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妨告诉你,我已有身孕,三个月了,想必就是入狱前最后一次。”
心一横,秦意柳索性将此事拿出来作为威胁,水杏一般的眼眸渐渐从方才的柔弱乞求变成了威胁,咬牙道,“若不是因为快显怀,没法子了,臣妇也不会来找你!”
“你便是对臣妇腻了,也该在意自己的骨血吧?”
“你若答应废了俞氏迎我为太子妃,我便与沈凛和离,到时改嫁于你,旁人心中便是议论,也说不得什么。”
秦意柳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理直气壮,说到最后,甚至有些得意洋洋,冷哼道,“太子殿下若不答应,臣妇便去陛下跟前告御状,告你奸淫臣妻,你看你储君之位可还保得住?”
“你威胁孤啊?”见秦意柳这副模样,谢锦宴忍不住笑了。
他嘴角上扬,眼神里流露出浓烈的讥讽,微扫了眼秦意柳的腹部,哼笑道,“秦氏,你确定,这孩子真是孤的?”
谢锦宴提出质问,然而在秦意柳看来,却是他怕了。
她腰板挺得愈发直,一脸得意的笑道,“我都算过日子了,是殿下您的无疑。而且,殿下,娶我做太子妃,比娶俞氏对您更合适。俞氏不过是个商户女,一个除了会勾引男人一无是处的孤女。而我,不仅能掐会算,能帮殿下您预知未来,而且,我父亲还是颖国公,若是我嫁给您,我父亲一定会对您鼎力相助……”
呵,果然是个蠢货。
一个颖国公府养女,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
谢锦宴心中嗤笑,看着秦意柳的眼神也愈发嘲弄,却故作得饶有兴趣的问她,“你所言属实,颖国公当真会相助于孤。”
闻言,秦意柳心中一喜。
暗道果然还是她这般有家世的世家女才是太子最好的选择。
上辈子太子就是被俞氏蒙了眼,才会放着自己这么一个才女不要,非得守着那商户出身的二嫁女。
这辈子,那二嫁女只得做个废人。
秦意柳眼珠子微微转动,已想好俞青芜被废之后该怎么对付她了。
脸上也浮上了讨好的神色,说道,“那是自然,我父亲最疼爱我,我若嫁给殿下,他自然是要向着您的。”
“额,是这样啊?”谢锦宴笑笑,挑眉道,“可我听说,你只是颖国公府的养女,他会向着一个养女。”
听到谢锦宴的询问,秦意柳神色更加洋洋自得了,扬声道,“殿下,我虽是父亲的养女,可平日里我靠着预知未来,可帮了父亲不少忙,父亲自然是向着的……”
所以果然是他想到那般,所谓一切对秦氏宠爱的人,大都是冲着她的未卜先知?
话套得差不多,谢锦宴便不再与秦意柳浪费时间了。
他冷哼了声,方才还笑容晏晏的俊脸瞬时敛起笑意。
冷冷看了秦意柳一眼,在她期待的眼神中吐出冰冷的几个字,“秦氏,孤绝不可能废了阿芜,更不可能册你为妃。”
“什……什么,太子殿下你就不怕……”
“怕你告御状是吗?孤当然不怕。”秦意柳满眼怒气,正想用她肚子威胁,谢锦宴冷寒声将她打断,盯着秦氏含怒的眼睛,轻飘飘道,“因为,你腹中的胎儿根本不是孤的,那个与你有肌肤之亲的人也不是孤,他姓朱,是孤在路边随便找来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