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青芜心中冷笑,再仰头望向谢锦宴时,又换上了一副娇弱面孔,极温顺的靠在他怀里,撒娇道,“锦宴,我可以不惹阿月,但你要护着我。你该知道的,我不会武功,又是几个师姐妹里身子最弱的,倘若哪日她又要杀了我,我未必还能有命在?”
“我总不能整日窝在青宁院里不出门吧?”
她声音娇嗔,丰满小巧的唇噘了噘。
从未有过的温软可人,看得男人心中一颤。
若不是瞧她卧病在床,他可真想……
喉结微微滑了下,谢锦宴强压住那股冲动,将人放回了床上,暗哑回她,“好生歇着吧,阿月那里,孤会处理好。”
话毕,他便起身,急迫的踏出了门。
俞青芜躺在床上,看着男人红透的耳根子,唇角不由掀起,得意的笑了。
窗外,寒风吹过。
谢锦宴墨色衣摆在风中扬起,衣决飘飘,轻快愉悦的走在石子小路上,看着似乎心情大好。
细密的小雨飘洒在他脸上,也蒙不住那满脸春色,他一路笑意,往春芳阁走去。
此时的春芳阁内,十来个婢女正打扫着满地的狼藉。
从昨夜到今日,高敏月又哭又闹的,已不知摔坏了多少东西。
摔得累了倦了,便躺在地上闹自杀。
下人们一开始还拦着,到后来,发现她不过是嘴上说说,便没有人再理会。
高敏月闹了一天一夜,就‘病倒了’。
谢锦宴进门时,她正‘奄奄一息’的躺在榻上。
见到谢锦宴进门,两眼一红,哭着喊他道,“师哥,我不想活了,我现在一见到那个贱人,就想起与那伙夫的恶心事儿,那些事,就像噩梦一般,日日夜夜都缠着我……”
高敏月越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哀求道,“师哥,我求求你了,你替我杀了那贱人!否则,我是真的活不下去了!而且那贱人知道我过去的事,她肯定会到处坏我名声的……”
“你现在这样,还需要她坏你名声么?”高敏月哭得正起劲儿,谢锦宴却忽然冷冷回了这么一句。
声音寒冷,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再没有从前的纵容,更多的像是警告。
静默看着她,冷笑道,“阿月,你当日为何会爬上那伙夫的床,你心知肚明,所以别再揪着师姐不放了。”
什么意思?师哥这话,是在指责她自食其果吗?
高敏月身体猛地一震,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谢锦宴,“师哥,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活该被她害?还是你觉得我就该嫁给一个伙夫?”
“那贱人,她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高敏月两眼泛红,抬眸望着谢锦宴阴冷疏离的面庞,目光缓缓在他身上打量。
她想不通,师哥怎会突然偏向那个歹毒贱人?
忽然,高敏月目光定格在谢锦宴泛红的颈间,浑身猛地一颤,眼神里瞬时浮上浓烈的妒恨,咬牙切齿,“我明白了,那贱人,她在床上讨好你了是不是?”
高敏月怀疑的看谢锦宴,见他不说话,心中狠狠一沉。
气的几乎要发疯了!
咬了咬牙,她忽然一把抱住了谢锦宴的腰,伸手解他腰带,“师哥,她可以,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