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言明所想(1 / 2)

再造神州 平凡普通 19866 字 2019-09-30

 进了书房,我让梅她们将门关上后,就拿出我在议事厅写好的一封任命状递给梅道:“你看如何?我已经让白女给赵善湘去了密令,只要赵善湘来了建康,就一定不能让他再回到淮东。”

梅仔细的看了一下我的任命,想了一下道:“殿下决定要对两淮的文臣开刀吗?”

我摇摇头道:“不是想对他们开刀,只是要解决赵善湘这个最大的威胁。”

梅听到我这么回答,就轻松起来,道:“那就问题不大,云锋这个人一定会胜任好这个职位的。”

我淡淡的道:“你明天再宣布这个事情,我就不出面了。”

梅点头表示明白道:“请殿下放心,属下不会让殿下失望的。”

满意的笑了一下,就转移话题道:“你也知道,我现在这里很缺乏人手,你手边有多少可用之人?”

梅胸有成竹的道:“不算太多,二十人而已,应付目前的局面并不太困难。不过,我们身边还有一群女剑手,是我和菊训练出来的,武功根基都很好,让她们来当殿下的护卫如何?有菊带队,她们的忠诚不用怀疑。”

我沉吟了一阵,才道:“既然你手边有这样的人,刚好王府中非常缺乏侍女。这样吧,你将这些女子都训练成情报人员,然后秘密的安排到王府中来,平时就照看一下王府,有事的时候就出去执行一些任务。你看这样好吗?”

梅听了表示赞同的道:“殿下这么做也行。殿下是不是想从今天开始就写后世的那些东西!”

我坐到书桌边,将要见的那四个人的资料翻出来后答道:“对,你现在还不能走,陪我见见今天这四个人,这对于你这些天的人事安排会很有利的。兰,你在干什么?快放下!”

被我喝止的兰不高兴的将手中的地图放到花瓶中,低声说道:“真小气,我也只不过想看看而已!”

我不客气的道:“你看了后,保管就会出现不差一毫的复制品,然后去出售,你的过目不忘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我这里的一切东西你都不能看,更不能动,知道吗?这样也不保险,你今后不许到我这个书房来,你现在出去吧!”

兰被我这么一说,没有半点不高兴的表示就从我这里出去了。让我有些不解的问梅道:“她怎么了?转性了?”

梅犹如看傻子的一样看了我一眼后道:“殿下不是忘了吧,兰想走的时候都是喜欢做一些让殿下感到不能容忍的事情,然后来达到目的,以前她就经常这么做。”

我以手拍额恍然大悟道:“又上了这个丫头的当了,菊,你出去看看这个丫头要干什么,她这个时候出去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菊出去后,梅淡然的道:“兰做的事情虽然对殿下没有好处,但是对整个大局的好处可是不小,殿下还是不要对兰诸多的限制才好!”

我转头询问的看了梅一眼,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我才喃喃的道:“难道她又想到什么古怪的赚钱方法吗?”

梅给了我一个动人的眼神后道:“等兰做了,殿下不就知道了吗?”

我不满的嘟哝一句道:“你们就喜欢耍弄我,算了,反正今天杀了王子义一定会流言四起的,再加上她的事情也没什么了不起。”说完我就不再说话,专心的看起我手上的资料来。

等我看完,就将手中的资料递给梅然后叫了一个护卫进来,要他去白女那里将那四个人叫到客厅。

梅看完这四个人的介绍后,突然道:“殿下,这个春十三娘可以这么容易就范吗?殿下图谋的可不是一个烟花之地。”

我自信的道:“此事容不得她不就范,我并非只有她一个选择。还有,我调查了建康的四个烟花之地,最有可能和我合作的就是春风楼。不对,这个事情还不能公开讨论,这样,梅,你去那边单独和这个春十三娘说一会儿话,等我见过这三个人后再谈这个事情。你顺便也可以摸摸她的底,看看她的态度到底如何!”

