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意味着什么，夏初薇再清楚不过。

她本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争执这些。

可霍云霆的态度，让她还是没有忍住。

这么久的痛苦和挣扎，竟然全是假的。

但凡他稍稍考虑一下她的感受，他们之间，都不会变成这样。

她不知道，在他的心里，究竟把她当成什么。

玩弄戏耍的工具？

车子一路飞驰，车厢的气氛却分外凝固。

“初薇。”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低哑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沉默。“对不起。”

“你也有觉得自己做错的时候吗？”夏初薇转过头，颇为好笑道：“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觉得自己哪里有错呢。”

“......”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霍云霆又不说话了。

只要她不主动去问，他永远都不会对她解释。

夏初薇面无表情的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你是怎么把我弄失忆的？”

她的记忆已经全部恢复，生日当天，她会出车祸，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她自己走神，思绪恍惚。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车祸已经发生了，并不像是故意制造车祸。

事到如今，霍云霆也没再隐瞒。

“催眠。”

虽然这件事早就调查出来，但听到霍云霆亲口承认，夏初薇还是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为什么让我失忆？”她问：“你为什么又编造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来骗我？”

她失忆之后，霍云霆对她说过的十句话里，有九句都是假的。

“你说我靠手段，靠爬床上位，可那个帮助我嫁给你的人，不正是你自己吗？我当时假怀孕的时候，你也应该知道的一清二楚吧？”

男人的薄唇动了动，轻轻吐出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