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久了还不见修罗道的动静？”凌霄有些诧异地道，“就算他们一时间找不到我们，也该有所动作才对，何况方才你御剑而来，极容易被他们发现的。”

“来送死吗？本姑娘可不在乎他们。”

“我当然知道你的本事，只是修罗道既然动用如此心力，就必定做了最坏的估计，我绝不相信事情会如此简单。”

“好，那就听你的！我这就带你去个好地方。”韩媚儿乖巧地说着，便摘下那黑色玉坠，亲手给凌霄戴在了脖子上，“物归原主啦。”

凌霄捧起玉坠，轻轻抚摸着，而后郑重其事地道：“媚儿，谢谢你！”

“咯咯……是我该谢谢你才对，”韩媚儿娇笑道，“如今我已经成功突破到元婴之境，完全是拜你所赐呢，若是没有你的黑玉，我便恢复不了这么快，说不定早就被修罗道的人抓去了。”

“我们不说这个了，如今修罗道毫无动静，我也只能静观其变，”凌霄淡淡地道，“只是我答应过师娘，五天后就要回去，却不能食言，师娘命苦，我不可不能惹她生气。”

韩媚儿面色一凛，再不复语笑嫣然的模样，秀眉微蹙，幽幽地问道：“凌大哥，那、那以后我们还能再见吗？你师娘是不会允许你我交往的。”

“师娘遭逢惨变，连自己的徒儿都遭其迁怒，更何况是你呢？你应该理解她。”凌霄语重心长地道，“至于什么正邪与否，我心中自然有数，不过，根据我们玄天宗的一些典籍介绍，人的性情在很大程度上受功法的影响，而且是潜移默化不易察觉，

就比如一个天生善良正直的人，倘若修习了凶残的魔功，也会心性大变，你既然在魅惑门已经修炼了几十年还能保持着几分本真，却也着实难得。”

“我们五大魔门功法各异，毒龙门以毒入魔；**门以行那**之事，互采阴阳提升修为；万魔门以嗜杀逆转功德入魔；噬髓门以吸食骨髓和鲜血转化为自身能量，而我们魅惑门却是以神魂修炼为主，以力证魔，与道家的以力正道大同小异，不过我们可不讲什么功德福报那一套。”

“人生在世、须得畅意，只要行事问心无愧，倒也不必受那些礼教羁绊，”凌霄说着面色一整，“只是为了一己之私，而无缘无故地便杀害玄蛇老祖一家，这端的是邪恶无比！”

“切！不说过了他们在蛮荒无恶不作吗？我不杀他也早晚有人杀他，又有什么分别？”韩媚儿小嘴一撇，背过身去，显然是很不爱听凌霄的话。

“邪恶在于心，你可以扪心自问，倘若他们都是善良正直之辈，你绝不会向他们下手吗？”

“我……”

“你为了得到妖丹，还是会辣手无情的杀死他们！我说的不错吧？”凌霄义正言辞地道，“人做任何事都会给自己找到理由或是借口，媚儿，我是把你当成好朋友，才这么说的，难道你不明白吗？否则你的善恶又与我何干？”

韩媚儿沉默不语，平日里就是师父也从未如此严厉地说过自己，至于同门，更是对她敬畏有加，什么时候挨过这数落？

可不知怎的，在凌霄面前，她非但一点也不动怒，还凝神思索起来。莫非自己以往所接受的观点都是错的吗？

韩媚儿知道这个满脸是泥的家伙是很认死理的，可是，凌大哥毫不犹豫地便将珍贵无价的妖丹给了我，又不顾性命的救我，还将娘亲留下的神玉留给我，他这么说，也自然是为我好。

凌霄见她沉默不语，轻轻拍了一下韩媚儿的肩膀，温和地道：“既然你叫我凌大哥，总是不能看着你犯错也不管，或许是我说的重了，你别往心里去，倘若你真有心，我倒不妨传授你一套功法。”

“真的？”韩媚儿惊诧无比地看着凌霄，“但凡功法都是不传之秘，你将玄天功法传给我，会被处死的！”

“呵呵，我哪里懂什么玄天神功？”凌霄微微一笑道，“是我在藏书阁中读过的一本《养心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