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很快就将消毒的碘伏找了出来。
她坐在凳子上,而身边,男人拿着棉签,仔细帮她涂着药。
伤口不算大也不算太深,却也有大概两厘米,之前出了不少血。
宋东权拧着眉,仔仔细细将伤口内外全都消毒了,听到许静倒吸一口气的声音,手上动作顿了顿,却还是没手软。
直到将她的手用纱布包好,才交代道:“一会再去卫生所打一针破伤风。”
许静被他看得心虚,还是老老实实点点头,应道:“知道了,我本来也准备一会去的,不过家里的菜刀是我新换的,没有生锈,你不要担心。”
许静自己懂医理,宋东权知道她不会拿伤口开玩笑,也放心了些。
看着她的脸色,宋东权摸不准许静对他的态度。
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宋东权视线锁在许静的脸上,还是问道:“昨晚生我气了?”
提到昨晚的事,许静就脸颊发烫,她嗔怒地瞪着始作俑者的男人,不知道他怎么会问得如此自然,“没有。”
既然说了跟他谈恋爱,他对她做的……也正常。
最主要的是,他没有逼迫她,也守住了底线。
“那为什么早上急匆匆逃回来?”
宋东权不确定许静是不是在敷衍他,又追问道。
许静当然不能说自己是不好意思面对他,将自己早早准备好的说词拿出来当挡箭牌,“你不是今天要走么,我回来给你准备点东西,让你带回去吃,也可以给你的战友们分分。”
“准备了什么?”宋东权的确有些意外。
许静忙站起来,拉着他的胳膊往外屋地走。
她直接将人拉到外屋的桌子边,宋东权这才发现,桌子上放着四个大罐头瓶子,其中三瓶已经装满了,还剩一个空着。
他挑了挑眉。
许静红着脸解释道:“这三个瓶子里放的是我腌制的咸菜,一罐子咸黄瓜,一罐子咸萝卜,还有一罐是咸豇豆。你带回去和战友们一起尝尝,觉得哪样好吃,后面我再给你们多做一点。”
她又指着另外一个空瓶子说:“这个瓶子一会我给你装辣肉酱,你等我一会儿,很快就做好了。”
许静说着,就要接着去将案板上的猪肉切完。
可是她人才要走过去,手臂就被拉住,紧接着,人又被拽进男人温热的胸膛。
宋东权抱着许静,怀里的小女人纤细柔软,身上的皂角香让他无比踏实。
他从军多年,母亲也一门心思扑在弟弟身上,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他离家前如此惦念他。
他低头,忍不住又去亲她的额角。
许静被他抱着,似乎习惯了,也没再挣扎抗拒,只是有些急切地道:“你先松开,我肉馅还没剁呢!”m.
他是亲上瘾了是吗,男人果然不能惯着。
宋东权将许静脸上的羞涩尽收眼底,失笑地又亲了亲,“就亲一会,把早上欠我的补回来。”
话落,他就又急不可待地吻上了她的唇,辗转厮磨,的确让他上瘾。
他竟有些心猿意马,突然想不管她抗不抗拒,直接将人撸回去算了。横竖都是他的媳妇,就该跟他走才对。
许静被吻得气喘吁吁,许久才被放开,深吸了几口气,呼吸平顺了,可是脸上却血色翻涌,根本难以平静。
她见男人不依不饶又要亲下来,急忙推他,“我爷爷马上就回来了,要是看见怎么办?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爷爷去我家了,说是跟我母亲有事商量。刚才在路上碰到我时,还说他上午都不会回来。”
许静:“……”
宋东权低低的笑,温热的呼吸喷在许静的耳畔,“爷爷什么心思你不知道吗,他巴不得我们赶紧给他生个重孙子玩,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让他老人家放心,嗯?”
在许静窘迫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时,宋东权再次吻了下来。
许静有点后悔早上从老宋家逃出来了,她提前离开就是为了躲他,防止他一大早起来又要跟她耳鬓厮磨。
结果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
最后还是被他逮住,亲亲抱抱不说,仗着家里没人,就将她按进了她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