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一袭白袍，穿在他的身上依然宽大，仿佛风一吹便会飘去。那一双桃花眼，不再顾盼生辉，眼神，隐隐笼罩着一股忧郁。平心而论，这抹忧郁，使得他那显得锐利的桃花眼，变得温和了，沉静了，变得更美更让人心动了。</p>

这一点，从左右两侧无数双灼灼打量的目光中可以看出。</p>

素只是直直地盯着卫洛，盯着卫洛。。。。。。</p>

卫洛也在静静地看着他。</p>

再次见到素，见他并不如分离时那么憔悴，见他风采依旧光芒四射，卫洛心中是高兴的。</p>

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高兴，就像看到了自己的一个亲人，知道他一切都好的那种高兴。</p>

望着素，卫洛微微一笑。</p>

她这笑容刚刚露出，小手便是一痛。</p>

卫洛低下头来。泾陵却没有理她，他只是紧盯着缓步走来的众人，留给卫洛的，是他依然沉稳，仿佛巍峨的身姿。</p>

可是，她的手还在疼。</p>

卫洛只是瞟了泾陵一眼，便继续认真地看向素，低低的，以一种喃喃自语的声音感慨道：“故夫容色依旧，真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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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是故意的。。。。。。</p>

呲——</p>

她的手更痛了。泾陵大袖下的手掌如铁，紧紧地锢制着她，用力的捏紧。卫洛不用看，也知道自己可怜的手指，多半已经青了。</p>

卫洛吸了一口气，低低恼道：“握疼我了。”</p>

说罢，她把手轻轻回抽。</p>

泾陵没有放手。</p>

他依然紧紧地握着，目视着前方，表情沉静，气凝如山的开了口，“故夫？咄！可杀！”</p>

卫洛一惊。</p>

她真的感觉到泾陵身上的杀意。那股杀意，是冲着素的。</p>

卫洛咬一咬唇，低低的，低低地说道：“你亲自把我送予他手。。。。。。”</p>

明明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泾陵也告诉她他悔了。</p>

可是不知为什么，卫洛在轻松地说出这句话后，随之而来的，是那绵绵的苦涩，和隐隐的恨意。</p>

不过一转眼，卫洛的眼中便是一阵酸涩。</p>

泾陵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只是握着她的手，稍稍放松了。</p>

卫洛眨了眨眼，她垂下双眸，喃喃说道：“世间丈夫皆好色，若不是落入他手，我早已不堪欺凌，化为白骨！素珍我重我，当得起我的故夫!”</p>

卫洛的声音很轻，很轻，隐隐有着飘渺，有点难以形容的沧凉。</p>

他的手再次一紧。</p>

这时，卫洛的耳边，传来了泾陵低沉的，有点苦涩的声音，“小儿，当初我心悦你，又惶惶不知所向。恰逢他二度求见，私下求见于我，慎而重之地提出以两城相换。”</p>

泾陵说到这里，似乎觉得自己有点语无伦次，便深吸了一口气，低低地说道：“当时，若索求之人不是他，我会另寻他策。”</p>

卫洛怔住了。</p>

慢慢的，她低下头去。泾陵话中的意思，她是明白的。原来当初自己被义信君在这大殿中高调换走之前，这两个男人已经私下里商定了。</p>

泾陵在告诉她，若当时索求的不是素，索求的人没有这么大的诚意，他会另寻他法。另寻他法？是将自己远远驱离，还是把自己杀了？</p>

想到这里，卫洛苦笑起来。</p>

这时，泾陵的声音再次沉沉传来，“小儿，往事已矣。”这声音中，含着威严，也含着几缕沉重的宣告。</p>

半晌半晌，卫洛低声叹道：“然。”</p>

她这个字一吐出，手上便是一松。却是泾陵收回了手，坐直了身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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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下一千字，明天再补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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