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岁宁带着陈律走回家里时,几乎瞬间就沸腾了。毕竟陈律这人的档次,那是一眼就看得出来的。
徐父对着大伙介绍道:“这个是宁宁男朋友,我生病就是他花钱找的医生,挺有用的,最近我活的很轻松,宁宁她妈也不用那么累了。”
抑郁症这病,不发作,寻常也就跟正常人差不多。
徐母当时无数次打电话问陈律为什么无缘无故帮徐父,徐岁宁找他帮忙,陈律不得已才说的他其实是男朋友。吃饭那天态度冷,是因为在吵架。
没想到徐父今天直接把陈律喊来了。
徐岁宁这会儿当然不能说出分手的事,不然徐父会操心。就像她在辞完职以后也不能贸然回来备考,父母也会质问她突然辞职的原因。
到工资不错的外企,还能说是有准备的跳槽。编制内辞职考一个更差的编制,还是裸辞,就不太说得过去了。
所以她只能默认。
陈律客气的跟大家打了招呼,又陪着徐奶奶聊了会儿天。
但他实在是融入不了这里,徐岁宁奶奶是一个相当节省的老人,有的碗用了十来年了也没有换,碗里都已经有洗不掉的污渍和裂缝了。
徐岁宁几乎是一眼看出,陈律在拿到碗时,不动声色却有点嫌脏的表情。
接下来他虽然看似在聊天,但徐岁宁还是敏锐的发现,他几乎是没怎么动筷子。
就跟那回跟她父母一起吃饭时一样,只不过这回处理得更加自然,不熟悉的人根本察觉不出来他的不对劲。
陈律说不想分手,可是她家亲戚,依旧入不了他的眼。
徐岁宁奶奶听他是医生,心疼他平常累,给他夹了一块土鸡肉。老人家和蔼道:“都是我自己养的,没吃过饲料,很补的。”
“谢谢奶奶。”陈律道。
徐岁宁奶奶是一个很淳朴的老人,跟穿金戴银过奢侈生活的陈奶奶不一样,她没进过几次城里,哪怕是衣服破了,也舍不得丢,都是补一补再穿。
尤其手上,都是老茧,哪怕洗的再干净,看上去也不干净。
徐岁宁看着陈律道谢以后依旧不肯动筷子的模样,哪怕他演得很像融入了这里,她心里还是难受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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