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青年叼着烟,手指敲击着桌面:“一百广麻,先亮货,少于一万,就不玩儿。”
“砰!”五叠崭新的超片直接被扔在桌面上,翻了两翻。
“这够不?”
“不够,我这儿还有!”华子阴沉地指着身上的帆布包,咬牙切齿好像要吃人一样。
“行行吧。”
青年说话也变得迟钝,眼神刹那间都变了好几次。
尼玛啊,身上随时带很多现金的人,会是啥好人么?
我告诉你,除了社会人,贷款公司,就是亡命徒。
因为他们每天都在东躲西藏,从来不把现金存在银行,走到哪儿就带到哪儿。
不过,这仅仅是噩梦的开始。
局子开始不到半个小时,青年身上的钱就输的一干二净,而他那个母亲,郁闷滴去取了两万现金,结果还是一个小时之内被洗干,其他两个中年亲戚脸色也很不好看。
因为小开的手气太好,每次不是大对子就是清一色,或者杠上花。
这运气,简直逆天了。
“妈”
又一把后,青年尴尬地看着身后的母亲。
中年妇女,咬了咬牙齿,看着媛媛的表情,心中很是不干,四万块钱,一个半小时,直接就没了,她还是很在乎的。
十分想找媛媛借钱,但她开不了这个口。
“儿子,要不,就不打了吧?”妇女带着商量的语气。
“不打?妈,那可是四万块钱啊,我女朋友还说要项链呢,我不把钱赢回来,拿啥给她买啊?”
妇女双手抱在胸前,嘴唇几乎咬出血来,眼神飘忽不定。
她的声音几乎在渴求:“儿子,手气不好,下次再打吧。”
“不行,今天我必须把钱赢回来。”小浩拍着桌子,让周围的亲戚都纷纷侧目,甚至有的亲戚已经在悄悄拉媛媛的胳膊。
媛媛撇了一眼,没有说话,心想:就你能欺负我老公,还不能他们欺负你啊?简直没道理。
场面变得尴尬,我看了眼好整以暇,抽着烟的小开,道:“小开,把赢的钱,还给他们。”
“哥”
“没事儿,咱们过来,就当过年礼物了。”
说完,我带头走了出去。
下午四点左右,我们在解放碑某个高雅的茶室,见到了三子。
他一如既往地睥睨一切,独自一人来的,他以来,媛媛就带着马军几人重新开了个包房,把空间留给咱俩。
“三哥,上次的事儿,谢谢你了哈。”
三子呡了口茶,不在意的挥挥手:“小事儿。”顿了顿又问:“这次过来,只是过年啊?”
我笑道:“不是过年,还能干啥啊,跟着你吃饭啊?哈哈。”
他笑了笑,没说话。
我说:“你这么一问,我还真想着点事儿来,这老爷子去北京过年,干啥把金刚带过去了?”
三子拿着茶杯的手一顿,斜着眼睛看着我:“你咋知道?”
“我两个弟弟不是在茶社么,他们说的,金刚走了,茶社现在是六爷山庄的人在管理。”
三子放下茶杯,眼色郑重地看着我,深邃的眼眸好像要越过鸿沟,看清我的内心深处。
“六爷每年都会去京城过年。”他点上一支香烟,似乎回到了几十年前,声音低沉:“每年腊月,他就开始置办年货,什么烟酒茶,海鲜,饰品,集合了海内外的奢侈品和营养品,
但每次,回来都郁郁寡欢。”
“为什么?”我一出口,就感觉自己这个问题问得特别傻。
“呵呵,告诉你也无妨,六爷很看好你,我就直说了,老爷子的原配,在京城还有后人,并且能量相当巨大,老太太在这那个年代死去,她的后人自然认为是六爷照顾不力,每次去都不给好脸色,但只要六爷有难,那边的人就会打招呼。”
“所以,六爷才能在广州屹立几十年不倒。”
我的内心震惊无比,从来没有听人说过六爷原配的事情,只知道他后来娶了老婆,生下一个孩子就逝世了。
难道,六爷的后台,就是根正苗红的官宦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