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无数先民引导着时间的推进,主动或被动的去接受着所认为君权神授,达者授命于天的臆想。
无法去用言语和认知去推断或解决的事情,总会去潜意识的将其联想至神明,是非对错也总要去冠以神的名义,将一件件寻常的事情,普遍的事情,神圣化。
时至今日,何为天,何为神,不过是通过一代一代的口传,而被迫的去认同这些毫无根据,而又必须存在的事物。只是因为世界需要信仰,需要被肯定罢了。
时光流转,似水流年,无论过去多久,仍有太多的人仍旧去追寻,摸索着前人所留下的典籍与遗迹,藉借自己的推论去探索与发现。
然而,光明之处,也总会存有黑暗,有被判定为正确的,就一定存有所认为是错误的。
神仙之踪迹缥缈难寻,但相对的,相貌或体质有异于常人的,便被判定为妖魔,受尽排斥。
于阗国,位于大唐的西部,安西四镇之一,早年佛教的传入,开启了于阗的宗教信仰。乃至天宝初年,尉迟胜入唐,唐玄宗嫁以宗室之女,并授予右威卫将军、毗沙府都督,引入了大唐的传统教派,道教。
于阗国由尉迟氏创立,后与纳兰氏共同治理,一时间也是政通人和,于阗之人安居乐业,纺织的技术,均是各国梦寐以求的难得之货。
至此,于阗之民众,人人或是礼佛,或是向道,文化之昌盛,海内皆知。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总会有那么一些人因为这种至高的信仰,而定位成异端。
这些人在这个安宁的国家,却生活于水深火热,排挤的生活度日如年。
一个女子站在于阗都城郊外的山野之上,清颜白衫,青丝墨染,身后背负着一枪一剑,巾帼之姿,英气勃发。
微风袭来,女子轻抚凌乱的黑色秀发,看着郊外正在对峙的两军人马,右眼流出了淡淡的泪滴,一滴落下,兵戎交接的声响响彻天地。
如果一切能够重来。
是不是生活会少一点的悲伤,多一点的欢乐。
是不是那些逝去的人还会陪伴在身旁,是不是会因为自己的存在,而去改变那些已定的事实。
染血的夕阳,飘摇的长旗,孤寂无人的荒野。
夏日,炎热到通红,烧红了天际,烧红了大地。
“小妹妹,你醒了?”一个身着黑色衣装的少年,坐在一块巨石之上,玩耍着手中的短刀,偶尔在手中转一个圈,嘴角泛起一种邪魅且狂野的笑容,俯视着巨石旁的小姑娘。
“我。。还活着?”
这是一个红色头发的小女孩,身上裹着脏兮兮的亚麻布,脸上满是灰尘,如果不是因为她这异于常人的发色,怕和一般的小女孩没有任何的区别,甚至那有些圆嘟嘟的脸庞,真的是可爱到了极致。
“那可不呗,你死了我在和鬼说话啊。”少年从石头上一跃而下,动作十分的灵敏矫健。
少年中等身材,没有太多的肌肉,也没有赘肉作为负担。离得近了,小女孩才注意到这个少年的穿着,黑色的皮衣外套,藏青色的牛仔裤,蓝色的带有浅红勾状图案的鞋子。
在于阗国,都是以布衣青衫为主,上好的动物皮料都是有钱人的奢侈品,而这个少年衣服的材料,更是所谓罕见乃至独一无二的。
尽管这一切看起来都很是奇异,但在这小女孩的眼中,她的关注点并不在于此,“大哥哥,是你救了我么?”
“废话,不是哥哥我,你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少年伸出手指在女孩的头上点了一点,身体有些虚弱的小女孩,被他这么一点,刚要站起的身子,又坐倒在了地上,扬起了灰尘。
看到这么滑稽的一幕,少年捧腹哈哈大笑。
“为什么救我?”小女孩又站了起来,侧着头看着还在笑个不停的少年,询问着,带有疑惑的眼睛,不解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
少年停止了大笑,而是用着一种极度奇怪的眼神看着她,说道:“你是傻么?难道救人不对么?不行不行,你们这里就是落后,在我们那里,要是见死不救,明天就得被人肉,然后就上头条,再然后,毕业以后连工作都找不到!”少年说着说着就是一种无可奈何的表情,好似很是辛苦一样。
“大哥哥,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