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 有点棘手!(1 / 2)

数据散修 勿明 0 字 2023-05-06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那次我从山东回到上海,知道你出了大事,被罚到了扬州农村,我真的急得团团转。我回到部队后从张荣爷叔那里抄来了陈慧老师在扬州的地址,然后我就请了假赶来看望你。”

陈慧已经在家等候多时,见两人来了十分高兴,先让着坐下,然后又是倒茶、又递水果,接着就问:“就你们两人,驾驶员呢?”

“怎么不是时间,今天一是欢迎你们的到来;二是欢送两位下放干部回上海。这样吧,你们先请到里面办公室坐一会儿。于是家兴等三个人到办公室里坐定,大队部通讯员倒了热茶给端了上来。李书记就叫通讯员去把沈、许两位叫来大队部。

“这真是个烈性女子,可敬、可爱!你们是一对真正的患难夫妻,恩爱夫妻!君兰,你今后可不能把她抛弃掉!后来怎样了?”

家兴把君兰,爱芬接回上海,君兰夫妻俩的事情已经解决,但这李家兴接下去的发展也并不顺利,又遭遇了很多不如意、误会,甚至是十分麻烦的事情。

“家兴大哥,我这是不听你的忠告造成这样的结果。”

“李书记,你们为什么要这样隆重、破费。”家兴说。

这时陈慧的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先后都放学回来了。两个孩子叫过来客,就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那些事情现在不说了,我们回去再说。”家兴松开君兰后,继续说:“不过刚才听了大队李书记对你俩在这里三年来表现的评价,我的心里还是非常欣慰,你俩没有给上海的人民丢脸,我感到很高兴。你看大队部,今天像办大喜事一样来欢送你俩。这些桌上的饭菜,看起来很平常,但这都是社员和学生家长自愿给送来的。这里面包含着农村老百姓一片浓浓的深情厚意,这是极其珍贵的,是用金钱买不来的。我原来打算到了这里,把你俩接着就走。现在看来,这顿饭不吃是不能走的,两位老师你们看呢?”

家兴认为现在上面提出要使钢产量翻一番,达到一千万吨,部队应该积极支持,响应号召,大张旗鼓地进行宣传。但张荣却说,现在这大炼钢铁,土法上马,遍地开花,到处是小炼铁炉,不一定好。砸铁锅、折铁门,炼出个“粢饭团”,用处不大。家兴说也有同感,张荣关照此话只能他两个人之间说说而已,可不得外传,更不能作为政治资料对外宣传。

第五十六回校长蹲牛棚夫妻相随教书又行医农民喜爱

“不服气也要来蹲牛棚?”

“是的,我认为他已经得到了改造。”

“大哥,你真好!”

有一天,卫生学校里也有人提出要种高产试验田,君兰开始是反对的。后来在来自上面的压力下,他这个副校长就奉命领了一批学生,到上海近郊农村的一个生产队里搞了一亩试验田。当时是进行了“深翻”,挖下去有丈把深后,就填上一层土,再加上一层草木灰肥料,这样一层又一层,填了十几层,最后下了一千斤麦种。说是根据“科学”理论测算,一颗种子如果长出100粒麦子,应该能生产十万斤粮食,这就好放一颗大大的“卫星”!

陈慧也补充说:“李书记,我忘了给介绍了,这位是我们的张副师长。”

“接着组织上派人把我们两人送到农村,住进了牛棚,真是从天上跌到了地底下。开始大队派人像看犯人似的跟着我俩,我俩做什么都被监督。之后看看我们不像是坏人,又没有逃跑的企图,就放松了监管,后来渐渐地给了我们两人自由。我在猪场里去养猪,这一幕你是看到过的。”

正说着,君兰、爱芳来到了大队部办公室,见到张荣,陈慧,家兴都来了,确实是出乎意料。原来只知道是家兴来接他俩回上海,谁知道今天两位恩师都来了,这夫妻俩心情非常激动,除了敬礼、握手,差一点要跪下叩头。

1959年冬天,君兰被内定为右倾机会主义分子,夫妻两人一起下放到了苏北农村监督劳动。

“这次是家兴自己开车来的。”张荣就回了话,并说:“陈慧,你家住的房子还真不小。”

后来,整个大跃进运动在各方面的发展,出现了人们未曾预料到的结果。学校里除有埋怨声之外,对整个运动持怀疑、批评,甚至否定的言论都出来了。

家兴也问陈慧说:“你爱人呢?”

前年冬天,家兴曾由陈慧介绍来这里看望君兰,见过这位李书记,后来又来过几次,因此与他也比较熟。这位李书记年龄三十出头,瘦瘦的脸,中等个子,说话声音有点嘶哑,但显得很老练,办事很干脆、利索,待人十分和气,也很好客。

“家兴说得好,应该说也表达了我和张师长的意思。”陈慧说完,张荣也点头表示同意。

这王有德就在一旁拍手叫好,说这颗“卫星”一定会成功,完全没有问题。当然事情的结果是令人失望的。不要说高产,这试验田里最后没有收到多少粮食,君兰十分后悔搞这个试验。

今天大队部里像办喜事一样,摆了两只圆桌,厨房里正在烧菜弄饭。

“爱芬的情况是这样的,先是她医院领导同她谈话,要她提高认识。可你知道她的性子,一向是直来直去,从不转弯。她顶了领导几次,说有的领导平时也这样说过,现在一转过来就教育她,她不服气。”

“是的,我就这样浑身是嘴都说不清,跳进黄河洗不净。我也就成了这卫生学校里反右运动的典型。”

“立地成佛了。”

“但是没有对姓王的提高警惕!”

“后来运动来了,我想没有什么问题,我的想法只对两个人透lou了一些,一个是爱芬,但是我一再告诉她,在单位里多做事,少说话。你是知道她那四川妹子的性格,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所以有些关键的话,我是不同她说的。”

张荣接着说:“李书记,他两个人不但是大学生、人民教师、医生,当年还都上过朝鲜战场,当过中国人民志愿军,也是我和陈老师的好学生。”

“现在大家实在舍不得他俩离开我们这里。”这大队李万生书记还是很兴奋地继续对家兴他们介绍了君兰夫妇俩三年来在农村的表现,夸奖着说:“开始我们也不知道这对夫妻为什么下放到农村来,后来,大家才晓得是被人陷害的。可这三年中,这两人不但没有怨言,反而全心全意地为我们贫下中农、社员群众服务。这大队学校里的学生都非常爱载沈老师,而且社员也都喜欢这位好老师。”

那天夜晚,也是个月黑夜,外面是伸手不见五指,正刮着风,并下起绵绵细雨。可是一个社员生急病,肚子痛拉稀来请爱芬出诊。这爱芬二话没说,背起药箱就出了门,君兰不放心就一同前往,家兴随即也跟了去。

李万生书记办事十分细致,他接到上级的通知,就亲自到公社、县里有关部门办好了一切相关手续。吃好饭后一一交到了君兰手中,最后还说了些照顾不周等的客气话。

“师首长光临我们这个小地方,我真太高兴了,就是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贵宾。”李万生书记起身和张荣热情地握着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