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知道为什么抓你吗？”“告诉你……”，民警问话三部曲，华业县公安局刑警队的刑讯室里，正上演着这么一出。

“抓这些有用吗？”看着那些风尘女子脸色暗淡有之、不以为然有之，向联对着张启问道。

“敲山震虎，不打草，怎么能看见蛇。”张启意味深长的回答，他不懂官场，但是和别人一起算计其他人还是懂的，这样做的目的既有给洪树凯和华业县百姓看的意思，也有点像是和杭君义合作的投名状。

拿这些人开刀，只是因为这些地方最容易下手罢了。

“随便你了，只是，赶紧调一些治安管理大队的人过来，抓的人太多了，我刑警队的忙不过来。”向联无所谓的回答，看着刑警大队的人忙得焦头烂额，开口和张启要起人来。

“放心，我让老林去带人过来了。”张启应了一声，说曹艹曹艹就到，林宇栋带着几个人过来帮忙做做笔录了。

看到张启弄的这么大阵仗，想起早上沟通过的话，林宇栋即使是吹着空调，额头也不免滴下几点汗珠。

“这动作有够快的。”林宇栋心里嘀咕了一声，这早上才拿的材料，上午和下午就连续行动了两次，林宇栋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无赖的招数，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是觉得很爽，己方是警察，就是要这么做，才对得起身上的这身皮。

“你们忙，我回办公室先。”和林宇栋打了声招呼，当向联和林宇栋凑到一起商量着什么的时候，张启发现也没自己什么事，就直接告辞回他的办公室了。

找回了面子，心情还算不错的张启走在路上，一边面带笑容和遇到的下属打招呼。

到了办公室里面，继续的拿出洪树凯的资料看起来，他知道接下来很快的就要见到这位华业县的另一片天，但是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见到。

“局长，鸿天酒店的老板来了。”快要下班的时候，让张启赶到外面工作的周玲走了进来，表情揣揣的说。

“干嘛，你是警察他是警察？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害怕的样子。”张启一眼就看出周玲心里不对劲，对着她打趣说，声音很大，相信没有关着的办公室的门是挡不住这句话。

“呵呵。”周玲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她是土生土长的华业县人，而且还是年轻人，从小就听着洪树凯的事情长大，谣言嘛，总是夸大的，所以当她真的见到了洪树凯的时候，心里就不免有点害怕，这也可见对方在华业县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了。

同样是“土生土长”的张启就没有这份心里了，若不是不能直接把洪树凯一干人等全部抓起来，，张启都考虑直接把他们灭掉算了。

“让他进来。”开了一声玩笑，张启顿一顿之后也就理解了地头蛇对老百姓的震慑威力，这和古代的大地主对农民的压迫感是一个道理的。

周玲嗯的一声回答后，走到外面，带着洪树凯进来，然后这一次就没有想着是不是能够留在办公室，赶紧的走了出去，一把关上了门。

“张局长，久仰大名。”洪树凯今年四十多岁，头发已有些灰白，不过身体看起来还不错，一米七左右的个子，龙行虎步的气势再加上和张启想象之中不太一样的不胖不瘦的正常身材，不知道底细的话，第一印象倒是还不错。

若不是看了资料里面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张启说不定还会以为洪树凯就是一个有为的乡镇企业家。

“我倒是今天才听说了你。”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是笑面虎就不在此列，张启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裸的打脸。

没想到洪树凯却是一点没有生气，最少从外表上面看来，他不生气，反而自顾自的坐到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笑呵呵的继续说：“我是来做笔录的，鸿天酒店的经理居然瞒着我干出这种事，实在是……”

“做笔录到刑警队那边，我是局长，没什么功夫。”张启摆摆手打断了对方的话。

不料洪树凯还是笑眯眯的说：“张局长带的队，我身为咱们县的龙头企业总裁，来到这边寻找一些帮助，了解一下情况，还是能被允许的吧。”

人分两种：活人死人，事分两面：好事坏事。任何人就算是杀人犯，身上也并非没有可取之处，洪树凯如果只干坏事，那身边也聚集不起这么多的人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