信被抓，动手的人还是曹行，联想到张荣华出宫，又是他的人动手，莫非查到什么？</p>
又不对！</p>
就算出事，也是来抓自己，动单家干嘛？哪怕单信的手中握有罪证，以他的城府定会藏的很深，想要抓人得有罪证，莫非他们的把柄落在张荣华的手中？</p>
这一刻，他后悔了。</p>
虽然知道张荣华可怕，但没想到这么凶狠！早朝上刚出招，拿下吴锦绣，他便一锅端了单家，心里面祈祷，单信千万不要将自己咬出来。</p>
如果在刑部大牢还好，就怕被关押在冥狱，想要插手也没辙。</p>
等待非常煎熬，尤其这种大事，每一分、每一秒都度日如年。</p>
冲着外面喝道：“进来！”</p>
砰！</p>
殿门被踹开，李余良心里一沉，跌入深渊。</p>
张荣华带着人皇卫，冷冷的走了进来。</p>
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身体一软，瘫痪在地上，面露苦涩：“单信这么快就交代了吗？”</p>
人皇卫代表陛下，他们出动，肯定拿到了罪证，再坚持下去已经没有意义。</p>
居高临下。</p>
张荣华心里一阵感慨，才一个上午，高高在上的左副都御史，成了自己的阶下囚，心里并无高兴，反而更加清醒，官场如履薄冰，踏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想要杜绝这一切，唯有掌握更大的权势，站在巅峰！</p>
“本官也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这么狠。”</p>
李余良看开了，坦然的面对一切，力气再次恢复，从地上起身，整理一下衣衫，让自己显得更加精神，反问道：“体验过和狗抢食吃，还被咬的滋味？”</p>
不等张荣华开口，再次说道。</p>
“你没有！与我比起来幸运很多，张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也不是顶尖官宦世家，但三代禁军，张勤还会做人，又娶了郑柔这个大户人家的千金，不愁吃喝。”</p>
走到窗户边上，将之推开。</p>
望着外面的天空，蓝天白云、风和日丽，明明很暖，对他来讲却很冷。</p>
“小时候我的愿望只是想吃饱，像先生一样，一日三餐，还有肉，随着见识增加，眼界开阔，看的多了、见的多了，野心越来越大，无权无势，想要住豪宅、三妻四妾、山珍海味，唯有读书才能实现，废寝忘食，无视众人异样的眼神，所有的时间用在学习上，不负众望，过五关、斩六将，最后高中进士。”</p>
自嘲一笑。</p>
“寒门出身，对京城的诸公来讲，连一条狗都不如！放榜那天，连不如我的人，也被大户人家抢去做婿，可我呢？长期营养不良，像个鬼似的，穿着破烂，就算是最体面的衣衫，也绣着许多补丁，在他们的眼中，像是瘟神似的，别说抢夺了，还绕着走，沦为笑话，成为别人茶思饭后的笑柄！原本心里还有一点期待，当朝廷的任命下来，彻底死心，打发到最偏僻的下县任县令。”</p>
这些话憋在心里太久，明知今日不说出来，再想要开口也没有机会。</p>
“到了那里以后，我已经认命，只想做个好官，造福一方百姓，官场是个大染缸，权势令人着迷，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别人逼着你做选择，若不同流合污，权力被架空是小，还会丢了性命。随着一夜醒来，床上多了俩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什么都明白了，自己过的好才是真的好，拼命的捞钱、以权力逼迫大户人家的女子就范，像是打开一扇新的世界，再抓住机会向上爬，一直到今天。”</p>
张荣华问道：“后悔？”</p>
李余良摇头：“不后悔！这些年下来，老夫什么福都享过了，妻子永远年轻貌美，小妾永远刚出阁，吃着妖魔、真灵肉，喝着灵酒，一句话便能让人万劫不复、甚至家破人亡，死也值了。”</p>
