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兴奋和不安我带领自己的一万精骑在塘沽登陆,明朝的海防年久失修,根本无法阻挡我这样一支规模庞大的舰队,象征性的放了两炮后明军撤离了塘沽,让我轻而易举的登陆成功。登陆成功的我马不停蹄,各派三千骑兵分别攻占已经被八旗占领的永平、遵化一带这样就切断了皇太极的两条重要退路。留守的四千骑兵不断的在天津附近出没,仗着有坚船利炮,我军在沿海可以说肆无忌惮,将各处要隘统统的收归自己的手中,而负责运输的船只,则返回朝鲜继续运送第二波后继部队,只留下火力最猛的十几艘战舰负责协防。
皇太极这阵子也没闲着,八旗于数日前攻克良乡,得到袁崇焕下狱的消息,皇太极大喜,立即自良乡回军,至芦沟桥,击破明副总兵申甫的车营,迫近北京永定门。
说到申甫自是还有一番有趣的故事,这申甫的所谓“车营”,是崇祯在惶急中所做的许多可笑事情之一。申甫本来是个和尚,异想天开的“发明”了许多新式武器,包括独轮火车、兽车、木制西式枪炮等等,自吹效力宏大(这吹牛的本事恐怕和我有的一比,只可惜他只知道吹牛,也不看自己的本钱够不够)。崇祯信以为真,立即升他为副总兵,发钱给他在北京城里招募了数千名市井流氓,成立新式武器的战车部队。大学士成基命去检阅新军,认为决不可用,崇祯不听。皇太极回师攻来时,这个战车部队出城交锋,一触即溃,木制大炮自行爆炸,和尚发明家自此阵亡。
申甫的失败并没有让崇祯皇帝总结教训,其实这时他只要坚守不出,再派人征召各路援军,至少北京可保,因为皇太极根本就没有攻城的重型武器,再说他的那些部队也不足以应付北京这样一座经营了数百年的坚城。
但是崇祯只是一味急躁求战,下旨分设文武两经略。这实在是事权不统一的大错误,大概他以为文武分权,总不能两个经略一起造反,文经略是兵部尚书梁廷栋,武经略是满桂。
满桂身经百战,深知应当持重,不可冒险求战,但皇帝催得急迫之至,若不出战,势必与袁崇焕一样,无可奈何之下,只得与总兵孙祖寿、麻登云、黑云龙等集北京参与的骑兵、步兵三万列阵。皇太极这时显示出了他的军事天赋,他令部属冒穿明兵服装,拿了明军旗帜,黎明时分突然攻近。明军不分友敌,登时大乱,满桂、孙祖寿都战死,黑云龙、麻登云被擒,一时间京师大震。
皇宫中,崇祯皇帝彻底乱了阵脚,在书房中不断的来回徘徊,周延儒和温体仁也用袖子擦着脑袋上的汗珠,难道一转眼就要作亡国之君么,不,绝对不能!去求袁崇焕,不,这可恶的南蛮子肯定是心怀叵测,就是没有这事他现在也记恨自己了,保不准要临阵倒戈,这样更危险,急得崇祯团团转。
“皇上,臣有一计不知当不当说!”温体仁也不保证皇帝这时能听自己的,可是他这也是为了自己着想不得不说。
“说,有什么好办法快说!”崇祯瞪大了眼睛急切的说道。
“是,皇上,既然袁崇焕和皇太极的阴谋已经真相大白,那么受害者自然是我们和李开阳了,李开阳此时还蒙在鼓里,我们何不……”温体仁话还没说完,崇祯皇帝眼睛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对啊,我怎么把李开阳给忘了,他此刻在哪里?”崇祯问道。
“据说此刻已经在塘沽登陆,但是随后就没有消息了。”温体仁回答道。
“哦,他带了多少人马?”这可能是崇祯最关心的问题。
“这个不清楚,溃逃回的官兵说船只无数,无法可数!”温体仁话一落,崇祯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完全没有想到我会带如此多的人马,估计他若是知道我第一次只带了一万人会十分失望的,可是溃逃的士兵如何能知道我的实力,自登陆后我是实行消息管制,凡是所占领的地方全部封锁,允许进不允许出。再加上败逃本就是一件大罪,那些逃出来的自然是无限夸大我的实力给自己脱罪。
崇真盘算了良久,对于我的实力他还是十分忌惮的,引狼入室的事他可不想做,这一刻已经够乱的了,可是北京城防空虚,若是没有援军……崇祯想起来十分害怕,对于催促满桂用兵后悔不迭,然而后悔又有什么用呢,满桂已经战死,北京也成了孤城,少年皇帝脸皮薄,怎么也是不肯认错的。温体仁是最会揣摩上意的,如何不知道这位小皇帝的心思,于是上前劝道:
“皇上,我看此时也只有李开阳能管上用了,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等勤王之师到来恐怕为时已晚,李开阳此人重利,而且他的老巢在朝鲜,估计没有多大的威胁,就算是他有野心我们也可以促成他和皇太极拼斗,两虎相争估计谁也得不到好,到时勤王之师一到,我们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他这话确实诱人,崇祯也是这么想的。
“好,就依卿所言!朕这就写信给李开阳!”崇祯这时也不说下旨了,哪里还摆的起那个架子啊!于是我首次收到了一封言辞恳切的信。信中揭露了皇太极和袁崇焕的“阴谋诡计”,并且极力主张明朝和朝鲜同仇敌忾共同对敌,我强忍着笑意将信交给众将观看,佟养性更是大声地念了出来,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这时我们已经得到了袁崇焕被以莫须有的罪名冤枉下狱的消息,正在商量是否等第二波登陆部队到达再进行攻击,而崇祯自诩聪明的举动怎能不让人捧腹大笑。有没有被利用我们自然是最清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