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酒坊自然是李家酒肆,而张左耀准备的东西,除了银子,就是酒,上好的南醇香。说上好,自然不是李家市面上销售的那些!
蒸馏取酒,因器皿受热不均,酒温不同,还有蒸馏浓度难以用人眼判断等等因素存在,所以,同一瓮酒,每次出酒时也会前后蒸馏出各个不同的层次的好酒来,而最好的那一部分出自蒸馏中段的某一个或长或短的时间,只能盯着边取酒,边品才能收集到!
而明白其中巨大价值的张左耀,自从第一次蒸馏出酒开始,就开始叫负责蒸馏房的楚大伯开始收集的这种精品了,即使后来大伯负责整个酒坊,这个收集工作也未停下……
“中丞,左耀年纪轻轻,又初来乍到,有什么做得不对的,还要中丞海涵!”躬身先是一礼,张左耀诚恳的对着毋昭裔举起了酒杯。说起来,若不是毋昭裔赏识自己,这别说眼下混迹于这混乱的朝堂,怕是自己还在边关征战时,就被别人掐死了。
点点头,毋昭裔却没有去端酒杯:“左耀啊,说是我的家宴,其实也算是给你的送行宴,边事变数最大,要时刻小心!今日来的有老夫的同僚,也有学生、还有几个子侄!而你需明白,这些人都是支持你的!”
“是,左耀紧记!”
“那好,来,大家同饮此杯!给咱们的张将军壮行!祝百战百胜,前程似锦!”
“祝将军百战百胜,前程似锦!”中丞府大厅,满满的可是摆了三桌。而毋昭裔发话后,除了毋昭裔一桌的人四个人坐着,其他人都举杯站起了身纷纷贺言;随后,大家一饮而尽,笑语欢声到也算好不热闹了;
其实,这样的酒宴,人多嘴杂,一般不会说什么重要的话,不过,这并不表示这酒宴不重要。比如刚才大家祝酒之时,同毋昭裔一样端坐的人,任何一个,就都不是张左耀敢轻视的;
一个是枢密院枢密使王处回,孟知祥最信任的重臣之一;一个是门下省供奉长使冯昌松,同孙逢古给张左耀说起的兵部尚书冯老将军乃同出一门,而冯家,则是成都大族之一,不但朝堂高官数人,在蜀中,蜀南子弟也遍布各地;还有一人则是毋昭裔的亲家,刑部尚书韩昭胤;最后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同张左耀一样的军人,禁卫军都指挥使,正二品武将龙晓宁,手控京师防卫。
加上毋昭裔,这五人便是朝堂中立派代表的一次聚首了,而他们身后,则牵连着的隐藏在蜀中各地大大小小势力,家族的利益,错综盘杂,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言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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