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孙叁少(1 / 2)

末世元神 吐槽波叔 0 字 2023-01-31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题临安邸》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林升

江陵府,位于南宋十六路中的荆湖北路,荆湖北路乃南宋中部要地,战略地位关键,粮食产出丰富,而江陵府作为荆湖北路第一重镇,又是兵家必争之地。

襄阳失守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南宋全境,朝野震惊,举国哀叹,襄阳失守,意味着南宋门户完全大开,元军的草原骑兵扫荡之路已经畅通无阻,既可向东取鄂州,也可向南攻江陵。

宋度宗赵Q此时已是万念俱灰,坐以待毙。

话说这宋度宗赵Q,也是一位出了名的昏庸荒淫之君,其母原是荣王赵与芮的一名小妾,出生卑微,常受正房打压,后幸得一胎,又被正房逼服打胎之药,本来就此了结,谁料这赵Q命里该当天子,非但未死,还降生下来,成为太子的不二人选。

赵Q虽然当上了太子,可惜因怀胎时中过毒,导致天生体弱,手足发软,很晚才会走路,七岁才能说话,智力低于正常水平,即使宋理宗为他配足了良师教导,亦难以开窍。

赵Q登基之后,孱弱无能,荒淫无度,整天宴坐后宫,与妃嫔们饮酒作乐,政事完全交由宰相贾似道打理,此贾似道乃一代奸相,得势之后,里通外国,结党营私,铲除异己,残害忠良,南宋的锦绣江山在他的手里被败的所剩无几。

襄阳被围,国家存亡之际,兵部尚书汪立信主动请缨,自愿往江陵镇守,解襄阳之围,救国救民于水火之中,贾似道本就厌恶汪立信,见他自告奋勇奔赴前线,自然乐意做个顺水人情,遂奏疏封汪立信为荆湖安抚制置使,知江陵府。

汪立信此人乃刚正不阿之爱国人士,虽痛恨贾似道与吕文德专权误国,但国难当头,以大局为重,他几次欲出兵解襄阳之围,无奈元军此时已将襄阳包围的密不透风、蚊虫难入,不日,吕文焕求降,襄阳将士士气锐挫,遂告城破。

襄阳既失,汪立信立即传令全军加强江陵城的防御和戒严,来往人等皆须严格盘查。

再说周伍郎和吕婉玲,在收下英雄帖,告别蒋少尧之后,又行半日光景,已赶到荆州(江陵府)城下。

城门之外,熙熙攘攘好多人排队挤着进城,有来往的商贾、途径的镖师,更多的则是由北方奔跑而来的难民,驻守官兵不敢怠慢,一个一个仔细盘查。

查至周伍郎,又生骚乱,但说伍郎高大威猛,身材伟岸,足有七尺之躯,长相潇洒,表情冷酷,确实异于凡人,一开口更是外乡口音,官兵不免生疑。

反复盘问,伍郎说不出所以然,又欲搜身,伍郎岂是好惹之辈,几下摩擦,伍郎打倒两名官兵,现场官兵将其团团围住,复擒住吕婉玲,周伍郎恐伤及吕小姐,只得乖乖就范,两人遂被打入大牢。

江陵府大牢内,周伍郎和吕婉玲已是铁镣加身,寸步难移,吕婉玲此生哪吃过这种苦头,一个劲的抱怨:“周伍郎,你个腌H混沌,本小姐反复叮嘱,勿生事端,吾等自能通关,你既不听,还去滋事,真是猪脑上头,愚不可及!”

周伍郎默默无言,他本就失忆,无他所求,与吕婉玲萍水相逢,本只想救她一命,后不觉成了同伴,有了羁绊,前面若不是顾忌吕婉玲安危,凭他的脾气,早已大杀四方,但此刻不仅被官兵侮辱了一番,还拖累了吕小姐,该如何化解这死局?

“来人啊!我要见汪立信!”吕婉玲见周伍郎默不作声,又向狱卒喝叫。

“来人啊!我要见汪立信!”

“来人啊!我要见汪立信!”吕婉玲嘶声力竭。

“吵什么吵!汪大人岂是你想见就见的,给我安静点!”一个胖狱卒不耐烦的嚷嚷。

“你去告诉汪立信,吾乃卫国公吕文德之女吕婉玲!”

“哈哈哈哈哈,你再说一遍?”

“吾乃卫国公吕文德之女吕婉玲!怎么了!”吕小姐真的恼了,小脸涨得通红。

“哈哈哈哈哈,你是吕文德女儿?这么说你还是个女儿身咯,我看你长得是有几分俊俏,要不让本大爷快活快活,本大爷一高兴说不定还能放你出去,哈哈哈哈哈……”这狱卒满嘴淫词秽调简直不堪入耳。

“你个狗奴才!”吕婉玲受了这等屈辱,不由恼羞成怒:“狗奴才听着,待我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倒是给我闭嘴!”狱卒怒喝一声,扬长而去。

“呜呜呜呜呜……”吕小姐低声呜咽起来。

周伍郎虽然木讷至极,宛如不食人间烟火,可听得吕婉玲这等伤心,心里那仅有的一点爱怜之心似乎也萌发了出来,低声安慰起吕婉玲来:“你……先别哭了,是我把事搞砸了……”

“呜呜呜呜呜……”这周伍郎不安慰还好,一说吕小姐越发觉得自己委屈,“呜呜呜……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长那么大哪受过这等屈辱……呜呜呜……如果爹爹还在……呜呜呜呜呜……”

吕婉玲越哭越伤心,周伍郎心里更是忐忑不安,他试了试挣脱铁镣,坚硬非常,原来这铁镣乃是用“真钢”铸成,极其牢固,“真钢”由铁矿和焦煤混合冶炼,已是合金的强度,代表了南宋冶炼技术的极致,即便可以全力挣脱,恐怕也要脱一层皮,更别说该怎么打开吕婉玲的镣铐和这铁牢了。

正在想着脱身方法,那狱卒又回来了。

“你们运气真好,居然有位大人物保你们,运气真好……”狱卒一边叨叨,一边打开了牢门,又解开了两人的镣铐,“走吧,你们可以走了,快走……他妈的运气真好……”

吕婉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顿时懵了,刚才还是泪眼婆娑,此时又是受宠若惊,甚是讨人爱怜,周伍郎看的心软,却不废话,拉着她赶紧走了。

走出地牢,已有一辆四轮马车停在门外,一人站在车前等候,看到周伍郎和吕婉玲出来,上去给两人递上了大衣和皮帽,“两位贵人,让您久等了,请上马车,小的这就带两位去我家大人府上。”

“多谢,敢问你家大人尊姓大名?”幸福来的太突然,吕婉玲不仅出了大牢,而且还有人送上大衣、皮帽,专车迎接,自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幸运,想来必定是爹爹的哪位旧部前来相救。

“我家大人乃当今朝廷户部尚书孙I佟!

这是谁?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吕婉玲一团雾水,不过既然人家仗义相救,想必也是熟人,便满心欢喜的上了车……

夜色中的江陵府一片恬静,马车的滚轮声清晰可闻,路上只有巡逻的兵士,吕婉玲看到路上的兵士犹如惊弓之鸟,忐忑万一又要被拦下盘查该如何是好,好在马车一路前行,并没官兵拦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