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现在几点,先睡觉,等天亮了我再带你过去。”
我打量了一眼房间,是个标准的标准间,于是指着其中一张床问大伟:“我睡这里?你呢?”
“就这么凑合一晚吧,虽然已经用公鸡血把牌包住了,但是难保不会出什么问题,你睡在这边比较安全。”
大伟说的头头是道,我都感觉我要是拒绝的话就表明我心里不纯洁了。
我犹豫了一下,但想到团上已经有人死了,我也的确是有些害怕,所以最后还是不甘不愿的同意了。
阿平把车钥匙和用血布包着的普巴牌放在门口的茶水台上,就先告辞离开了,临走还把大伟叫出去,俩人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我趁着他们俩说话的工夫换好睡衣躺下,但是我却毫无睡意,眼前不断地浮现出李先生的尸体躺在泳池边上,浑身青灰浮肿的可怕模样。
大伟走进来,问我还要不要再吃点东西。我摇头轻声拒绝,然后闭起眼睛假装自己要睡了。
面对大伟,我感到十分抱歉。这个团是他给我找来的,如果他真的还不幸是这家社的老板,那可想而知他后续将会面临很多赔偿问题,而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
大伟叹了口气,也没多说什么,就也合衣躺在了旁边的床上。
我再次梦见了那个黑衣男人,这不奇怪,自打我给鬼奴做了入门以后他就经常出现,不过我看不清他,他也不说话,就只是默默地守在我床边。
不过今晚我梦到的除了他,还有一位青灰色的李先生。他穿着一条泳裤,浑身都在滴着水,站在我脚边用一种无比诡异的眼神看着我,我又像被鬼压床似的不能动弹,直觉他想要跟我说话,但是还没等他说出口,就被那个黑衣男人拖了出去。
我猛地从梦里惊醒,抚着胸口坐了起来,然后我看到了,在我床脚边的地上,竟然有一滩正圆形的水渍。
“怎么了?”大伟突然出声,吓得我差点儿从床上跳起来。我回头看他,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睁开了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我把梦里看到的一幕告诉了他,他想了想,说那个黑衣男人应该就是P雄给我的鬼奴,而李先生的出现,也可能只是我看到了那一幕被吓得吧。
一看时间,已经早上九点多了,我们俩下楼吃了早饭,就急匆匆地赶往芭城珍珠国际医院。
我们进到吴先生病房的时候他还在睡着,他老婆正好提着早餐进来,见我们来了,就客气地问我们吃饭了没有。
经大伟介绍,我知道了这个女人姓张,上次见她的时候我心里很乱,也没顾得上打量眼前这个女人,可今天一看,我立马就确定了一件事,这女的肯定不是吴先生的原配。
这位张女士充其量不超过三十五岁,长得虽然一般,但是身材却非常曼妙,而且她举手投足之间都显得颇有风韵,不像是那种老实巴交的主妇。
虽然是在医院陪床,但是她这一身上下无一不是名牌,光是手上戴着的那个满钻镯子就得小二十万,我扫了一眼病房沙发上放着的那个铂金包,心里对吴先生生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按理说他一个事业单位的小领导,光靠工资是不可能为他老婆置办这些东西的,而张女士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嫁给五十多岁的吴先生,这世界上真的就有这么多的真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