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月手上缠绕的布条显然已经报废了。

因为伤口反复撕/裂渗血,将布片紧紧黏在了伤口表面。

这样很容易导致伤口发炎溃烂,必须尽快清理,重新上药包扎。

要撕扯开伤口处的布条,不管手法是轻是重,总归都是要疼的,区别只在于是一下子撕掉疼得干脆,还是慢慢撕扯钝刀子割肉。

很显然,他们现在没有慢慢处理伤口的时间。

战北寒干脆直接给她撕了。

扔掉布条后,他看了一眼她虎口处惨不忍睹的崩裂伤,伸手往腰后一摸,摸出了个牛皮水囊。

这是之前他们在甲六房间里找到的。

水囊里装的不是水。而是烈酒。

萧令月眉尖一抖,瞬间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她不自觉地缩了下指尖:“战北寒,不用”

“哗啦”男人没搭理她,侧头咬掉水囊的塞子,翻手就把水囊里的烈酒倒在她手上,冲洗虎口处的血渍和泥灰。

刚刚撕/裂过的新鲜伤口,被烈酒冲刷是什么滋味?

萧令月痛的眉毛直跳,嘶嘶抽着冷气,恨不得一脚把战北寒踢开。

真的疼啊!

清洗完后,战北寒从怀里掏出了随身的金疮药粉,呼啦啦洒了一堆,然后再度撕下一片干净的衣角,三下五除二将她的虎口包扎起来。

伤口处理好后,萧令月疼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捧着自己的右手,喃喃地道:“就凭你这包扎手法,这辈子都没当大夫的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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