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管理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有三部分,一是军队的管理,是一国家政治的管理。一就是维护军队与政治的法律法规的完善!事实上这一点相当重要。如果没有一个完善的法律法规矩来规范这一切,那么政治军事就有可能腐化,而这也就是法律法规重要的原因。
做到这一点,北信君一个人是不行的。他喜欢打仗,喜欢在一片废墟上建立和创造属于他自己的文明,用北信君的话说,一个国家,不仅要善于毁灭,同时也要更善于创造!
宋朝是一个善于创造的国家,但它不善于毁灭。蒙古是一个善于毁灭的,但它不善于创造。所以蒙古灭了宋,但它却最终给赶走了,因为它没有自己的东西。这还是在宋的基础上建立的大元蒙古,更远一点的西域蒙古金帐汗国甚至干脆给同化了,这真是没文化的可悲。
行到了一处干净的房门前,田婴上前敲门,一会儿,门里叫道:“谁呀!”田婴道:“在下齐国田婴,拜见越人先生。”不一会儿,门开了,只见一个小童开了门,眼睛眨眨的道:“你们要见先生,可是先生在睡觉!”北信君一把就推开了他道:“我们在外堂等。”
古人的屋子一般很大,分里间外间,在外间和里间中间,是用屏风隔开的。这个屏风,一般可以隔断人的视线,同时也可以用来挂摆居者的衣服。主家有时换衣服,就是在屏风后面的。如果是女子,那是要在屋外,但秦越人是男子,自然大可不必。
小童撇撇嘴,但也是知道,这样的人一定身份尊贵,心里腹诽道:“你病了看先生怎么治你!”却见北信君和田婴真的这样老实的坐在外间的席团上。不过田婴很贵族的跪着坐,贵族么,当然跪着坐,真以为范伟同志的小品是假牙?(范伟曾在一出禁播的广告吧,演一个富人,因为一次给人瞧不起,说他没有贵族血统,就给自己找祖宗,最后找到了一个,不知道算不算贵族,就是秦桧,也不知道诸位看过没有……)这个跪和贵也许不一样,但正常,很多百姓是可以蹲坐的,而贵族都是正襟跪坐,所以叫贵族们跪族也是一样的。,可是北信君却是不然,这厮很胡化的盘腿坐,这样的坐是那些草原胡人围着火堆的时候就是如此坐的,一向戎人都是给鄙视的,连他们的生活习惯都给鄙视。历史为什么把赵武灵王的变法说成了胡服骑射呢,因为赵武灵王其它的变法是学习秦国商鞅变法,但在军事上的改革却是胡服骑射,这两点造成了赵军战斗力的强大,所以才会让人侧目。
这时白露、小狐、赵茗还有月勾一起进来了。小童吃惊道:“好漂亮啊……”
他说的天真烂漫,连一向不苟言笑的赵茗都笑了一下子。月勾更是喜欢孩子,道:“你的嘴可真甜,一会儿给喝好吃的茶!”小童道:“茶么?我也喝过,一般般啦!”
田婴笑道:“秦扁鹊却是带了一个好童子!”小童直翻白眼。田婴反而更乐,转向北信君道:“常听北信君说夫人的茶烹的好,正好可有口福了!”说着向月勾行礼。。然后开始用小夹子把小炭块夹出来,寻来火点上了。小炉子里不停的烧着,打来的清泉水也注入到了小壶中,只一会儿,就闻到了沸腾而起的茶香。
田婴动容道:“怎么会这样香的?”要知道,纵是最上等的吴茶,也断然不会有这样的香气,哪怕是楚茶也一样如此,这些给选出的茶只不过是原生茶,由于还没有完整的冲泡法,所以茶的味道多多少少都有着一份的涩苦绿叶植物味。而如北信君这种的冲泡方法,却可以激发茶味,这在现代社会并不足为奇,但在古代,却足可动人心神了。
小童笑道:“好香,好香……”回头看向屏风后,笑道:“可惜先生没有口福了!喂,姐姐,真的会给我一杯喝吗?”月勾笑道:“放心,必不会少了你的!”小童大笑。
眼见一室香气渐浓,月勾月芽似的眼睛弯起,柔声对北信君道:“要蜜么?”北信君点头。月勾起出茶汤煲,然后就边上的小皮袋里倾出了一小杯的蜜放入茶汤煲里,用木勺拌匀了,又静放了一会儿,然后分别倾入七只小杯里面。,而这股子的味道更是同时代人所没有的!田婴小心抓着杯子,不由道:“好烫!”
北信君感觉一下,拿起来,一下子倒入口中,感叹道:“不错!”月勾笑道:“只是不错么?”北信君道:“自然是比上一个不错要好的!”那小童道:“好烫,我可比你们嫩,这么烫,却叫我怎么喝呀!”小狐已经知道了,自己喝下自己的,却抓过小童的道:“你怕烫,好了,我来替你喝,我不怕!”小童大怒道:“住手……还给我……那是我的……不带欺负我这样的小孩子的……”小狐笑道:“你叫我一声好听的,我就还你!”小童道:“好听的,你怎么不自己叫,那还不容易吗!”小狐道:“死小子,那我喝了!”小童大惊,却是赵茗拿下来还给了小童。小童子对赵茗道:“谢谢姐姐!”赵茗却是不笑。
小狐大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赵茗冷冷道:“定阳公主要打我么?”小狐道:“你以为我不敢么?”赵茗道:“那你打好了!你若是敢一剑杀了我,若我还有一口气一定会向你说声谢谢!”
小狐哪里明白赵茗的心理,只道:“莫名其妙,你是疯子!”却给北信君搂在怀里,当下软了起来,道:“你看她……”北信君捏着她的下巴道:“你和她计较什么,那是小孩子,也和人家闹?”小狐道:“因为你不陪人!”北信君道:“这样好了,晚上有一个宴会,你要不要参加?”小狐道:“你要带我去么?那好呀,月勾她们呢?”
北信君笑道:“暂时还不知道!”小狐不明白,道:“这是什么意思?”
却在这时,一个声音道:“好香……什么味道……”小童不顾烫的把自己的茶吃下,品了品,道:“没什么,来客人了!”说着嘿嘿笑了起来,显然对自己的茶味道很是满意。
“客人?”随着说话,就见到那号称天下第一扁鹊的秦越人从里面步出。真是一个年青的医者啊,但脸上的那份信心,那种气定神闲的气度,却是表露无疑。正所谓一技在手,天下我有,秦扁鹊一身的医术,这就是他笑傲天下的本事,自然不会如寻常医者见人下跪,动不动的施礼了,而是仅仅一个小揖,就道:“这位不是田婴将军么,这几位又是……”
北信君不敢托大,不是他的地盘他不好做主,当下起身,带着自己的妻妾行礼道:“在下东骑北信君,听闻先生圣手国师,妙手回春,起死人,活白骨,心生仰慕,前来一会!”
秦越人莫名其妙,不过正所谓马屁人人爱,只看功力足,他行医多年,但古人对医者的赞誉也不过是扁鹊呀大恩人呀什么的。哪如北信君言辞丰富,什么“圣手国师,妙手回春,起死人,活白骨……”的,这些都是张口就来,不用打草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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