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渊见他那副哈巴狗德行,眼底不由掠过一抹鄙夷,极冷漠的回他,“问那么多做什么?进去你就知道了。”
冯渊的冷漠让徐子安有些尴尬,更是心生不满。
一个侍卫而言,竟敢这样同他说话。
呵呵,等他得了太子重用,成了驸马,到时再送几个美人给太子,一举成为太子跟前的红人,成为陛下和皇后跟前的红人,一定好好收拾这个不知尊卑的东西。
心中想着,徐子安已跟着冯渊进了东宫大门。
再往里,便踏进了正殿。
一进正殿,徐子安便东张西望。
心中不由感叹这太子的住处就是大气,相比之下,他家那侯府就显得逊色了许多,就连谢瑞知的居所也与这东宫比不得。
“你就在此等着,我进去禀报一声。”徐子安正四处张望,耳边再度传来冯渊的声音。
冯渊依旧是满脸冷漠,看他的眼神还毫不掩饰的流露出轻蔑。
徐子安被他看得不舒服极了,但碍于冯渊是谢锦宴跟前的红人,也不敢说什么,毕竟眼下对方要是在太子面前说他几句坏话,再想要太子提拔他也就不太容易了。
虽说有谢瑞知这个冤大头替他说话,可太子脾气古怪,说不得就反悔了呢?
秉着小不忍则乱大谋的心态,徐子安端着一脸自认温润得体的笑,极礼貌的回冯渊道,“那就劳烦冯大人了。”
闻言,冯渊冷哼了声,并未理会。
“殿下,徐子安带过来了。”
踏入内室,隔着一道屏风,冯渊肃声向谢锦宴禀报。
“嗯,让他等一会儿,孤马上出来。”
谢锦宴也才进来不到一盏茶的工夫,趁着这个空闲,与俞青芜下了一盘棋。
棋子落下,他缓然起身,笑看向身侧的俞青芜,说道,“阿芜,一会儿场面可能有些难看,你若不想看,便在此待着就是,倘若听见了什么声音,就当是杀猪。”
他这是担心她见着那血腥的画面吓着了?
她到底也是曾去过战场的人,更是手刃过细作,更亲手解决了那两个淫贼,哪有那样胆小?
到底是在后宅待得太久了,在他面前脆弱太多回,叫他产生了错觉,愈发将她当做那种胆小柔顺的女子了。
抬眸迎上谢锦宴关怀的目光,俞青芜淡笑了声,起身向他走去,“怎么?在殿下眼里,我就是那种胆小如鼠,见不得刀光,只得躲在你怀中的弱女子。”
经由一盘棋的缓和,此刻俞青芜那些复杂的情绪已褪去。
虽然因着方才掉泪太厉害,眼圈依然有些泛红,但情绪已平静下来。
她本也不是什么太过柔弱的女子,要说柔弱,也就是身子稍微柔弱了些。
血腥什么的,除却那件事,平日里也没有多畏惧。
不过此刻的谢锦宴,显然似乎是想到杨成那件事,见俞青芜这般平和模样,他松了口气,但依旧有些担心,上前轻轻拍了拍了她后背,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道,“阿芜,真的不怕吗?你该听过我的名声,荒唐,却狠毒如蛇蝎。”
“这些恶名,也不是假的,一会儿,少不得要见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