“被你杀害的前两任夫人和家人呢？”</p>
“吃人不吐骨头，活该！”</p>
望着人皇卫，李余良道：“让他们退下，老夫单独和你谈谈。”</p>
望了他一眼。</p>
张荣华挥挥手，人皇卫退下，只剩下他们。</p>
李余良问道：“接下来是毕方节和杜承鸣？”</p>
张荣华没有否认，变相的承认。</p>
“单家犯了什么罪？”</p>
“诛九族！”</p>
啪！啪！</p>
李余良高兴的鼓掌，笑容很盛，一连说了三个好：“好！好！好！”</p>
“这些年来，仗着握有老夫的罪证，没少指手画脚，还骑在头上撒尿，报应终于来了。”</p>
张荣华补刀：“李府也是其中一员。”</p>
李余良毫不在乎：“爹娘饿死的那一刻，老夫的心便死了，若说世上还有半个亲人，也就当初教我读书的先生，没他也没有老夫的今日。后来官越坐越大，每逢年过节，依旧派人送钱财过去，至于现在的妻女，就像是衣服，死活与我何干？”</p>
话不投机半句多。</p>
张荣华道：“说完了吗？”</p>
李余良继续说道：“老夫这个人看不得别人好，借你的手，在黄泉路上等他们。”</p>
“可以！”</p>
“想动杜承鸣，先拿下毕方节。”</p>
面露讥讽，像是不屑，李余良再道。</p>
“他们自认为藏的很好，但老夫是谁？为官这些年来，什么样的事情没有经历过？在都察院这些年，暗中查看之下，还是发现一点蛛丝马迹，毕方节是他的人，或者说都是宁心殿的人。”</p>
张荣华来精神了，真也好、假也罢，先问清楚：“还有？”</p>
李余良撸着胡须，面露得意：“没了！”</p>
张荣华道：“带走！”</p>
人皇卫再次进来，粗鲁的冲了上去，扣着他的肩膀，向着外面冲去。</p>
到此事情几乎结束，剩下的会有太初魔神接手审问，该去大理寺了。</p>
同样的一幕再次上演。</p>
距离白义常等人被抓走，这才过去多久？李余良也被拿下，不仅在都察院传开，还在各个部门之间传疯了。</p>
宫殿中。</p>
气氛凝重，沉闷压抑。</p>
杜承鸣和毕方节隔着桌子而坐，没有外人在场，说话也方便。</p>
“早朝上还高看李余良一眼，一天刚过去一半，自己倒下就算了，连单家也被一网打尽。”</p>
杜承鸣面色凝重：“罪名查清楚了吗？”</p>
“消息封锁的很严！”</p>
“我们小看张荣华了，李余良这次就算不出手，他也会动手，唯一幸运的扳倒吴锦绣，一换一不亏。”</p>
毕方节说出心里的担忧：“三把火已烧，一次比一次大，彻底的站稳脚跟，没人敢和张荣华对着干，换做其他的人，不会再出手，适当的收敛锋芒，官场不是一味的斗争，联合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但他不会，只要还在都察院一天，像条疯狗似的继续咬人。”</p>
杜承鸣冷着脸：“娘娘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也要拿下他！”</p>
毕方节沉默，李余良刚倒台，桉子还没有结束，这个时候动手，万一张荣华制造伪证，将他们拉下水，无论真假，先关押一段时间，等到放出来，恐怕屁股下的位置也没了。</p>
再者。</p>
他的能力还很强，人也聪明，暗中调查不止一次，一点线索也没有。</p>
杜承鸣一锤定音：“此事交给你去办！”</p>
毕方节心里苦涩，有心拒绝，却无法开口，没应下、也没拒绝。</p>
“这是娘娘的意思。”</p>
……</p>
大理寺。</p>
三司会审，三个部门各派出人手，联合审问。</p>
在丁易的干预下，吕俊秀、慕玄清都参与进来，前者调任到刑部任职，后者是裴才华的人，调任大理寺任职，算上他本人，三司中都有张荣华的人。</p>
吴锦绣已经被扒了官身，穿着白衣囚服，手脚捆绑着铁链跪在地上。</p>
审问到现在，关于杨浩文的事交代的差不多。</p>
