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着,曲姗姗赶忙又装模作样的笑道,“那个俞师姐,你莫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觉着,如咱们这等身份,莫说是皇室了,怕是侯府伯府也是进不去的,我就是觉着,你若真要做了谢师弟的外室,可要注意着些,我听闻那些个侯府嫡女什么的,都是有手腕的,来日谢师弟若是娶了正妃,你怕是要吃亏的……”
“不过没关系哈哈,那正妃要是敢欺负你,你且告诉我,依着我和谢师弟关系,定能帮你好生收拾收拾那正妃,连带着谢师弟一块儿收拾……”
呵呵,扯来扯去,不就是想表达她与谢锦宴关系好么?连带着道她只配给人做外室。
原是不想拿乔装样的,这曲姗姗非得撞上来……
“曲师妹放心,本宫一向和善,从不为难殿下的姬妾。”曲姗姗正一副嘻嘻哈哈要替俞青芜出头的嘴脸,下一刻,女人清冷的声音让她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
本宫?姬妾?
她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不可能!俞青芜是什么身份?一介孤女罢了!
她这等镖局庶女若想做太子侧妃都不太可能,何况是俞青芜这等无父无母,来历不明的孤女。
妒忌,怒火,不可置信,多种情绪同时涌上。
曲姗姗攥紧了手心,强忍心中的震惊与不服,询问的望向谢锦宴。
谢锦宴神情也是颇为诧异,他诧异的是俞青芜竟会认了,认了她是他的妻子,她先前不还担心旁人知道了说闲话吗?
喜悦和惊愕同时在眼底翻涌,最后都化为一汪清水。
极温柔的注视着身边儿的女子,轻轻用力,将她拉得更近了些。
转而又笑看着曲姗姗,轻轻点了点头,顺着俞青芜的话茬道,“是,阿芜一向端庄持重,入太子府半年多,一直将府中管得井井有条,便是母后也时常夸她。”
曲姗姗原本还抱有一丝幻想,认为俞青芜不过是个怕床的外室,但是此刻,听到谢锦宴亲口承认,她脸都青了,更是难以接受。
原本从前许多事她就落了俞青芜不少,难不成如今嫁人她也要落下那装模作样的女人。
看着曲姗姗脸上来回变幻的神情,俞青芜已然看出了她那点儿心思。
她其实不明白,分明她从未与曲姗姗攀比过,又或者说,师门中许多女弟子都不曾与曲姗姗攀比,可不知为何曲姗姗总觉得人人都在与她比。
尤其是自己,曲姗姗视为劲敌。
往日也就罢了,现如今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曲姗姗只怕又会借题发挥,四处散播闲言碎语。
在这闲言碎语之前,或许,她出口恶气先下手羞辱对方似乎也不算过分。
眉眼里掠过一抹凉意,俞青芜笑喊了曲姗姗一声,“曲师妹,你若想入太子府,本宫倒是可以向母后请旨。虽说你只是镖局之女,又是个庶出的,可到底母后会卖我些面子,我若向母后请求,让你做个侍妾也是可以的。”
这话里话外的,透着赤-裸裸的羞辱。
曲姗姗还在愣神之中,听到俞青芜的话,骤然回过神来,原就发青的脸,气得更加几乎发紫。
嘴角僵了僵,摆摆手道,“俞师姐莫开玩笑了,我是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这……这皇室生活啊,它不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