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马植的话,张孝杰立即对马植还礼,然后说道:“马大人何出此言?诚然,皇上对你我确实是有些严苛了,唉……谁让现在张元直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呢?马大人,我们终于是老了!”
马植说道:“错,张相公,是我老了,张相公还是正当盛年,还可以大有作为!只是……今日下官有些不明白的是,张相公为何要怂恿皇上加重税收,征收人头税,加剧百姓的粮食负担呢?要知道这样做的话,只怕百姓会更苦不堪言,轻者百姓流离失所,重者揭竿而起,到时候,只怕会天下大乱啊!”
听到马植的话,张孝杰脸色一变,一副非常震惊的样子,然后对马植哭丧着脸道:“马大人,何出此言?唉……今日之事,老夫也是处于无奈啊!马大人可是看见了,耶律阿鲁翰和张元直,还有那个西夏使者明显是一路的,而皇上又站在张元直那边,老夫若是不想出这个办法,只怕皇上也会逼我们想的,与其到那个时候,惹得皇上定然龙颜不悦,还不如我们先将这个军饷的事情给解决了!”
马植听了点点头,说道:“下官也知道张相公是为了我们好,只是应付过去了皇上,接下我们该怎么办?真的加征粮税么?这样一来,那岂不是逼着百姓们造反?”
张孝杰说道:“不征收粮税,那么哪里来的军饷?没有军饷,皇上要的就是我们的人头,马大人,我们还有得选择么?”
马植听了,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然后说道:“完了,完了……张相公,燕云一带的百姓,本来就是汉人,辽东是女真人,镇州草原之上,各族各部落向来是各自为政。现在我们辽国屡次败于安朝,这已经让那些部落开始蠢蠢欲动了,辽东更是不堪,现在再加收粮税,只怕将来百姓们揭竿而起,到那时候,你我皆为罪人矣!”
听到马植的话,张孝杰也是一脸彷徨的样子,但是张孝杰的心里却在冷笑着。
哼,看来这马老二也不笨嘛,居然能想得到这么远,还能想到加征税收的后果会逼得百姓们造反。
不错!老夫要的就是辽国大乱,要的就是百姓们怨声载道,这样韩王才能在上京一呼百应!
张孝杰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响,而且他的计划也一直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这个时候张孝杰自然是先要安抚好马植了。
张孝杰对马植说道:“马大人何必忧心?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再说了,我大辽数百年的基业,怎么可能说倒就倒?外患大于内,百姓疾苦,可以协力渡过。若是外敌入侵,国家不敌,又没有援军的话,那就是真是危险了!现在安朝如日中天,不论是军力还是财力都是数倍于我大辽和西夏,这一次若不是西夏异军突起,只怕萧莫的大军早就打到我们辽国来了。所以这一次西夏我们必须出兵,这是大势!”
“说得不错!”马植点点头。
张孝杰见马植的情绪稳定了不少,于是继续说道:“马大人,再说我们做臣子的,首要的是什么?自然是忠心耿耿,报效皇上!为国为民,我们做臣子的,受点委屈,背负这个骂名又有什么?只要国家能够渡过难关,只要我们能够问心无愧,我相信,这天下自然有我们的立足之地的!”
“说得好!”
被张孝杰这番话一开解,马植也激动了起来,然后他看着张孝杰说道:“张相公之言,让老朽茅塞顿开,佩服不已!就像张相公说的那样,我们这样做,说到底也是为了国家和百姓,又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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