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暗的光线下,她明艳的面庞闪过一丝痛苦,纠结,最后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望着他道,“殿下……将轻轻纳了吧,让她入了太子府,我们也能照应着些……”
“照应?怎么照应?让她守活寡?”
“再者,你以为师父是傻子吗?前一刻你才说了,轻轻若没有去处咱们就带她回京都,这会儿你又去告诉师父说,孤瞧上了轻轻,要纳她做妾,你觉得师父能信吗?”
谢锦宴白了她一眼,有些无奈的语气,一边搂着她往外走,一边又不阴不阳的继续出主意道,“要让师父相信也不是没有法子,今儿个夜里,孤就和轻轻睡到一张床上去,待有了肌肤之亲,师父就是不答应也得答应。”
“你若真想用这个由头带轻轻走,孤一会儿就去同她躺一个被窝里,只要你不生气,孤也不介意牺牲色相,反正这种事孤一个男人又不吃亏。”
谢锦宴语气里透着不悦,说出来的话却让俞青芜很不舒服。
可她又不得不承认,若非真的有肌肤之亲,师父是断断不会相信的,可若真让谢锦宴和轻轻有了肌肤之亲,她也是很介意的。
哪个妻子不希望一生一世一双人?平白将自己丈夫送到别的女人床上,她做不到那样大度。
何况,就算她答应了,轻轻也未必会答应。
一时之间,俞青芜有些茫然了。
她微微垂下头,神情有些沮丧。
谢锦宴见状,又轻轻拍了拍她肩膀,温声唤她,“好了阿芜,别想这么多,此事孤自会想法子,诚如你所说,严师妹说出那些话,原也是因着我们,孤自然没有放任她不管的道理。”
她自是知道谢锦宴不会不管,可是……
青芜抬眸,桃花眼里依旧写满了担忧,有些纠结道,“可是殿下,师父的性子你是晓得的,若今夜咱们不快些下手,臣妾只怕明日一早醒来,轻轻就会不见了人影。”
“到时,咱们就是想到法子怕也是来不及了。”
她蹙了眉,神情里皆是愧疚和担忧。
想了想,似下定了决心,怯怯又喊了他一句道,“要不……要不你就同轻轻……”
“此事我去与轻轻说,她若想要自保,应该……会………会同意的。”
俞青芜磕磕巴巴的,说到最后,却是完全不敢看谢锦宴的眼睛,不用想她也能猜到谢锦宴此刻的脸色能有多难看,可眼下的情况……
青芜抬起头,有些心虚的望着谢锦宴果然变得阴沉的脸,忐忑的继续道,“殿下,你……答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