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毁人清白(2 / 2)

周瑜此时还在鄱阳训练水军,程普、黄盖、周泰、太史慈等一众大将,面露喜色,终于可以和正规军作战了,不用和那帮泥腿子打交道了。

分配完了任务,众人正散,张昭从外面跑进来,他迟到了。。张昭看了看众人,为自己解释道;“只因要事在身,所以来晚了。” 孙权没好气道:“你有什么要事,比开会打仗还重要的。”张昭手里拿着一封信,手指的部分已经被汗水浸透了,可见信很重要,他一直捏着。

“主公,是鲁肃派人送来的,具体内容,我没敢看。”张昭双手把信举过头顶。

孙权接过信,一看蜡封完好,撕开拿出一看,脸上立即露出喜色;“你们先回来,这次不用出征打仗了。”

张昭拔着脖子道:“鲁肃信上说的何事?”孙权对着惊愕失望的文武大将道:“鲁肃愿意把丹阳还给江东,而且已经杀了造反的郡丞戴员。”

这个消息让太史慈很痛苦:“主公,末将以为此事有诈,定然是鲁肃的缓兵之计,不可听信。” 凌统也道;“末将也觉得事情不太对,好好地为什么要还给我们?”

孙权道:“信上说,袁军并无心于淮南,之所以出兵,是因为妫览和戴员请降。。鲁肃考虑到可以趁机诛杀,所以将计就计助江东夺回城池。”

吕范道:“我不相信,鲁肃能有这份好心,分明是假的。”张昭却道:“我倒是觉得信中所说全是实情。”

孙权心里也在打鼓,听了这话,问道:“子布,你有何高见?”张昭道:“鲁肃要归还丹阳其实是明智之举。”

韩当不屑道:“明摆着吃了个大亏,还明智之举,子布,你别胡说行吗?”张昭瞪着小眼道:“竖子不足与谋,你闭嘴。”

孙权道:“子布说来听听。”张昭道;“袁家刚刚内乱,又逢大旱,民生凋敝,灾民无数,内政不堪,府库罄尽。。黎阳有曹军压境,淮南更是四战之地,北有曹仁,西有刘表,南有江东。听说新任的大将军袁熙把刘备的两个老婆都给睡了——”

他还没说完,孙权就反驳:“一个,我听说,睡了一个。”张昭抢着道:“不对,两个,外面都传遍了,说袁熙把刘备留在冀州的甘夫人给睡了,没错。”

孙权道:“道听途说,空穴来风,一个,好像是蔡邕的女儿吧。那个,黄公覆,此事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黄盖点头道:“没错,以前是一个,可现在他睡了没睡,末将也不清楚。”张昭不屑道;“真的主公,覆巢之下无完卵,肯定睡了。”孙权急了:“反正我听说只有一个——哎,对了,你好好的说这个干吗?”

张昭愣了半天才想起来,我说这个干嘛呢?

“对了,主公,袁熙睡了人家老婆,还杀了张飞,刘备发誓要杀他全家,他每天在刘表家号丧,要刘表出兵淮南给他报仇。。如果刘表出兵淮南,两军交战,势必会影响到淮南的粮食生产和运送,我们在出兵两面夹击,鲁肃和荀彧就算不败,也是损失惨重。对袁家来说,此刻是再也经不起什么风浪了,您想想,鲁肃敢来冒险吗?”

“妙,妙,子布果然高见,你们都听到了,鲁肃是真心想要归还丹阳的,担心什么,杞人忧天。” 张昭还没说完呢;“人家送了我们这样厚的礼物,为主公报了杀弟之仇,无非是为了和江东结盟,我们也要有所表示才可以,否则会被外人耻笑。

孙权爽快道:“表示,当然表示,送金银还是送粮食,你看着办吧。” 张昭差点哭了:“主公,他们不要这些。。”孙权道:“你怎么知道的。”张昭气道:“主公请过目。”

张昭自怀中又递上书信一封;“也是鲁肃写的。”

孙权接过一看,心就凉了,那是为徐晃提亲的帖子,上面有生辰八字,求的就是孙权日思夜想的弟媳妇徐莹。

张昭道:“其实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一来,孙夫人年轻守寡,未免凄惨,二来,江东和淮南有了这层关系,以后合力对付刘表这只老狐狸就方便多了。只是鲁肃于此时提出亲事未免有要挟之嫌,令人气愤,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主公,不如就答应下来吧。” 三国时代,礼教之风并不浓烈,女子蓄养男宠面首,或是改嫁被视为一种风尚。

张昭没注意到,孙权握着书信的手,一直在轻微的抖动,节奏和脉搏的跳动差不多了。一双虎目中射出心痛的神色。红润的脸膛转为铁青。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孙仲谋是谁!雄才大略帝王之材,岂会让这点事情影响他的大计。

“好吧,就这样办吧,本将军把徐莹认作妹子,择日下嫁徐晃。”他在心里给徐晃两字后面加上狗贼。

徐莹对丈夫忠贞,只是不愿意做无媒苟合的事情,更加不能忍受妫览不顾礼教厚颜无耻的威逼利诱甚至抢亲。明媒正娶,并且得到孙权认可的婚姻,芳心之内是可以接受的。性格暴虐残忍誓杀酒色五毒的孙翊,在她的心中其实并不重,为孙翊报仇也不过是妻子为丈夫进的义务。所以,当孙权写信给她说,由张昭和鲁肃做媒,自己主婚把她下嫁徐晃的时候,她并没有多大的反应。既不高兴,也不伤心。难过有一点,为什么我的婚姻,要让别人来做主呢?!

鲁肃交割丹阳,徐晃迎娶徐莹的事,传到冀州,我羡慕不已。徐莹是什么女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公明还是蛮有福气的。

不过鲁肃先生,信中的最后一句,让我打了个冷战,血压骤然升高,差点半身不遂

“。。。。。肃以为主公应该端正己身,切不可做出淫女之事,蔡琰的事情,肃非常明白,也不会见怪。可是刘备的甘夫人却不能染指,似乎有悖人伦——”

“这他娘的是谁造的谣?”我拿着信问甄宓。

甄宓白了我一眼,转身走:“夫君,你——你自重吧。”娇柔的身子在宽大的蓝白相间的锦袍里颤抖一下。

我又气又急,拉着她手臂:“没有,我真没有,我都没见过刘备的老婆,这是那个王八蛋造的谣。” 甄宓转过身子,垂下头,幽幽道:“你就做了,我又能怎地,大将军三妻四妾是我能够过问的吗?别的女人你娶了也就娶了,那为什么连人家的老婆也要染指,你——你太不争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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