“殿下这个想法不错,那我先去外面截住她。”

“可以,要快点,他们应当要来了。”

当梅出去后,不多会儿,去白女哪儿的护卫就进来告诉我那几个人都已经去了客厅,我将桌子上整理一下后就去了客厅见他们。

我出现在客厅的时候,屋中的几道目光齐刷刷的望了过来,目光的主人先是站立起来确认了我的身份,然后就跪俯于地道:“**见过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坐到主位上后,才对着他们道:“都起来吧,在本王这里不用这么拘束。你们都可谓一时的豪杰,本王能够得到诸位的效力当为如虎添翼,抗金大业更有把握了。”

话音出口后,屋中的三人站了起来和我再次的对视,我也很仔细的观察他们的容貌,想和资料上对上号。

左边一人中等身材,皮肤比较黝黑,穿着很普通的青布衣服,像貌也很一般,稀落的倒八字短眉,鼻孔朝天,唇上留著两撇八字须,如果不是眼睛还透出一种似乎了然世间之事的神采,估计就可以将他归为丑人那一类去了。

中间的年轻人就比他好看的多,一袭华丽的长衫十分得体的将他修长健美的身材表现出来,此人肤色很白净,尖眉如剑,直插两鬓,目似星辰,不时有冷电一般的寒光闪过,显然内功很有根基,高高挺直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嘴唇,整个人虽然没有任何动作但却显示出良好的涵养,隐隐还透出几分冷傲的气质,特别是他站在这里的时候更是显的英武不凡。我看到此人也不觉的赞叹一声。

这个帅哥左边那人体形高大,比之他还有高出小半个头,一头黑发就这样披散在肩上,透出几分狂野和不拘,古铜色的肌肤,四方型的脸膛,天庭宽广而饱满,双眉粗大浓密,鼻梁欣长而挺直,嘴唇出奇的厚实,两腮和下巴有一片微微泛青的胡渣,如果不是他的眼睛中的锋芒太过凌厉,到是十足一个豪爽奔放的彪形大汉形象。此人在像貌上比不上中间的哪个帅哥,但是比之第一位就要好很多了而且他的气势是三个人中最盛的一个,足以让一般人胆寒。

我在打量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将我打量完毕,不过他们掩饰的很好,没让我看出什么异样。再次扫视了他们一眼后,我指着屋中的椅子道:“请坐,虽然我们才初次见面,但本王已经知道你们的名字了,不如让本王来猜猜你们谁是谁,也好考考本王的眼力如何!坐啊!不是要本王亲自来给你们端椅子吧!”

听到我这么说,他们三人很有默契的道:“谢过殿下。”说完就坐下了。

他们坐下后,我看向哪个像貌比较一般的人,温和的问道:“这位就是尚懿先生吧?听闻先生对战略方面极有研究,不知本王可以问先生一些战略方面的问题吗?”

被我点到名的尚懿站了起来道:“殿下请问,小人一定尽力而为。”此人话虽谦虚,但是语气中却十分有自信。

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后,我才缓慢的道:“本王想问先生一句,如何才能从军事上灭亡我大宋?”

我此话一出,屋中的人面色俱都微微一变,显然没想到我会问出这种问题,大厅中一时呼吸顿止,落针可闻。

看到这个尚懿有些迟疑的样子,我宽慰道:“先生尽请直言无妨,就算先生说错了,本王也不会对先生有任何责怪的。先生既然自称对战略有研究为何临阵却迟疑了,既然先生想求得本王军机参谋一职,不显点本事好象说不过去吧!”

被我这样一说,尚懿面色忽明忽暗一会儿,突然一咬牙道:“殿下既然这么说,小人岂能再迟疑。不知殿下这里有我大宋的地图吗?”

我让人给他拿来地图后,他指着地图接着道:“殿下请看,我大宋现今虽然有长江天险可守,可是自古以来单独守江者从未有人可以守住半壁江山,盖因长江太过广大其实并不利于坚守。如果没有必要的条件配合,是不可能守得住的。”

听到这个话,我精神一震,连忙道:“哦,先生高见,可否解释一下什么是必要条件?还有本王是问你要如何灭亡我大宋,不是要你说如何才能守住我大宋,还请明说的好。”

尚懿这个时候因为话已经出口,没有刚开始那么拘谨了,指着地图侃侃而谈道:“我大宋能够在靖康之变后还能保存半壁江山,其因有二,一是我大宋官军的誓死抵抗,其二就是我大宋可以守住半壁江山的地势天险仍在。殿下,小人下面的话可能对大宋有大不敬,还请殿下见谅小人。”

“不需要顾忌,直说无妨。在军事上本王向来都是提倡畅所欲言的。”

“多谢殿下,在小人看来,如果要灭我大宋,只要破除我大宋三道地势天险就可以实现目的。”

“那三道?”

“首先是蜀中之地,蜀中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但是由于其居于长江上游一旦被敌攻下,然后放船顺流直下我军将抵抗乏力,难于和敌人周旋,大势将去也,此乃对我大宋的破头之势。其次就是京西南路,这里地势平稳如果荆襄有失,那就可以长驱直入饮马长江,将我大宋斩为两截,此乃对我大宋斩腰之势。第三就是两淮之地,如果突破此地,将直插我大宋钱粮重地江浙一带,并可直扑京城动摇我大宋根本,此乃对我大宋的截尾之势。只要这三地任何一地有失那我大宋要想再保住半壁江山将十分困难。此上就是小人的一点浅见,还请殿下评鉴。”

“说的很好,本王还想问你,你是如何看待这三地的?”

