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晓浠没由来地想到还是宁王时的程楠倚在卧房门前含笑看着自己的场景，心口一窒，他不是他。

少女盯着秀气的脚尖露出毛茸茸的头顶，没出息道：“我刚才说着玩儿呢……”

“有本事放话没胆量承认？”凤淼走了两步堪堪停下，似乎在等她跟上来，面无表情：“进来啊，亲得我生活不能自理。”

……

哪里有地缝，范晓浠想钻进去静一静。

凤淼见她不动，便耐着性子等着。

范晓浠再磨蹭也有跨进殿槛的一刻，大殿下慢条斯理地坐到长塌，金纹软底凤翎靴随意地架在案几上，开门见山：“我看了下，你还回来的钥匙还差一把。”

“哦对！你不讲我还差点忘记了，开启通关要求那把钥匙好像掉在那里没带走，要不我去找孙大圣看看他们有没有捡到。”她指指大门，干笑两声欲朝外面走去。凤淼俊目微眯，雕花殿门如同有人关上般‘嘭’地一声紧紧闭合！

范晓浠浑身一凛，垮下肩膀焉气儿朝展架旁挪了挪。

“别装傻，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钥匙。”

凤淼依稀记得是自己昨晚硬塞给对方的，但这种事他当然不会承认，故才能像这样心平气和地跟她讲话。

范晓浠皱着柳眉仔细又回想了通，终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你就直说是要那块玉佩不就得了，拐弯抹角的谁听得懂。”

她解开口袋耿直地取出木匣子朝他扔过去，凤淼是万万没想到范晓浠会这么轻易的就交出来，等他站起来要有所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紫檀木盒哐当掉到地上，凤淼隔着那层木头都能听到清晰的碎裂声。

“鸡绵绵！这个是凤族的宝物，你这么扔摔坏了怎么赔！”

大殿下平时都端着架子不食人间烟火来着，少见的冷言冷语直接开骂，范晓浠后知后觉地‘啊？’了一下，迈着小腿紧张兮兮地冲过去捡起来，晃了晃，稀里哗啦的碎玻璃声。

凤淼俊脸一沉，太阳穴开始突突的跳。

“可能听错了，你里面不是垫着布嘛……”范晓浠毫无说服性地安慰两句，指尖挑开了木盒的盖子，入目的是一堆渣渣。

“诶？”她突然拨高了音量，招手叫他：“快看凤淼，这块不是你家的那个吧！”

大殿下顾着玉佩，也就没追究她称呼的不敬。

里面的东西虽然坏了，但颜色形状都完全对不上号，可凤淼却看着碎片分外眼熟。

他三下五除二将它拼好，用看神一样的眼神复杂万分地望着范晓浠，缓缓道：“你这个是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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