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叶走了进来,萧莫打量了一番林一叶,中等的身材,穿着丝绸书生袍,一副书生打扮的样子。
在看林一叶的脸上,眉毛显得有些少,眼睛小小的,见到萧莫之后,林一叶微笑着,这一笑,居然看不到了两只眼睛。
够猥琐的!
萧莫在心里给林一叶的长相一番评价之后,林一叶说道:“听说子衡病情有所好转,一叶特来探望一番,不知道是不是打扰子衡了!”
文化人说话就是不同,说起话一道一道的!既然这样,老子也不能掉了价,这厮不过是个童生,老子可是秀才,怎么能让他比了下去?
萧莫心里嘟囔了几句,便对林一叶说道:“哪里哪里,你我两家乃是世交,小弟未病之时,与梁安兄更是意气相投,事隔三年,梁安兄还能来探望小弟,足见梁安乃是重义之人!”
梁安是林一叶的字,听到萧莫的话,林一叶哈哈大笑了起来。
萧莫和林一叶昔日也算是同窗,关系一向不错,萧林两家又是世交,所以在萧莫生病之后,玉娘每次去找林一叶当东西,林一叶都没有刁难和压价,这次听到萧莫醒来的消息之后,林一叶便来到了萧家,探望萧莫。
不知道古代的读书人是不是都很健谈,反正林一叶是让萧莫见识了一番!半个多时辰了,林一叶这厮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坐在萧莫的床边和萧莫一直闲聊着,从经义聊到了文章,又从文章聊到了诗词,萧莫当然不能被林一叶比下去,便仗着脑海中的记忆,和林一叶一口一个梁安兄,一口一个子衡兄聊了起来。
不过由于这里的历史发生了断层,萧莫也不敢确定哪些典集和诗词在安朝的历史上出现过了,所以一直很谨慎,特别是说道诗词的时候,萧莫便闭口不语,林一叶问起,便说道:“不善长,还是梁安兄说说这首吧!”
时间过得很快,正好林一叶和萧莫聊到了由于镇子上连续三年大旱,两年庄稼颗粒无收,林充无奈之下,只好到县里去借粮。这时候胡云雪和玉娘两女熬好了老山参,端着汤药进来,林一叶只好起身,给玉娘稍稍让过了身子。
见到林一叶之后,玉娘朝他微微一笑,算是打过了招呼,林一叶也点点头,然后便看到了胡云雪。
“女神医也在,真是失敬失敬!”林一叶朝胡云雪抱了抱拳。
胡云雪也向林一叶点点头,说道:“林公子今日怎么得空来了?”
林一叶道:“来探望子衡,哦,对了,子衡,你对刚才说的借粮一事,怎么看?”
“借粮?”胡云雪闻言问了一句:“怎么回事?难道你家的粮铺也空了?”
林一叶点点头,然后叹息了一声说道:“三年大旱,加上镇里人手的流失,只剩下许多的老弱病残,或者孤儿寡母,我们凤鸣镇现在,真的是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别说是我家里,现在只怕整个凤鸣镇,家家户户都没有多少存粮了,今年又是大旱,淝水河里的水位比去年又低了不少,根本引流不到我们长乐镇,所以我父亲无奈之下,只好一早去县里找县令大人借粮去了!刚才我就在和子衡一起在探讨,只怕今年我长乐镇又是大旱之年了!”
“这么严重?”胡云雪闻言皱了皱眉头,毕竟自己也是凤鸣镇的人,若是林家的米铺真的断粮了,自己和父亲也无处买米了。
想到这里,胡云雪对林充借粮的事情也关心了起来,便看了萧莫一眼。
萧莫躺在床上,听到林一叶的话,暗想:靠着河道还能旱死?这些古人也太没见识了。于是便老神在在地说道:“三年大旱,庐州只有我们慎县最为严重,桐山镇和其他的镇子因为靠着河道地势又低,所以还好点,三年大旱,其实只旱了两年!我们凤鸣镇离河道远了,地势要高了些,所以比旁边的镇子少了一年的收成,所以才需要借粮,但是我估计,现在县里的余粮也不多了,县令公还要备留一些粮食,防止来年继续大旱,所以这一次林世叔能借到的粮食,估计也不多,最主要的,还是得靠我们自己,想办法引流,将河道里的水,引到我们长乐镇来,才是上策!”
“子衡兄说得有道理,但是这河水,也干涸了,水位高度不够,我们长乐镇本来地势就高了河床数十丈,如何能将河水引到镇子上来呢?”
听到萧莫的话,林一叶突然一拍大腿,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但是随即又叹息了一声!想到以长乐镇的地势,要将河水引到凤鸣镇来,简直是天方夜谭,还不如想象办法,怎样借粮比较现实!
实在不行的话,去州府借粮,先渡过了旱期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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