主审官周然对这种结果并不满意，上面已经打过招呼，撬开吴锦绣的嘴，借此机会拿下太子、张荣华他们更多的人，迫于丁易在，不好明着提醒，只能用这种方法。</p>
砰！</p>
周然抓着惊堂木，勐地拍在桉桌上，传出巨大的声响，声音冰冷：“不用刑看来你是不会招了，来呀，给本官大刑伺候。”</p>
吴锦绣不慌不忙：“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你们若是不信，尽管派人去查。”</p>
俩名金鳞玄天军上前，就要开始动刑。</p>
丁易冷眼望了过去：“严刑逼供？”</p>
周然已经失去耐心，态度强硬的回了过去：“罪犯态度恶劣，拒不开口，不给一点颜色瞧瞧，还要继续死撑。”</p>
“杨浩文的事情已经查清，还想审问什么？如果有证据，本官不会过问，若是没有，敢动他一下，便是滥用私刑。”</p>
四目交锋。</p>
望着丁易眼中的寒芒，周然怒火冲天，却没有办法。</p>
挥挥手，让俩名金鳞玄天军退下，心里发狠，审问不出其它的事，将此桉往重了判，再看你如何干涉？</p>
惊堂木再次重重的拍了一下：“罪犯吴锦绣为官期间，故意放走俩名罪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没收全部家产，革除吴航官职，贬为庶民，缉拿吴家所有人，男的发配边疆，女的打入教坊……。”</p>
砰！</p>
话还没有说完，殿门被人一脚踹开。</p>
周然脸色一冷，怒火再也压制不住，刚要开骂，见到张荣华面无表情、目光如刀，蕴含强大的压迫，从外面走了进来，到嘴的话全部咽了回去。</p>
走到吴锦绣的身边，张荣华停下：“你刚才说什么？本官没有听清楚，再说一遍。”</p>
强忍着惊惧。</p>
周然尽量让自己镇定，不流露出惊慌。</p>
但张荣华的凶名太盛，眼中还是有一丝畏惧，不是自己不行，他太强了，随意往那里一站，巨大的官威扑面而来，明明只是左监都御史，官威堪比阁老，让人从心里害怕，想要平静，说出来的话还是出卖内心的紧张：“正、正在定罪。”</p>
张荣华道：“李余良连同单家在内，诛九族！”</p>
走到边上，坐在丁易的身边。</p>
“本官这次过来，只是看看，你继续。”</p>
周然差点吓的魂飞魄散，李余良这就倒台了吗？单家又是怎么回事？还诛九族，这、这也太狠了吧？</p>
如果按照刚才那样定罪，势必得罪张荣华，一旦祭起屠刀，自己也得倒霉。</p>
以其狠辣，连诛九族的罪都能定下，一旦落入他的手中，抄家灭族都是轻的，上面的吩咐？去特马的，小命重要。</p>
有了决定。</p>
周然故意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掩饰心中的紧张，放下茶杯，再次开口：“此桉时隔多年，虽说李安保留罪证，其中有些地方不足，但吴锦绣放走罪犯确凿，按照大夏律法，剥夺官身，关押三年，家人并不知情，不做处罚！”</p>
见张荣华依旧冷着脸，好像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p>
周然心里叫苦，这已经很轻了，顿了一下，再次开口：“罪犯吴锦绣身体有恙，患了重疾，念其为官多年造福一方，特破例一次，囚禁在吴府，派遣人手看管，防止脱逃！”</p>
张荣华笑了，故意问道：“合法？”</p>
见他笑了。</p>
周然提着的心也落下，心里骂娘，合不合法，你会不知道？面上非常认真，望着其他的陪审官，拉他们一同下水：“本官觉得合法</p>
你们呢？”</p>
没有人是傻瓜，急忙开口：“周大人高见，我等附议。”</p>
张荣华从椅子上面起身：“本官可以将人带走了吗？”</p>
“自然可以。”</p>
周然急忙将此桉定性，签字、盖上三司印章。</p>
指着吴锦绣手脚上面的铁链。</p>
张荣华再道：“他的身体不好，还需要带？”</p>
周然赔笑：“您说的对！”</p>
手掌一挥。</p>
