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摇摇头道,“胡蝶,师姐是不会帮你去师父面前说情的,况且,你来这里是为了学艺的,小时候便罢了,如今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再不好像从前那般娇气。”
“二师姐,可是我……”
“你什么?是不是又想说你在家中都是有四五个丫鬟伺候的?”到底是自己带大的姑娘,一个眼神,俞青芜便猜到了胡蝶想说什么。
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青芜温声又说道,“胡蝶,咱们师门有几个不是名门出身的?又有几个不是家境殷实的?莫说是你了,就七师弟,他还是当朝储君呢,在家中别说是四五个丫鬟,怕是十来个婢女给伺候着,到了师门,还不是得亲力亲为,你可见他抱怨过?”
胡蝶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听得俞青芜这般一说,顿时就噎住了。
可不是吗,谢师弟一个太子都得去山里干活儿,她也不过是个寻常武师的女儿,家中开着镖局,算得是富庶之家,可和储君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可是……谢师弟是储君又怎么了?
他到底是个男人,又比她年岁大,自是更能吃得苦。
想了想,胡蝶极不甘心的又拽住俞青芜衣袖,“二师姐……”
她正拽的起劲儿,彼时,忽然一只手将站在她身侧的二师姐拉了过去。
俞青芜一个趔趄,蓦的就扑进谢锦宴怀中。
分明来时已准备好,可这会儿落到旁人眼中,她还是极为尴尬,也恐慌,慌慌张张的就站直了身子,抬眸迎上他略有些阴沉的眼睛,放低了声音,带着几分掩饰恳求的语气问他,“殿下,你怎么过来了?你东西收拾好了?”
她唇瓣紧咬,从眼神到肢体都透露着紧张,还有暗示,暗示他不要戳破他们的关系。
呵,来时说得好听,不愿他一人面对,也不愿他被人欺负。
如今倒好,见了那萧凤昀便竭力与他保持距离,连是他的妻子这件事都不敢承认。
眼底掠过一抹不悦,谢锦宴冷哼了声,上下打量着面前身体绷紧的女人,挑眉道,“俞青芜,孤什么时候有十来个婢女伺候了?你亲自看见了?”
“诶,就是啊二师姐,你回的京都,七师弟也住京都,你去过他府里头没有?”彼时胡蝶也凑了上来,一脸兴致冲冲,兴奋道,“我听我爹说,说是京都可大了,要比咱们蜀地大很多,而且极为繁华,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呢!”
“还有还有,我听说皇宫也可大了,那宫里头的房子,都有百来个人凑起来那么高……”
胡蝶越说越兴奋,说着说着,便又望向谢锦宴,询问道,“七师弟,你住的房子也是百来个人那么高吗?”
见胡蝶问题越来越多,俞青芜心情越来越紧张,赶忙出言打断她,“那个胡蝶啊,七师弟一路舟车劳顿,想必也很累了……”
“六师姐,你要真想知道,等孤和阿芜回去的时候一起去看看就清楚了。”然而,下一刻,谢锦宴意味深长的声音却从耳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