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冷眼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个婢女,沉声道,“二位姑娘不必害怕,今日请二位来,不过是有些关于秦意柳的事想问问二位,等问完了,自然会放二位回去。”
原本面色悚然的小翠和小喜立刻松了口气,连连点头应和道,“大哥您放心,只要是我们知道的,必然知无不言。”
闻言,冯渊没再接茬,只点了点头,便抓紧时间询问起来,沉沉道,“我问你们,你们自小伺候秦意柳,可发觉她有什么异于常人之处?”
“异于常人之处?”两个婢女皱了眉,认真思索起来。
片刻后,小喜面露难色,结结巴巴道,“那个……大哥,二姑娘喜欢与有妇之夫来往算不算异常?”
“谁让你说这个了?就问你,我是问你,秦意柳平时有没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天赋,比如……未卜先知什么的?”冯渊脸都黑了,见她们扯来扯去都是男女那些事儿,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彼时,旁边的秦湘湘忽然呜呜呜的叫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冯渊皱眉看了她一眼,将她嘴上的抹布扯了下来,严肃道,“别说那些个乱七八糟的,说重点。”
秦湘湘方才听冯渊说问完了就会放她们走,一下子也意识到了眼前的人并非是秦意柳派来,顿时松了口气。
暗暗往帘子后头望了一眼,带着恨意道,“要说秦意柳这小贱人,的确是有件异常的事。十五岁以前,她原本不过是我们秦家的养女,说不得是多么出色,但到底算是谨小慎微,无论是对着还是对着旁的几个姐妹都是恭恭敬敬。可自打五年前,她大病一场之后,再醒来就像是换了个人。”
“不仅莫名其妙的会了许多原来不会技艺,还像是能未卜先知,正是借此,她对我处处算计,又处处讨厌我父亲和哥哥,将我害成如今这般模样……”
“就连她的性子也不似从前那般谨小慎微,变得两面三刀,日日在父亲和哥哥面前端相。原本她不过我家一个远方亲戚,母亲瞧她可怜,才将她带回来寄在了一个姨娘名下。可自打五年前她病愈之后,便处处讨好父亲,最后一跃从个养女变成了嫡出的二姑娘。害我不说,还因着与哥哥关系暧昧,活生生将母亲气病,没得半年,母亲便病重离世。”
“谁知母亲去世后,那贱人不仅毫无悔意,还败坏母亲的名声,惹得母亲死了都不能进祖坟……”
秦湘湘一边说着,已忍不住掉泪。
一旁的小喜似乎也想到了什么,马上接话道,“大姑娘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二姑娘自打大病醒来后,就连言行也与从前大不相同。从前的二姑娘虽说算不得多么和善,但待我们也是不好不坏。可自打大病一场之后,她便瞧我们哪儿哪儿都不顺眼。”
“且……且还时常喜欢扮作男子出去与京中公子一起耍闹,我与小翠提醒了两回,她便大发雷霆,说什么……我们自己没有能耐改变命运,却还要拖累她。”
“再后来,她便寻了个偷东西的由头将我们差遣去干杂活儿。”
“我们实在看不过她那些个出格行为,便告诉了夫人,可谁知道夫人才训斥了两句,她便寻死觅活的,还闹到了国公爷跟前。国公爷也不知为何,偏还袒护着她。”
不知为何,或许,是因为她那未卜先知的能力吧?
谢锦宴心中冷笑,俨然已经猜到了几分。
沉默了下,他冷声道,“我问你们,那秦意柳可与太子妃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