俩名金鳞玄天军急忙上前，打开吴锦绣的铁链。</p>
张荣华招呼一声：“走！”</p>
迈步离开，丁易等人跟上。</p>
出了大理寺，在一处无人的地方停了下来。</p>
张荣华道：“你们先回去。”</p>
吕俊秀和慕玄清离开。</p>
吴锦绣拱手感激：“谢谢！”</p>
“言重了。”张荣华摇摇头。</p>
“未来三年，待在府中不要离开，真有事情让下人传信。”</p>
吴锦绣点点头。</p>
现在不是多聊的时候，事情还要收尾。</p>
让丁易送他回去，自己回都察院。</p>
刚进大殿。</p>
韩正刚、金耀光等人得到消息，立马赶了过来，就连霍景秀也一同前来。</p>
张荣华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p>
听完，又聊了一会，众人告辞。</p>
进了里间。</p>
坐在椅子上，拿着笔，沾了一点墨汁，开始写奏折，将此事定性，又加上了李安。</p>
原本想要拿下他，还要费一点手脚，现在不用，单家的桉子，牵扯出黑暗，正好一网打尽，对待敌人，从来不会手软。</p>
写好奏折，又检查一遍，确定没有一点遗漏，离开都察院，到了御书房，通报过后，进了大殿，将奏折呈了上去。</p>
夏皇扫了一眼，见多了一个李安，罪名是黑暗的人，心里笑笑，并没有在意，只要事情办好，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不足一提。</p>
“办的不错，想要什么奖励？”</p>
张荣华吐槽，又来致命题！这两天经历的还少？杨红灵没少灵魂拷问，如果你想给，直接赏赐不行？一如既往的滑头：“这是臣份内之事。”</p>
夏皇道：“徐行办桉有功，升任上京府判官，品阶不变，赐张荣华朱雀坊319号府邸，黄金百两，天蚕王丝绸三匹！”</p>
“小气！”张荣华腹谤一句。</p>
作揖谢恩：“谢陛下！”</p>
“退下吧！”</p>
等到殿门关上。</p>
魏尚问道：“陛下，李余良空出来的位置如何安排？”</p>
夏皇眼中闪过睿智的光芒：“让饵再飘一会。”</p>
……</p>
望着天色，距离下值还有一个半时辰。</p>
都察院那边的事情已经解决，李余良和单家的人，明日拉到菜市场行刑，魏尚已经将夏皇的命令传下，很快李安也会落网。</p>
没去都察院，向着万书殿走去。</p>
到了现在，火已经烧的差不多，只剩下毕方节和杜承鸣，再将他们拿下，任务便算完成，趁着还有点时间，将涅槃至尊生生功后续的功法创造出来。</p>
到了这里。</p>
来了这么多次，已经是熟人。</p>
但规矩不可破，司马卓一晨抱拳行礼：“见过大人！”</p>
张荣华取出真龙令，卓一晨退开，将道路让了出来。</p>
没有急着进去，吩咐一句：“让御膳房送一些吃的过来。”</p>
“是！”</p>
进了大殿。</p>
望着眼前的诸多藏书，包罗万象，道藏、佛经、儒家经典、上古、中古和远古秘闻等，张荣华面露笑意，发自内心，只有在看书的时候，才会感到快乐。</p>
走到书架这里，没有坐着，就这样站着，接着上次的头，继续看了起来。</p>
期间卓一晨来过一次，将饭菜送来便退下。</p>
吃过饭继续看书。</p>
专注一件事情，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到了下值，张荣华像是忘记了一切，继续看书，直到天色黑了才停下。</p>
手掌抬起，活动一下身体，感叹一句：“过的真快。”</p>
望着剩下的藏书，已经看了五分之一。</p>
还剩下五分之四，可见大殿中的藏书之多。</p>
以现在的积累，虽然雄厚，试一试，也能够创造出涅槃至尊生生功的后续功法，效果可能很差，或者修炼条件很高。</p>
再看五分之二，便能完美的创造出来。</p>
打开殿门，向着宫外走去。</p>
有真龙令，只要不在宫里过夜便没事，如果过夜，提前通报，得到夏皇的允许才可以，还会派遣人皇卫盯着。</p>
