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俞青芜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她觉得,秋家和沈家派这么两个人来,也许并不是为了揭露她曾杀害杨成。
青芜攥紧了手心,目光忐忑的落到徐春儿身上。
徐春儿跪在王氏身旁,见周皇后点头应允了,这开口,支支吾吾道,“俞良娣杀杨成的确是因为那杨成做了极其过分的事,他……他侵犯了俞良娣,而且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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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殿内空气突然凝固。
王氏一震,惊愕的看向女儿。
秋十一娘也是瞪大了眼睛,眼底有惊诧,也有欣喜。
这个消息,可比俞青芜杀人更有杀伤力。
身为太子妃,竟是不清白,而且还是与那样的人,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最重要的是,她居然隐瞒了过去,这便是欺君。
今日无论她是不是受了秋家和沈家迫害,是不是为了自保而杀了杨成,皇室为了颜面都一定会要了她的命。
想起自己先前受的罪,秋十一娘心中一阵暗爽,只觉出了一口恶气。
她眼含怨毒,得意的看向俞青芜。
只见俞青芜面色发白,眼神里无比的震惊和愤怒。
呵呵,原来,他们留的是这手。
她嘴唇剧烈颤抖着,几乎要站不稳。
谢锦宴蹙了蹙眉,一把见她扶住,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声道,“师姐别怕,孤在这里呢。“
俞青芜咬着唇,怒目看着徐春儿,直至谢锦宴说话,她才猛然清醒过来。
努力压下心中的怒气与恐惧,冷冷看着徐春儿,丝毫没有方才的惊惧。
仿佛上一刻瘫软在谢锦宴怀中的不是她一般,那双桃花眼里平静得没有半分波澜,冷笑了声,问徐春儿道,“徐春儿,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因着那杨成想要侵犯我而设计杀了他,你可有证据?”
闻言,徐春儿也不慌,她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朝着谢锦宴望了一眼,又看向魏景帝,指着岸上那封书信道,“若不是如此,你当年写这封露骨的信邀他前去山林里相会,他又如何会轻易的去了?”
露骨的信?
他们竟然无耻下作到那样的境地!
她那时还是孩子,便能给她安上这等恶心人的罪名?
俞青芜心中一怔,冷冷看着徐春儿片刻,不由的笑了,反问她道,“你凭什么证明那封信就是我写的,方才我是承认杀了杨成,可我从未说过,那封信就是我写的啊。”
“这还不简单,验一验笔迹不就清楚了?”彼时,秋十一娘开了口,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幸灾乐祸。
那徐春儿也似早有准备,缓缓从袖中取出一叠纸,呈上去给皇帝道,“陛下,此乃俞良娣儿时在荣国公府时留下的课业,是与不是,验一验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