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从哪一桩生意开始,我停止了记账,只知道快了快了,却不知道到底还差多少。
可能我打从心底里就没打算终止我与p雄的合作吧,毕竟那钱来得太容易了,随便一笔交易都能抵得上一个普通办公室职员近半年的收入,我又怎么舍得叫停呢?
看我愁眉苦脸地低着头不吭声,大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叹了口气,说道:“p雄这个人性格怪异,阴晴不定,就像个定时炸弹似的,你跟他合作久了难免不会出现意外,你自己好好考虑吧,如果还想继续做坲牌生意,我建议你也可以试着跟阿平合作,他认识的阿赞很多,有真本事的也不在少数,况且由他作为中间人牵线的话,你也相对安全很多。”
大伟提出的这个建议我并不是没有想过,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觉得p雄的本事会更大一些,似乎就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情。
当然了,他解决的很大一部分事情都是由他督造的阴牌引起的,关于这一点,我无可否认。
“我先回去算算吧,把之前这几笔都加上,看看到底到没到三千万,如果已经完成了,那这次过去刚好跟他谈谈,看是让他把瓦萨收回去,还是......”
说到底,我能知道的也只有瓦萨而已,但我总觉得p雄在我身上所下的东西远远不止一个瓦萨这么简单。
“嗯。回去吧,明天我过来接你。”
大伟没有送我进去,只把车停在路边,下车目送着我进了小区。
往我家走的路上,我很意外地收到了一条付冰发来的微信消息。
“圆子,你开的那家坲牌店在哪里?给我发个位置。”
这就奇怪了,早前她还把我当成神棍似的一通阴损呢,怎么这会儿就问起我店开在哪里了?
经过早上那一出,我已经打定主意不再跟她继续做朋友了,于是也没客气,回复说我们店里的东西都不便宜,效果也因人而异,所以并不适合她,而且我明天还要上团,这两天也不在店里。
“没事儿,你先把位置发给我吧。”
付冰还挺执着,也不讲明她到底要干什么,就只是执意跟我要地址。
我想了想,还是把泰降阁的位置给她发了过去,毕竟生意自己找上门来总没有推出去的道理。
回家才刚收拾完行李,又接到李颖打来的电话,问我睡了没有。
我看了眼窗外,天都还没黑呢我睡哪门子的觉啊?就说没有,问她怎么了,是不是一个人害怕?
“不,不是的,刚才我老公给我打电话了,他让我回去,说是想跟我好好谈谈,我......”
“别我了,你可千万不能去啊!有什么事等处理完你的姐姐牌,咱回来再说!”
我见她明显动摇了,非常紧张,生怕她一冒傻气就奔回家去了。
以我对阴牌反噬的理解,她老公现在根本不可能头脑正常,如此哄骗她回去,保不齐还要对她做点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