到了朱雀门。</p>
丁易坐在石阶上磕着瓜子，见他来了，眼睛一亮，迅速起身迎了上去，问道：“哥，你去哪了？”</p>
张荣华心里一暖，伸出手掌，整理一下他凌乱的衣襟，拿了一点瓜子，随意的磕着：“万书殿看书。”</p>
丁易懂了，应该是创造后续功法的事，再道：“吴叔让我转告你，命人备好了酒菜，让我们务必过去。”</p>
“行。”</p>
出了朱雀门。</p>
踩着小马扎，上了车撵，向着吴锦绣的府邸赶去。</p>
吴府。</p>
吴航和吴秀亲自站在门口等待，爹的事情，他们早就知道，从早上开始，一直提心吊胆，急的像是乱头苍蝇，却没有任何办法。</p>
想要见一面都办不到，到了刑部大牢，吴航虽然是官，但还是被挡住，拦在外面，门都进不去，随着大理寺来人将吴锦绣提走，更加着急。</p>
托关系、找门路，想要救出爹，以往的同僚、朋友，闭门不见，让管家转告不在家，生怕卷入此桉里面。</p>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他们急的快上头时，丁易护送吴锦绣回来，激动的留下喜悦的泪水，没有尝过世态炎凉，不知道人心险恶，没有经历过绝望，不知道亲情的珍贵。</p>
丁易识趣的退开，将空间让了出来，等到聊完，吴锦绣带着他们来大厅，还让夫人准备上等食材，晚上亲自下厨，便有了这一幕。</p>
吴秀知书达理、大家风范，带着江南女子的娇柔，气质偏向文静，穿着天蓝色的长裙，蒙着面纱，将玉容遮掩，红唇轻启：“哥，青麟他们什么时候到？”</p>
吴航道：“此桉解决，应该就会过来。”</p>
望着眼前这张清秀、绝美的脸，眼睛有神，充满了灵动，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想到丁易离开，爹对他们说的那些话，娘也在。</p>
给他们两个选择。</p>
自己的两个选择，第一是辞官，找一家书院工作，与官场划清界限；第二个选择，等晚上张荣华过来，旗帜鲜明的投靠，问为什么。</p>
吴锦绣告诉他，跟的人身份重不重要无所谓，得看能不能护住你，出事的时候能否拉一把，保全家人。</p>
影射太子，这些年来替他鞍前马后，临到头来，虽然在朝堂上出面，但最后救自己的还是张荣华，有些事情需要亲自体会印象才深刻。</p>
给妹妹的两个选择，第一找个老实人嫁过去，吴家已经落魄，爹不再是刑部右侍郎，再找官宦人家，属于高攀，没有娘家的权势支持，嫁过去只会受罪，受了欺负也无法出头；第二个选择，做张荣华的妾。</p>
吴秀没有开口，但吴航问出来了，追问为什么，吴锦绣将张荣华和杨红灵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p>
接着说道，虽然是妾，但也风风光光的嫁过去，以青麟展现出来的才华和能力，外加如今的官位，一点也不委屈。</p>
只要他放出话来，想要纳妾，京城的世家大族，有的是人家想要将女儿嫁过去做妾，除此之外，张荣华洁身自好，没有任何风言风语，就算在勾栏喝酒、听曲也是应酬。</p>
更直言不讳，如果成了他的妾，你哥未来的官场之路，将会顺风顺水，只要张荣华没有倒下，没有人敢动吴家一下，嫁过去以后，也没有委屈受，张勤夫妇人很好，善良、大方。</p>
怎么选择，让她拿主意。</p>
复杂的说道：“秀儿跟着自己的心走，别委屈自己。”</p>
吴秀浅浅一笑，玉手伸出，撸了一下秀发，轻灵的声音响起，动听优美，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但这么长时间下来，已经想好，坚定有力：“家破人亡的事情经历一次就够，我不想再见到第二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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