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以及6镇长几人岂能瞧不出庞老爷的怒火,但如今迎接介休城的大官要紧,所以只能陪在两侧陷入一场诡异的安静中。
终于门外的几声嘈杂打破了尴尬的气氛,众人望去便见一身着银甲的壮汉阔步走来,腰插两柄玄铁鞭,身守八名护卫当真是威风凛凛好不气派!
“下官(草民)拜见介休城尉迟少将军!”
此话一出在场衙役与6镇长几人急忙朝着来人方向打礼,而那少将军并未多言便转身入了座,这时大堂内的几人才敢坐下。
“你是这里的县老爷,多余的话不用我多说吧。”
银甲将军示威般的伸手将铁鞭撞在地面,在场之人只觉得地面一震,背后的冷汗刹那间便沁透了衣背,可在场只有那白面师爷冷着脸不为所动,引得那少将军忍不住眼睛一亮。
“想不到茯苓县这样贫瘠的地方居然也有能人,看来我爹说话果然不错,多走走的确比缩在介休城那地方强!”
“千仞!这是介休城尉迟恭老将军之子尉迟宝林,不许无l县令瞧出千仞情绪不对,撇头暗暗低喝一声而后又道:“既然大人已经过来了,那吉时已到不如现在开堂如何?”
话落衙役们匆匆搬来案桌,为香炉中插着三只朱香与几只碟碗,在宰了乌鸡祭拜皇天后土,几人谦让饮下烈酒,当即刚要摔碎酒碗却遥遥听一声“请慢!”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喊话的是一名身影纤细的白面青年,摘下斗笠挤进了人群一脸喘息的模样引得县令皱了皱眉头。“你是何人,为何阻拦衙门开案?”
在场三十余人紧紧瞪着怀英的身影,引得怀英心里有些紧张,说话一时乱了方寸。
“在下是墨墨姑娘的故交,因手中有本案的重要线索,所以前来参与此案升堂。”
一旁的老镇长早在瞧见怀英少爷的那一刻起,心中早就把那不长脑子的护卫骂了多少遍。岂知怀英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下了蒙汗药才逃了出来,而此时的护卫壮汉正伏在院内石桌睡得正香。
县令本就为今日开案的波折烦躁,刚想训斥怀英时,岂料一旁的尉迟玉林竟然伸手拦住了县令,而后嘴角带着微笑扫过怀英腰间笑道。
“在这位公子入堂前我先插个嘴,不知当今丞相阎立本是你何人?”
怀英闻言,伸手刮过腰间青玉笔便知尉迟宝林是以物识人,当即从怀中取出早先阎立本给自己的令牌道:“在下是当今丞相阎立本的不孝徒狄怀英,携大理寺令牌前来观古桥镇的案子!”
县令等人瞧见心中一突,急忙拜下身来的同时满身汗水,心想着多亏尉迟宝林将军方才阻拦,要不然今日恐怕就是伤了堂堂大丞相的颜面!
“下官不知狄公子前来,没有备座还请恕罪!”说罢一旁衙役急匆匆的背来一张檀木椅立于朝堂之上,怀英瞧见朝着一旁尉迟宝林感激的点了点头,而后接过酒碗痛饮一口,随了众人将碗摔碎。
再入座,众人齐聚,堂鼓敲响,县太爷左右点了点头,这才终于拿起惊堂木,“啪!”的一声响彻了朝堂,肃静了堂外围观群众。
“吉时已到,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