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路,则以青石县,遂宁县靠南两县各地驻军八百人直接北上入梓州然后走翠云廊道北上。南浦军自然在其列,张左耀还记得陈县令传出诏令时的那一脸悲痛,不知是真为青石儿郎出阵悲痛,还是怕张左耀死掉了没人给他送那五坛子南醇香。
“如果是打仗,剑州有昭武节度府府军,有朝廷义宁军;如果需要征调,阆中有保宁军,梓州有武德军,遂州有武信军,关吾等守备步军何事?而且人数又不多,随便一个节度府都比我们这些杂鱼多,也比我们厉害。”看着一干手下的郁闷,张左耀实在无奈,只好解释一番。
“那招我们去干嘛?”独臂勒马的杜尚强好奇的问。
“你说我们是干嘛的?”张左耀眨巴眨巴眼,又自问自答:“咱们都是守兵,俗称看门……看门部队!自然是去驻防的!”
说到这里,南浦的军官都沉默了,有的人不关心,而知道张左耀猜测投降说法的人,开始琢磨是不是真这样了。只有一人,似乎考虑的不是这个问题,
那就是杜尚强,只听他自己嘟囔:“看门部队?只有看门狗这么一说吧?”
“你是?反正我不是!”张左耀两肩耸动,有些忍不住。
“我也不是啊!”老杜一脸呆滞的回话,顿时周围一直憋着的南浦军官都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引来埋头行军的士兵们纷纷观望过来。
张左耀的猜测一点没错,他们的任务确实是去驻防的。
张虔钊的投降条件自然开得不低,必须保留山南节度使以及军队,过多调动其他节度使的兵马直接入三州也不合适,怕引起来抢夺而非诏安的误会。
孟知祥也不能只握一张降表就认定张虔钊,孙汉韶治下三州归附,再加上兴元府北面就是凤翔,此刻李从珂败朝廷联军后,正整军待发肯定要东进洛阳争帝位;所以蜀王诏令昭武军换防剑阁,依次为依托,义宁军则直出剑州进驻兴元府受降,同时防备李从珂派兵入洋州。
但如此一来,义宁军集结后不能散,昭武军不能撤,其他军又不得入,三州各地大小县城驻军如何整编,一旦有人不服降令如何处置,只得调动的各地驻军轻装北上至剑阁后安**洋州兴州各处了。
张左耀知道这趟差事很平安,李从珂很快就攻入并占领陕州全境,兵锋直奔洛阳,无暇顾及蜀地,只能眼睁睁看着张虔钊让地归蜀,和平解放。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张左耀才有心和大家开玩笑。
不过,也正是这时候,前面骑马的令兵一脸焦急的策马奔会,一边跑一边喊:“报陪戎!不好了,前面快打起来了!”
“你喊个屁,慌什么慌?平时怎么训练的?阿?”张左耀一听自然吓了一跳,不过此时若自己乱了,影响客就大了,干脆什么都不管,先把传令兵臭骂一顿,这才问到:“怎么会是,谁和谁打起来了?”
令兵被骂,定神以后,这才开口禀报:“是普宁营的人,对方是梓州玄武县北上军,好像是抢驻地,两边人选的地方很近,玄武县的人让;普宁营滚远点,就闹起来了。都有人操家伙了。刘营官在哪里倒是还没打起来!”
“列队,列队!跑步前进!”张左耀先是一沉思,随后下达集结命令,转头又对白波说到:“我先去前面看看,你通知后军武中他们也赶来!”
“旅帅,闹大了可不好!”白波有些担心。
“怕个屁,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各军北上集结,互不统属,若是你软了,一路都要手欺负!”张左耀觉得按刘九那样的性格,是不会主动招惹别人的,不过为了白波有数,他又补充一句:“放心,我不是要惹事,不过不把队伍拉上去,人家以为你好欺负,事情反而不好解决。”
“明白了!”白波点头应到,而张左耀也夹马前行奔跑起来,列成三行弯弯扭扭行经在蜀道上特旅士兵纷纷让出一侧。不过不少人听到张左耀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甚是不解。
张左耀边跑边说的是:“他妈的,这么好的风景不看,没事你们就想打架,胆固醇吃多了?”
天知道胆固醇这东西什么时候才能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