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令启一字一句的说道,同时他也在观察着男人的脸色,随时准备改变话头。
“我的名字是苏元白?”
男人微微疑惑反问道,他的语气难得出现了波动,不再是那种平静类似命令的语气。
“您的名字自然愿意是什么,便是什么。只要您愿意,苏元白可以是您,那无上至尊至高至真的神皇也可以是您。”
段令启不敢笃定这个名字是否是面前男子的名字,于是他有些模棱两可并且恭维谄媚的说道。
他不介意对面前的男人多说几句好话,谁让他的小命一直都把握在这个家伙的手上呢!
男人对于段令启的恭维谄媚并不感兴趣,但其实在这个世间上无论是谁听到那句无上至尊至高至真的神皇都会心颤几分。
那心颤可以是恐惧,也可以是害怕,更加可以是敬畏与推崇。
只不过这个男人或许是因为失去记忆的缘故,他脸色依旧平静且带着一丝困惑,思考着苏元白这个名字究竟属不属于自己。
但目前来看,男人没有选择,他也需要一个名字。
于是。
他就是苏元白。
“那么我交代给你什么事情。”
令段令启觉得可惜的是,这场试炼看起来还远远没有结束,面前的男人又再度看向自己,平静的语气仿佛远处响起的丧钟,每敲响一下让段令启离死亡又更近一步。
“您交代给我的事情是将一封绣有天香的书信送往夷梦山,交给在夷梦山遇到的第一个人手上。”
段令启略微斟酌了一下,对着男人缓缓恭敬说道。
“书信的内容是什么?”
自认为苏元白的男人下意识问道,不过他很快意识到一位信使应该不会偷看书信的内容,正当他准备再换个问题的时候,忽然瞥见面前的老人额头汗水淌落。
汗水淌落的程度称之为下了一场小雨也不为过。
“您的本领果然如浩瀚沧海一样广袤且深不见底,那封书信并不是我私自打开偷看,而是因为在宁安府齐越县的一条溪流边上遇到一个疯疯癫癫的小乞丐。
他将这封书信从我手上哄骗过去,我急于争夺的时候,便偶尔瞥见了掉落书信纸张的内容,完全是无心之过!”
段令启先是继续谄媚恭维,随后将自己撇开责任,最后声音斩钉截铁的说道。
苏元白沉默看向这个老人,他并不在意老人看没看书信的内容,毕竟他现在都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让这个老人替自己送信。
苏元白沉默,段令启自然也不敢再继续多说,谁知道自己刚才那些话究竟有没有让男人相信呢?
不过段令启也没有全编谎话,他的确在行至宁安府齐越县的时候碰见了一个疯疯癫癫的小乞丐,而这个小乞丐确实也将他手上的书信哄骗拿走了。
但书信的内容,是他离开这座小岛上,登上陆地第一时间就拆开信封看了书信内容。
毕竟这封信谁知道会不会是一封送死信呢?
“为了完成您交代的事情,再加上恰好我记得书信的内容。所以即便没有那封书信,我还是赶到了夷梦山。
可是即便我将夷梦山绕了一圈,无论是山顶山背以及洞窟,都没有见到半个人影。
当然我并不是质疑您,只是担心您是不是在狴震狱待的时日有些长久,又或许大陆上的地名经过朝代更迭与岁月流逝起了变化,导致我去错了地方。”
段令启还是率先打破了沉默,临时找到一个重要话题,他生怕男人主动开口的第一句话就会要了他的命。<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