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悄悄从醉月阁后门摸了出去,敬岚从来没觉得自己在醉月阁会有这么偷偷摸摸地一天,有种莫名地罪恶感。
钻进一片漆黑的小巷,敬岚才松了一口气,放开步子跑了起来。
离醉月阁不远处,有一座已经很老很老的城隍庙,据说是从洛流城被建起开始就有的,是那时候祭拜海神的地方。
不过那个年代建筑能力有限,这座庙的寿命并不长,从僧房倒塌导致有僧人死亡之后,就被废弃了。
加上之后在城东临海建立的大型寺庙公开之后,随着时间推移,虽然这所城隍庙本身建的不错,完全没有要坍塌的迹象,但知道的人,已经少之又少。
如果不是洛秋秋带着他熟悉整个洛流城的时候带他来过这里,他都不会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
小巷人烟越来越少,月光都洒不进来,敬岚只能点燃一张蓝火符纸才能看清楚路线。
一路背着余桐进了城隍庙,到处都是蛛网灰尘,敬岚暂且收拾了一个角落,把余桐放在了那里。
城隍庙后有一口古井,夏天偶尔会有附近的人来打水,也会堆些柴火在那里,敬岚索性打水的同时也捡了一些柴,在两人面前升起一堆篝火。
光线一明亮起来,敬岚就赶紧把余桐的衣袖拉开,看到他的整个手臂上竟然全都是伤痕,剑服耷拉着,胸口也有一道被他用布条勒起来的血痕。
看他的意识还不是很清楚,敬岚只能先给他处理着伤口,好在秦笑渊给的药他一直带在身上,这时候只能用水把药晕开,直接涂在余桐的伤口上。
在庙里转了转,只捡到一个小香炉,敬岚把香灰全部抖干净,尽可能地清洗了一下,就盛了水架在火上煮。
出门几乎什么都没带,敬岚这时候都庆幸自己在无尘寺待得久,才不至于被洛流城的优良生活条件,把生存能力磨去。
所幸他比较好学,秦笑渊每天逼着他吃的药丸,他都大概问了是干什么的。
倒出其中还可以用来解酒的一颗养护五脏的药丸,将之扔进水里煮着,便静静坐下瞧着。
瞳孔里倒映着慢慢沸腾的水,敬岚才静下心来整理起混乱的思维。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光是一想,敬岚就觉得头大,还是必须列举!
第一个问题,为什么余桐喝酒?
敬岚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虽然平日里余桐也会喝酒,但绝对不至于喝那么多,而且敬岚绝对不认为他是会借酒消愁的人。
加上他看起来,根本不愁……
究竟是什么理由,才能让他喝成这副模样?
第二个问题,为什么余桐会受伤?
在醉月阁里,不可能说有什么危险人物潜藏进来,不说庞威明面上时刻关注着安保问题,暗地里,步羽阳也不可能发现不了。
最让人无法理解的是,竟然把余桐伤成这样,都没有任何动静?!
余桐虽说实力不及步羽阳,可也绝不是随便会伤成这样的。
就算真的有比如边涂惘那种人潜进来了,也很矛盾。
这些伤口的位置,没有哪一个是致命的,造成伤口的人根本没想要他命。
而第三个问题,也就是最让敬岚想不通的问题,为什么余桐要他出来?
难道说,那个人还在醉月阁里?
如果是这样,其他人不是更危险吗?!
余桐绝对不是不顾大局的人…
隔墙有耳……又是什么意思?
真的可能有谁,在醉月阁渗透到这种深度?!
忍住自己抓头发的想法,看药化开了,敬岚将之从火上移开,放在了一旁凉着。
百思不得其解,还是非常矛盾的推论,让人完全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就像一团乱麻放在面前,根本找不到线头,就差核心的某一环,一旦找到,敬岚就能把矛盾一个接一个错开!
思绪突然被身后的声响打断,敬岚回头,看见余桐醒了过来,看着他笑了起来:“小子……哈哈哈,这么听话,什么时候…被卖了都……呕。”
话都没说完,就倒到一旁吐了起来,看得出已经是喝到颠三倒四的了。
敬岚眉头抽了抽,看他都爬不起来,就快摔进呕吐物了,才伸手把他扯了回来。
比起之前好像已经清醒了很多,余桐皱眉扣着腹部,身体都缩到了一起,头上有冷汗渗出来。
敬岚端起了刚刚凉好的药,递到余桐手里:“把这个喝了,你会好受点儿。”
余桐抬眼瞥了瞥敬岚,边伸手接过香炉往嘴边送,边笑道:“一看你小子就是没人疼的,能自己折腾出这么多花样。”
刚喝了一口就喷了出来,敬岚眉头一抽,余桐看了看手里的容器,神色诡异地瞧了敬岚一眼,清了清嗓子:“我收回刚刚的话…”
敬岚:“……”
等他把药全部喝完时候,大概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余桐这才微微放松下来,仰头靠着墙壁,缓缓吐了一口气:“谢了,小子,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敬岚盘坐在地上,和余桐已经很熟悉,基本上说话都不用绕什么弯子,索性直接开口:“说说吧,怎么回事?你又去哪里沾花惹草了?居然被打成这样。”
“沾花惹草?原来我在你心里头就是这形象吗?”
看见余桐可怜兮兮地桃花眼,心想这个家伙既然有心思说废话,那肯定能好好回答问题,敬岚沉了沉眉头:“别东拉西扯的了,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在找凤掌柜吗?”
余桐看了一眼手,咧了咧嘴:“这不就是她打的,我感觉已经手下留情了。”
“什么?!”
敬岚一惊:“凤掌柜?为什么?”
余桐挪了挪身体,目光看向庙门外的东边:“咱们这次搞得不光彩的事情,好像把她惹毛了。”
不光彩……用毒?
的确,这个事情的主谋是余桐,凤掌柜和赤风沙域相关,他们对风弦乐者用这种手段,是很有可能不能忍的。
敬岚眉头紧皱起来:“你是说,因为我们的手段过分了,触碰到她容忍的底线……所以她才会出现?!”
余桐闭上眼:“这么理解也不为过,总之,风弦乐者的行迹我是没得到,要是换成师弟,说不定还有望。”
敬岚疑惑看了看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