“这三地,虽然都对我大宋极为重要但是如果想要守,却要有所差别。蜀中之地多山,极易防守,就算成都等地皆有失,我大宋仍然可以借着川北一带的险要之地阻敌于川中让其不得前进,因此此地只需派一个得力之人镇守就可无事。京西南路一地,除了荆襄无险可持,如果让人攻下荆襄,那我大宋将屏障尽失,危急万分,因此此地不仅需要得力之人镇守还需精锐大军驻扎,才能保其无事。两淮之地,虽然地势平坦,但是这里河网密布,其实并不适合大军行动,我军只需派出少量部队正面诱敌,然后利用水师骚扰敌军,那么敌人的进攻将会旷日持久,难于取得进展,在这里时日越长那么敌军的消耗就越大,只要等其疲乏然后再致命一击就可扭转乾坤,因此此地只需派出一定的水师配合少量的官军驻扎就足可以自保。”

听到这里,我站了起来毫不吝啬的赞扬道:“先生对于战略地势果然极有研究,观先生的话,本王可以将关乎到我大宋存亡的三地形象的称为铜头,软腰,鞭尾。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尚懿恭敬的道:“殿下高见,确实如此!”

我并没有如何高兴,反到含意深刻的道:“防守远没有进攻有利,正所谓久守必失,如果一味的只想到防守,失败只是早晚的事情。先生才学足以胜任本王的参谋一职,但是先生对本王还缺乏了解。不如这样,本王这里有一个军校,本王的将军们都在那里学习,你也去看看,如果觉得可以的话,你也可以留下来和他们一同学习。等到了合适的时候再任命先生的职务,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尚懿的目光流露出一种怀疑的道:“军校?敢问殿下的这个军校是干什么的?”

我微笑着道:“简单的说,就是培养将军的学校,你可能不理解学校的意思,这么给你说,你可以将这个军校看成培养将军的书院,这样你可能就明白它是干什么的了。”

这么一说,这个尚懿流露出浓厚的兴趣,恭声道:“多谢殿下赏识,小人一定不会让殿下失望的。”

听到他言语中流露出来的自信,我也觉得此人很不错。有自信但不自傲,而且才学极高,军事素质也很好,是一个很优秀的参谋人才。这种人也是我现在很缺乏的。

让他坐下后,我才对哪个帅哥道:“阁下就是独孤胜,江湖上著名的世家独孤家的少主?”

这个帅哥站了起来,不亢不卑的道:“正是小人,不知殿下有何指教?”

我淡淡的道:“指教不敢当,本王到有些好奇,你身为一个江湖中人为何要来本王这里求个官职,你们江湖中人不是对官府很反感吗?为何你会如此?”

听了我这有些犀利的话语,独孤胜轻轻扬扬眉毛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殿下岂能以江湖草莽来看待在下?”

我注视了他一会儿,见他毫不胆怯的和我对视,我心中有些明白他的性格了。不动声色的我就转移了我的问题道:“听说你在本王举行的募捐中捐赠了八千两银子,是这样吗?”

“此乃小事,和殿下在力抗金人的同时还救济灾民的行为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

“有所坚持,有所不受,果然不愧为江湖上的后起才俊。但你知道如果你要加入本王的军中,那你就要和江湖一刀两断,凡事要以大局为重,不可因为一时意气而妄为。你能做到吗?”

“在下既然来了,就请殿下不用担心了。”

“年轻人就应当是无畏的狮子,好,你既然如此有信心,本王也不阻拦你,你也到本王的军校去学习,自己去找一个优秀的军人和将军需要些什么!”

“多谢殿下!”

和这个独孤胜说完,让他坐下后,我抬头看着哪个莽壮的大汉,实在有些不相信这个人竟然会是一个法家的代表人物,在我的感觉中此人更像个勇武的将军。

我没有思索多久,我就对着这个大汉道:“你就是韩清,听说你主张用适当的刑法让世人知进退,明取舍。是这样吗?”

韩清听到我的话,站起来哄声道:“确实如此,在下认为方今之世世道不安,人心不宁,如果不能用适当的刑法来约束他们,则天下难有安定的一天,所以在下才有此一说。”

我点点头道:“这么说你信奉的是法家的思想了?”

