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青芜心一瞬间凉了半截,眼底的温柔也在一刹那被不甘取代……
她垂下头,紧咬着唇,没有说话。
谢锦宴坐在一旁,将她脸上的细微变化尽收眼底,心里头的不悦又不觉升腾了几分,也绷着脸没说话。
二人僵持了片刻,俞青芜脸色逐渐冷了下来,思量一会儿,卸掉了伪装,妩媚的眼眸狠狠瞪向面前的男人,冷笑道,“是,你说的没错,我是想利用你对付沈家,对付宁王。可殿下你吃亏了吗?你不是也很爽吗?”
俞青芜咬着牙,说出这粗鄙字眼时,脸不由泛红,也不太敢看谢锦宴眼睛。
谢锦宴没答话,他托腮看着她,方才还阴沉沉的黑眸里,突然泛起一丝得意,像是捕捉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笑看着她,拉长了尾音道,“也?师姐这个也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师姐被孤压着的时候,也很……”
“你不准说出那个字!”俞青芜打断了他,脸上迅速浮起两抹红晕,耳根子也滚烫起来。
比下流,她还是比不过谢锦宴这混账!
谢锦宴见她面红耳赤,心情一下子好了一大半儿,脑袋故意凑了过去,几乎要贴到女人脸颊上,挑眉道,“哪个字?爽?”
俞青芜的脸更红了,愤然道,“你……下流!”
“额,你说就可以,孤说就是下流?师姐,你这未免太区别待遇了?”谢锦宴口才极好,俞青芜话音刚落,他马上就反驳了。
理直气壮,还带着些许无辜……
俞青芜这下是彻底被噎住了,怒目瞪着面前的男人,胸口剧烈起伏,泛白的唇瓣也剧烈颤抖,却又无可奈何……
那模样,倒是……多出了几分小女儿家的任性可爱。
冷艳美人,妖媚尤物,可爱小娘子,他这师姐,到底还有多少面?
谢锦宴感觉自己赚了……
“行了,歇着吧,孤今日还有些事,就不陪你了。”笑看着榻上气呼呼的女人片刻,谢锦宴打破了沉默,伸手揉了揉她发丝,便转身离开了。
离开前,又吩咐荀嬷嬷明日找御医来,说是让明日给俞青芜瞧瞧,将她那动不动就胃寒的毛病给调养好。
第二日,俞青芜刚喝过了荀嬷嬷端来的小米粥,陈御医就进了门。
诊脉过后,开了些药膳方子,又留下一瓶暖胃丹,便离开了。
很快,荀嬷嬷就按着方子吩咐厨房炖起了药膳。
俞青芜吃过了食补,又吃了暖胃丹,到下午时,胃里果然舒服了不少,气色也好看了许多。
谢锦宴是在傍晚回太子府的,一进门就向荀嬷嬷问了俞青芜的情况,然后径直的进了她房门。
俞青芜正在案前看书,一只大手突然从身后将她抱住。
男人低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师姐,今日父皇颁布了一道圣旨,是关于宁王的,想不想听?”
宁王?
听到这两个字,俞青芜身体猛地一震,气息瞬时加重了。
闭了闭眼,良久,才问道,“怎么了?宁王被赐死了?”
“呵,你想得美。”谢锦宴冷哼了声,大手紧紧环上她的腰,说道,“父皇今日,将宁王最疼爱的小女儿许给人做了妾,那人你也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