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第22章

“放开她。”盛承光的眼神有如结了薄冰的刀锋,倏地砍在谢嘉树揽着子时的那只手上,谢嘉树一哆嗦,连忙缩回爪子。

谢嘉树刚一松开子时,盛承光就伸手揪着他领口把他从车里拎了出来,狠狠甩在车旁谢嘉云的保镖怀里。

然后他向还在车里的子时伸出了手。子时以为他是要扶她一把,一边出来一边将手交给他,他却双手撑住她,像抱大孩子似的把她从车上抱了下来。

子时一慌,落地的时候踩在了他脚上,她连忙闪到一边,盛承光将踉跄后退的人拉进怀里,抱着她轻轻拍她后背,柔声低低安慰:“别怕,我来了。”

子时其实并不是害怕,只是觉得尴尬――谢嘉云就在这里。

谢嘉树这时从黑衣壮汉怀里挣扎出来,巴着车门伸头进车里冲他姐姐大吼一声:“谢嘉云!你xx眼睛瞎了啊?!”

一只柔白修长的手伸出来――毫不客气的用力给了他一下,谢嘉树被打的眼冒金星,捂着头摔在车门上,发出好大一声“咚!”。

保镖这时候可顾不上谢大少了,两边都是一个箭步上前护着谢嘉云下车。

谢嘉云优雅从容的从车里走下来,没管谢嘉树,径直走到盛承光面前,她温柔又和气的笑着说:“嗨,承光。”

她不动声色的打量盛承光,见他一身正装,恐怕是刚刚从哪个正式场合过来的――这里离天辰动漫的大楼不远,他应该是正在与天辰签约,中途临时匆匆赶来。

要死了――谢嘉树!

盛承光也在笑,柔和又亲切的语气:“好久不见了,最近很忙吗?”

“是啊,”谢嘉云好看的笑着,轻声叹了口气,“还是在烦恼上次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并购案,郑氏集团那边的进展有些慢。”

“怎么回事?”盛承光一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的样子,郑重又关切的说:“找个时间我约郑翩然出来,顺便向他提一提。”

“那太好了,多谢你!”谢嘉云看起来颇为感激,“郑翩然的脾气太难捉摸了,我真是搞不定,有你出马我就不用担心了!”她柔声说:“有空我们也约时间吃个饭吧?你送给我的礼物我很喜欢呢。谢谢你,承光。”

盛承光勾了勾嘴角,“你喜欢就好。”

谢嘉云看他始终把那个小女孩护在怀里,态度坚决,况且条件也已经谈好了,谢嘉云别无选择,转头打个响指,把谢嘉树召唤过来,“啪啪啪”又给了他一顿,她抚着抽红了的手掌无奈的笑说:“嘉树真是太不懂事了,吓着她了,真是抱歉。”

盛承光仍旧轻轻抚着怀里的人,不说话只微微的笑。

谢嘉云只好继续说:“最近新疆有个分公司改建,我正想把他派过去锻炼锻炼呢。”

盛承光这才开口说:“嘉树不是小孩子了,应该放手让他出去走走。”他转而温声关切谢嘉树:“对了,上次我借给你的员工叫什么来着?哦,冯一一?你好像这段时间一直和她相处的很愉快,要不要这次也把她借给你做二十四小时助理?”

谢嘉云一听,顿时美目微凝、缓缓的看过来……谢嘉树一头卷发都要吓直了!疯狂的摆手:“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盛承光还想多踩两脚出气,可是怀里的人听到了冯一一的名字微微动了动,盛承光低头在她发间轻轻一吻,“知道了。马上就走。”

他向一脸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谢嘉云告辞,谢嘉云又表达了一次她的歉意和感激,两人愉快又轻松的告别了。

盛承光径直把子时送到他车里,把她安顿在副驾上,理了理她耳畔几丝乱发,他摸摸她额头,沉声问:“没吓着吧?”

子时摇摇头,反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来医院了?”

盛承光心想谢嘉树都知道来这里堵你,我能不知道么?

又有点不爽:怎么也不知道问问是怎么样这么快赶到,又是从什么样的场合临时离开?

他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把领带结扯松一些,目光沉沉的看着前方说:“谢嘉树接下来会安分一段时间。以后他再这样带走你,不要跟他走,不管他说带你去见谁。”

子时“哦”了一声,然后安静了下来。

盛承光等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幽幽的说了句:“刚才那是谢嘉云,嘉树的姐姐。”

近乎废话的一句话,换做是别人一定就能听出其中的别扭与意有所指,可子时听了却是感慨:“嗯……她好漂亮啊!”

叶祁远那家伙眼光真不错……也真可惜啊。

“还好吧。”盛承光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

“好像……脾气不太好。”子时想起她刚才冲谢嘉树发火的样子,心有余悸。

叶祁远是个火暴脾气,这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肯定烈火烹油、轰轰烈烈……子时想远了。

车慢了下来,停在了路边。

盛承光转头看她,皱眉冷声问:“她刚才冲你发脾气了?”

“没有啊,是对谢嘉树。”她神情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她对我笑来着。”

盛承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一言不发的重新发动了车。

缺心眼!

他心里恶狠狠的骂。

子时发现盛承光在生气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晚餐他做了海鲜意大利面,新鲜的大虾剥出来的虾仁,用酒和调料腌过,再下油锅爆炒到八分熟,因为她吃不了辣所以放的大蒜调味,真是好吃极了,子时默默的在面条中间挑虾吃,色香味俱全的一盘面被她挑的乱七八糟、狼藉不堪……她抬头看看对面的人。

盛承光开了瓶红酒,正一个人慢慢的喝,脸色冷冷的,面前的意大利面一口都没动。

子时停下了手里的叉子,关切的问他:“你怎么不吃啊?”

呵呵,已经独自喝了三杯的盛承光冷笑:你总算知道问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