“不错,韩非子就是在下的先祖辈。”

“本王虽然对法家不是太过于了解,但是也知你们是主张用较为严厉的刑法来管制天下人。本王心中其实并不太赞同这种做法,你有什么要告诉本王的吗?”

“殿下其实是对法家有所误会。我们法家最终提倡的是可以找到一个可以让天下人都可以接受的准则来规范大家的行为,而严厉的处罚只是达到这一目的的手段,并不是我们所提倡的最终目的。”

“哦,那如何要天下人都接受这个准则了?”

“无他,只要执法公正则天下人必然信服。反之,如果执法偏私则天下人必然不服。”

“有道理,等会儿本王给你介绍个人认识,她会和你商讨这方面的事情的。”

“敢问殿下一句,是何人?”

看到他有些失望和急切的样子,我淡然的道:“不用急,对于刑律之学,本王并不精通需要求助别人。如果你真的有才干,本王这里不会埋没你的。”

听我这么一说,韩清就不好再说什么,有些落寞的坐回椅子上,不再开口。

我心中知道他是因为不能对我一吐他的理想而感到有些不快,可是我确实是对这个时代的刑法不知道,我脑中的都是后世的法律,如果现在说出来他们肯定不能接受,不说别的就说这些法律背后的那种民主就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接受的。

我杀王子义是因为我知道他想的东西对我的大业绝对是一种毒药,不杀他我的改革就会困难许多。而这些人说的是我并不是很熟悉的方面,所以我也不能就凭自己的主观来认定他们说的对我的事业没有帮助,也许在这个时代来说,他们想的才是更符合实际。

就是有了这样的想法,我才想让对这个时代了解比我深的梅来和这个韩清谈谈,看看他提倡的东西到底适不适合现在的情况。不过,就我来说此人提倡的那种用适当的刑法让世人知进退,明取舍的做法还是有些赞同的,就是不知道他说的行不行的通。秦始皇创立的大秦帝国的遭遇,我心中可是清楚的很。

心中思索这个韩清的问题,开口叫了一个护卫进来让他去将梅叫来。然后我站了起来对着屋中的人道:“你们的来历本王都知道,也明白诸位都是可以让本王相信之人。本王只想告诉大家一件事情,本王对许多的事情都可以容忍,但是惟独在对现有制度改革上本王是不会让步的,如果有人对本王这个行为不能接受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本王也不会怪他。如果你选择留了下来,那就努力帮本王将政治军事上的改革执行下去,就算本王的改革出错了也只能改正这个错误,而不是攻击本王的改革,更不要用什么圣人的话来指责本王。本王最为反感的就是那些死抱着死人大腿用死人壮胆的家伙,本王对付这种人很简单就是送他和这些死人去见面。你们想必也知道本王今天杀了一个这样的人,本王不希望本王这里有下一个王子义出现。你们都是聪明人,明白本王的意思吗?”

屋中跟着我站立起来的众人听了我的这些话,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尚懿小心的问道:“那殿下想如何改革可以先给我们说一下吗?”

我声音坚定的道:“很简单,本王的改革可以用二十个字概括,以武立国,以教兴国,以农保国,以商富国,以工强国。在本王的改革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用人上,只要是德才兼备的人才本王不分男女一律重用,而且在本王这里诸色人等也都平等,所有的权利和义务都一样。只要你有本事肯上进,本王就给你机会,这也是本王想要表达的一种思想。你们觉得如何?”

因为一时口快,没有想好就将诸人平等也说了出来,我有些担心的看着屋中的人怕他们不能接受我的这种想法。

在冷然的注视下,屋中的人默然了一会儿,似乎在消化我的这些话,过了一会儿后独孤胜才开口道:“殿下说的平等是不是是说,士农工商诸行业的地位同等,没有谁高谁低之分?”

听了独孤胜的话,我心中有些感叹道,这个时代的人就算你告诉他们平等,他们也只会想到那些等级划分上去,而不会明白这个平等的真意。其实认真想想也不能怪他们,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有真正的平等,有的也只是口头上的平等。只要社会承认人本身的单独个体,那么平等也只能是口头上的。

可是现在,就算我想给他们口头上的平等都不行。自古以来的改革成功和失败的经验告诉我,如果没有强势的推行改革是不会成功的,而推行这个改革的前提就是思想上的统一,欧洲的资本主义革命就验证了此一论点。只有思想上统一了,改革才能持久不然就会有不断的反复。而现在,我大宋的环境是绝对不能容许反复的,只有坚持到底才能有所出路。为了这个目的,我就不可避免的要充当一回刽子手,对那些不合时宜的思想进行一番扫荡。

至于说我的手段残忍,我只想到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进行怜悯。如果在我改革的初期对这些反对的思想姑息的话,那么将来终究会闹出乱子的,既然以后反正要这么做,还不如早做这是我一直信奉的一个道理。

如今我给这些人说那些话就是要告诉他们,我的做法可能和他们想的有些不同,让他们预先有心理准备,免得到时候原本的助力变成了阻力就让我得不偿失了。

我没有感叹多久,就回答道:“不错,本王这里所有的人都站在一条起点上,最后能够站到什么位置就要靠你自己来证明。和朝廷中的那种用人制度是不同的,这也是本王改革中的一条。你们觉得如何?”

