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应踩着水往前走。</p>

他说：“玄台灵光会开启后，燕顷山上神魔遗迹的结界便开启了，要等灵光会结束，才会关闭。结界开启期间，燕顷山可进不可出。当然，正常情况下，真要离开，还是有办法的。”</p>

“而这雨，淹没了一小块的残碑，流云水纱化虚为实能力下，雨不停的话，不付出一点代价，燕顷山是真出不去了。”</p>

他们走到了秘境的入口前。</p>

李川仰头凝视着秘境入口处，圆形石门上符文散发出一缕缕金铜色的光芒，柔和如丝线的光在雨幕中弥散成了一片朦胧的光雾。</p>

他紧了紧斗篷，说：“往南边。”</p>

“什么意思？”温故应问。</p>

“她在菩提珠里留了句话，去南边。”李川说。</p>

“你为什么没去？”温故应问。</p>

“没来得及，”李川老实说，“温道长，你现在知道她们到底想做什么了吗？”</p>

“在知道劳笑开的事前，的确是猜不到。”温故应回答道：“那天晚上，他察觉到风欢意来找你，他意识到她来这边的动机不纯，于是他主动与她接触，寻求合作。”</p>

“他可能是想给他师傅报仇吧。”</p>

“向谁呢？”李川问。</p>

温故应也抬起头，看雨幕后的石门，“玄门？仙人？”</p>

“可能吗？”</p>

“不太可能。”</p>

“那风欢意呢？”李川问。</p>

“也许她也和玄门有仇？或许是哪个某个宗门的弟子，或许是某个长老，也有可能是一个多个宗门？也有可能，她也是霜叶遗徒呢？”温故应的语气很淡漠，“说起来，李兄，我们好像还没查过她的命魂呢。”</p>

“她们能成吗？”李川继续问。</p>

“现在看上去我们束手无策，其实不过是投鼠忌器而已。不想门内弟子受太大的伤害，不想损坏雁行古洞秘境。”</p>

“每年来带队的长老，不一定是宗门里最厉害的，但是修士多的地方，总免不了争斗，为了保护弟子，争夺利益，来的人，多少有些手段。就是金凤宗的那两位，真要论起实力来，也是不可小觑的。”</p>

“即便是有心算无心，但在太大的实力差距下，依然是一个代价的问题。”</p>

“到现在为止，道门牌可一个都没破。”</p>

“劳大夫，他并不是鲁莽的人，”李川突然说：“他只是看上去不着调而已。”</p>

他不觉得白煮蛋会在没把握的时候赌上一切。</p>

“我也不是一个鲁莽的人，我现在已经做好了她们觉醒仙人力量，或者背后站着仙人的心理准备了，”温故应停在了秘境入口出，他慢慢地拉出了佩剑来，“李兄，要进去了，站稳了。”</p>

“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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