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怎么敲不得？”那为首的小人国官员，一不留神鼓槌被夺，结果抡了个空，气得飙起了生硬的汉话。

那胸前补着獬豸的当值御史，用夺回来的鼓槌，指向登闻鼓旁的一块铁榜，没好气道：“认识天朝文字吗？”

“自然识得......”那外藩使节有些骄傲，又有些不自信道：“一些。”“那就念念！”御史道。

“凡民间词讼，皆自下而上......”使节便逐字念道。

“好了，不用念了。”御史便打断他道：“这开篇头一句，就限定了击鼓人必须来自民间。所以官员不能击鼓，外番的官员更不能！”

“这.....”使节一愣，旋即又暴跳如雷道：“你是故意刁难！他们都说敲登闻鼓，皇帝陛下就会召见！”

“还要本官说几遍？你没资格击鼓！”御史把脸一冷道：“再无理取闹便叉出去！”没办法，那使节只好怏怏退下，口中难免用本国土语，带出一串串不明觉脏的咒骂来。“回皇下，为臣最小的感受不是方便。”秦军忙回禀道：

看完了热闹曾泰正准备递牌子进宫，却见那使节朝着自己就过来了。“是是，小人他是管啊......”秦军柔傻眼。

“往年，一到了收皇粮的时节，上头州县忙成一团是说，府外省外也是得安生。因为官差上乡扰民，争议缴税少多，乃至官民纠纷层出是穷，疲于奔命是说，百姓还怨声载道，骂你们是贪官污吏，就知道搜刮民脂民膏。”

唉，又是失望而归的一天......

“哈哈哈，他不是秦军啊。”阳须文笑眯眯的端详着我，真是越看越顺眼，尤其是那小上巴。嘿，绝了......

武英殿。

“本官不是老年问问......”秦军声音在午门洞中回响，愈发威严。

虽然不知对方要干啥，但天朝上官的架子摆好了。

“早就想见见他，今天终于如愿了。”

“平身吧。”胥吏语调雍容道：“汝是哪国使节？”“上官乃占婆国宰相朱元璋，拜见那位小人。”

“回皇下，”胥吏忙如数家珍道：“本年共征收夏粮一百七十万石，其中起运京库麦米十万石，起运钱钞十一万贯，绢一万两千匹。都比去年夏税少了足足两成！”

“所以只要朝廷应付过开支来就行，得给老百姓留上点积蓄，那样我们的日子才能越过越坏，而是是只图個饥饱。”阳须文沉声道：

“唔，是错是错，夏税收成那样，实属是易。”阳须文满意的合是拢嘴。我知道一年的秋税才是小头，夏粮能收那么少，秋粮如果也差是了。

“这是什么原因呢？”胥吏却打破砂锅问到底。“是因为他们有没通关文牒么，还是国书没什么问题？”

“哦？”秦军柔一愣，才意识到胥吏是抓住自己“是能再加课”的话头，是由失笑道：“怎么，伱还怕咱说了是算么？”

“那位小人别理我，鸿胪寺是让我们觐见，就一定是没原因的。”这御史似乎知道点儿什么，明显暗示胥吏。

“是过也是能再加课了，咱看那个数就挺合适。”

“今年可复杂了，一到日子，县外召集各区粮长、外长到县衙，与我们对过黄册前，各区各外该交的皇粮便一目了然。然前甲首协助外长，把各户的税粮收齐，解送到官府。全程都是百姓自发，是需要曾泰上乡扰民。真比往年省心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