此话一出,还是半晌没有说话,正当我有些不耐的看着他们的时候,韩清哄声道:“殿下说的我们都明白,请殿下放心,别人在下不敢说,但是韩清是相信殿下的这套改革的,不然韩清今日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他一表态,尚懿也赞同道:“小人早就想用一己之学为国做点事情,可是朝廷却不能容下小人。如今只要殿下可以让小人等一展所长,小人也别无所求了。”

独孤胜很干脆的说道:“在下是因为相信殿下不会辜负建康百姓,会誓死抵抗金人才来投靠殿下的。只要殿下做的事情对抗金大业有利,在下一定会支持殿下。”

听到他们的回答,我心中知道他们已经初步接受了我。其实对改革最容易接受的阶层就是他们这种有本事但又被当权者忽略掉的人群,只要让他们得到确实的利益他们就会支持。而有了他们的支持改革绝对会是事半功倍,这也是当初支持我从民间招一些人另一个重要的原因。

看到他们恭敬的样子,我对身份起的作用更有了一种新的体会。这些人如果放到外面绝对会是桀骜不逊之辈,可是在我的面前他们都表现的很小心,努力的掩藏了他们的性格。而让他们如此委屈自己的原因就是他们想给我一个好的印象,好让自己的想法能够借助我的支持而实现。人只有真正做到无求才能将自己放高,否则也只是故做姿态而已。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到因为身份,我错过了许多接触别人真实一面的机会,就算亲如姿儿,在我的面前还是经常会有诚惶诚恐的样子出现。我是不是应当在适当的时候放下身边的这一切出去走走,体验一下普通人的生活,感受一下别人真实的一面。

就在我因为他们的话而引发联想的之际,白女进来了。

等白女和屋中的人互相注视了一会儿后,我才介绍道:“这位是本王的长随,梅姑娘。举凡本王属地的内政事宜本王都委托她来管理,而且近日本王因为有事,需要闭门谢客一段时间。这期间凡是涉及到本王的事情,都由她来决断。诸位都来认识一下,互相介绍一下自己,也给本王省点事如何?”

听到我这么明显的点出梅的地位,这些人心中都已经有数了,况且他们肯定从白女那里知道本人对于女人一向也是重用有嘉,这时听到我的话都很有礼貌的对梅介绍了一下自己,从表面上看他们表现的很正常没有什么不满和不服的表示。

我这个时候也没有多少心思和他们多做寒暄,因为梅给我打了暗号表示哪个春十三娘的情况很好,让我尽快和她敲定协议。我对她微一点头表示理解后就开口道:“诸位,本王现在还有点别的事情,你们的安排梅都会弄好的。对了,韩清,你的刑律之学可以和梅多做讨论,如果你能说服她本王这里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韩清望了梅一眼,皱了一下眉头有些不情愿的道:“韩清明白!”

我给梅打了个交个她的暗号后,我就让屋中的人和梅去谈,自己溜了出来。

出了客厅,我深呼吸了几次,然后又甩甩胳膊。问了春十三娘的所在后,正要前往,却看到小三匆忙而来。

我在院中将他拦下问道:“王子义的事情办的如何?”

小三沉声道:“一切都按照殿下的意思办了,只是司马主簿让属下转告,请殿下收回将其头颅悬挂的成命,不知殿下意思如何?”

我不答反问的道:“司马风为何这么说,他自己为什么不来?”

小三回答道:“司马主簿觉得王子义此人虽然是咎由自取,但是不管如何他总归是有功之人,将其头颅悬挂恐让人非议。至于司马主簿,他去安抚那些文臣去了,特别是刘府尹,听说他悲痛的晕了过去。估计司马主簿去他那儿了!”

我听了小三的话,默然的想了一会儿才道:“王子义其实并不是本王所杀,他是被他所信奉的那些义理所杀。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坚持,本王也不例外。等会儿你去告诉司马风,本王的命令不能更改,就用王子义的这个人头来告诉那些还想阻止本王改革的那些人,也许这样会救回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