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真够可笑的。
他若自个儿洁身自好,曲姗姗能有机会勾引他?
况且,如今她已为人妇,这些事与她又有何关系?
俞青芜冷冷看了萧凤昀一眼,神色淡淡,继续往水壶里灌水,冷漠道,“萧师兄,这是你自己的事,和我没有关系。”
“阿芜,我都知道了……”
“你是……你是为了复仇,我都知道了!”萧凤昀打断了她,继而又道,“我与曲姗姗只得一回,我也不过抱了她,并未……并未与她有肌肤之亲。”
“抱过?那师兄你可知道,若是换做寻常女子,莫说是抱一下呢,便是不慎牵了人家的手,那也算是有肌肤之亲,原也是需要负责的。”俞青芜冷眼看着萧凤昀,忽然觉得,从前那个光风霁月的萧师兄,他不仅会装,他还是个只会推卸责任的懦夫。
讥讽的看着面前还欲解释什么的萧凤昀,俞青芜忍不住嗤笑了声,叹息道,“萧师兄,从前我以为你是这世上最光明磊落,最好的男子,我觉得你一身正气,性情温润。可如今看来,你那不仅虚伪,你所谓的温润,也不过是懦弱的伪装,既是做了,就要敢认,何必一味的推卸责任?”
“是,曲姗姗这等女子,她水性杨花,不自爱,欺负人,可以说是人品极其败坏,她走到如今这番下场,原也是她该得的。可你呢?你明知她是什么人,却因着那点儿色心,因着那点儿做了能不负责的占人便宜的心理去与她卿卿我我。”
“如今事情闹大了,你却不敢认,叫她一人承担!”
“倘若今日那般的是我,你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态度?”
俞青芜连连发问,语气里从未有过的咄咄逼人。
至少,除了上回在太子府故意刺激萧凤昀以外,她从未对他如此。
而萧凤昀,被俞青芜这么一问,顿时就噎住了。
但很快,他的神色又恢复了方才的悲凉温润,一边向她靠近,一边信誓旦旦道,“阿芜,倘若是你,我定会站出来同你一起承担,便是要丢了命,我也愿去黄泉与你做一对黄泉鸳鸯。可是阿芜,你不是曲姗姗,你也不会做那般下作的事……”
萧凤昀一边说着,便想要将面前许久未见的师妹揽入怀中。
那张清隽温润的脸上,写满了深情,又柔声喊了俞青芜一声,“阿芜,你的事我都知晓了,你若在谢师弟那处委屈,便回来,我会帮着你一起报仇的。”
回来?帮她报仇?
俞青芜心中冷笑,眼见萧凤昀伸手将要抱她,她赶忙后退了一步,嗓音骤然凌厉,“师兄,我喊你一句师兄那是看在往日的师兄妹情分上,我承认我是为了报仇故而才嫁给了锦宴,可现在我不后悔!所以,请你自重些,别再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还有!你若真有心去拯救谁,倒不如想想如何护住将你那丑事抖出来的严师妹。”
“好了,你让开,我要回去歇息了!”
说到最后,俞青芜已有些不耐烦。
她强压着情绪,想要绕过萧凤昀回客房去。
然而,今夜的萧凤昀或许因着被揭露丑事后,形象崩塌,一落千丈让他受到了刺激。
眼见俞青芜要走,他当下就挡住了她的去路,不甘道,“阿芜,难不成…你当真爱上了谢锦宴?爱上那个借机在净房内强迫你,除了家世背景一无是处的荒唐太子!”
什么意思?萧凤昀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