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约翰,回来。”周南一声大喊,约翰从山林里钻了出来,探头望了望周南,飞奔着跑了过来。它身上的毛被灌木丛中的雪水沾上,有几缕贴在身上,露出了它那强健有力的肌肉轮廓。
约翰已经六岁了,对于一条狗来说,它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虽然这两年它有些过于纵,欲,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到它的体力。
站在周南身边的耶格有些羡慕地说道:“真是一条好狗啊,听说连部那边又诞生了一窝它的后代?”
周南点了点头说道:“他们承诺给我的狗,足以把连部的狗拉光了。”
耶格嘿嘿笑道:“做狗做到这个份上,让人都羡慕啊!走吧……”
背着雪橇的他率先向山坡的北方走去,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周南沿着他的脚印也一路前行,眼睛却看向了对面像个不到五百米的山岭。
这是瑞士东南角跟奥地利和意大利连接的唯一通道,山谷的东方是奥地利,东南方是意大利,这西北方自然就是瑞士。
德国已经投降了,战争也宣告了结束,军事对峙的紧张气氛在这最后的几个月里已经荡然无存。
想当初自己刚来服役的时候,奥地利的军队和意大利的军队还经常搞一些擦枪走火的事件,时间进入了45年之后,两方都安稳了下来。
当德国宣布投降的那一天,意大利的军队直接进入了奥地利的领土,让周南意外的是,双方竟然没有发生一点摩擦。
轰轰烈烈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结束了。
这个时候,周南万分想念还在德国的家人。每天的广播里面,播放的都是英美联军在德国的罪行,德国人的日子,现在可是一点也不好过。
约翰突然快速地奔跑了起来,它的四条腿几乎完全陷在了雪地里,却也丝毫没有影响到它的速度。在一面光滑的雪地上,它甚至一下子滑下去了十几米,但是稳定下来后,仍然义无反顾地冲进了一片密林之中。
隔着灌木丛,周南看不到它在干什么,但是一分钟不到,它的嘴里就含着一只灰色的野兔跑了出来。
来到周南的身边,它把野兔丢在了周南的脚下,摇着尾巴似乎在等周南的夸奖。
野兔还在活着,但是腿上的骨头已经被约翰咬断,再也没有了奔跑的力量,变的奄奄一息。周南摸了摸约翰的头,在它脖子下面抓了两下以示鼓励。
得到了夸奖,它就满足地摇了摇尾巴,率先又向前走去。经过耶格的身边的时候,耶格想要摸它,却被它一闪躲了过去。
耶格耸了耸肩,回身走到了周南的身边,熟练地从腰里拔出了k31的刺刀,直接刺进了野兔的脖子。鲜血染红了地上洁白的雪,在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了一摊鲜红的痕迹。
提着野兔的后腿,他把血放干净,然后装进了一个有些破损的胶袋,挂在屁股后面。“约纳斯,如果你一直奉行不杀生的政策,一辈子也无法体会到打猎的快乐。”
周南用望远镜看着对面的山坡,举起了右手跟对方打了个招呼,这才说道:“打猎永远对我没有任何的吸引力。今天的意大利人又偷懒了,巡逻队只有七个人在正常巡逻。”
“很正常,战争已经结束了,他们的懒惰性格就又爆发了出来。能有七个人已经很让我意外了。”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有约翰在,他们根本不需要过多地注意周边的环境。
远远地看见了界线点的那个半隐藏式地窖,约翰蹲在地窖的门口,对拿着一罐罐头吸引它注意的施泰因理也不理。
因为战争已经结束,这个地窖原本不允许生火的禁令也没有被完美地执行下去。看到地窖缝隙冒出的淡淡青烟,就知道施泰因他们又生火了。
这里的气温白天在零下五度左右,晚上更是零下十度。地窖建在山头的开阔处,面对寒风的侵袭,没有火盆的确有些受不了。
即使是军官们这个时候也不会责备施泰因他们,何况,军官们也根本不会走一公里的山路来这里。
周南和耶格一边跟值班的施泰因和博格曼打着招呼,一边凑到了火盆的旁边烤了一下冰冷的手。等到手暖和一点,周南和耶格分别在签名簿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自己带来的签名簿让施泰因他们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