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疯了吗?(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一滴晶莹的泪珠,随着苏羽璃的话,从她的眼眶滑落,紧接着便是第二滴,第三滴。

方才在面对江旭时,苏羽璃都能平静地提出分手。

但面对江卓逸,她却突然绷不住了。

自从苏羽璃的母亲去世以后,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类似于母爱的温暖了。

她刚同江旭在一起不久,江卓逸便找她谈过,告诉她江旭因为遭受过那段至暗的岁月,所以一直不懂得如何面对自己的感情。

‘璃璃,阿姨能看出来,江旭对你,是特别的,与众不同的。’

‘他可能现在意识不到,但将来,他一定会认识到自己对你的感情。’

‘阿姨希望你能给他一点时间,等特别的,慢慢转变为,挚爱的。’

‘要是他让你受了什么委屈,你要及时跟阿姨说,阿姨会帮你教训他的。’

那时,江卓逸是这么对她说的。

那时的苏羽璃也是真心地爱着江旭,她也期待着,从对于江旭而言,特别的人,变成江旭挚爱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体验。

没成想,一年又一年,增长的只有她不断的沉没和自我内耗。

她是鱼,可是却快要被水淹死了,这种感觉越来越明确。

第一滴眼泪,像是打开了闸门,后面的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滑落下来。

江卓逸看着突然泪崩的小姑娘,愣住了几秒,随即便示意秘书出去。

她走到苏羽璃的身旁,缓缓坐下,有些怜惜地拉过她的手。

“璃璃,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羽璃哭了一会儿,方才平静了一些。

迎上江卓逸关切的目光,她摇了摇头,

“只是……只是太累了……对不起……江阿姨……”

江卓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大抵也猜得出苏羽璃说这番话的理由。

江旭那个顽固不化又别扭的性子,她是最了解的。

事已至此,她没有资格去苛责苏羽璃,有的只是对她的歉意和心疼。

“好孩子,你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我。要说对不起,也只有我们家江旭对不起你的份。”

她拿了张纸巾过来,仔细地为苏羽璃擦干了眼泪。

“没事儿,累了就算了,你做得很好,阿姨支持你,人呐,最应该做的,就是要好好爱自己。”

江卓逸又哄了一会儿,秘书走进来,告诉二人江旭过来了。

江旭走进房间,将手上拿着的文件夹随意扔到茶几上,看着江卓逸。

“收购远冠的计划得延一延了。”

“江旭。”

江卓逸带着怒意开口,“你是没看见自己的女朋友在这里吗?”

江旭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苏羽璃,“没有女朋友。”

“你!”

江卓逸怔愣了一下,被怼到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苏羽璃也愣了一秒,心中顿感有些凄凉,她抬头,仰视着江旭那张帅绝人寰却冷漠疏离的脸。

她本以为自己会歇斯底里,可没想到,此时此刻,她的心却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我本来以为,至少在阿姨面前,我能拥有一个身份。”

江旭双手插在口袋里,看了她半响,冷笑表示。

“你疯了吗?说什么傻话呢?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你是我的女朋友?”

他知道,苏羽璃不可能会这样轻易地离开他,但是,他同样不希望她再像今天这样,如此轻易地就对他提出分手这两个字。

不过是只雀儿。

既然她选择把这种话说出来,他便要让她知道,说这话的后果。

至于她是否会因为他的话而伤心?

这不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

苏羽璃的眸子,随着江旭的话,皱缩了一瞬。

她没想到,自己已经坠入冰点的心,竟然还会痛得如此真实。

她有些后悔,不该当着江阿姨的面这么说。

她不希望,被江阿姨撞见她狼狈的模样,更不希望江阿姨因为江旭待她不好而自责。

凉意从指尖侵袭进来,发了疯似的涌入她的身体。

她突然觉得,这或许是她,这一生,最耻辱的时刻。

江卓逸极少同时跟这两人共处一个空间里,今天总算是在现场体会了一把,江旭究竟有多么的油盐不进。

她站起来,组织了一下语言,刚准备大声地斥责江旭。

衣服的后摆却被人轻轻地拉了拉。

苏羽璃从沙发站起来,给了江卓逸一个轻笑。

“阿姨,让我跟江旭,单独说两句话,可以吗?”

江卓逸目光担忧地在二人中间扫了好几趟,最后警告似地对江旭说。

“你小子,最好给我说话注意点儿。”

随后,江卓逸便转身出了房间。

苏羽璃看了一眼被关上的房门,视线再度转回江旭身上。

她发现,那枚她几年前送他的玫瑰花胸针,此时正安静地躺在江旭的胸前。

细细地回忆,苏羽璃突然发现,江旭似乎经常带着这一枚胸针,无意识地。

她叹了口气,郑重地抬头,柔柔地看着江旭。

“现在把话说开了,也是件好事。”

她抬手,轻轻地抚摸上江旭胸前的那枚,玫瑰花的胸针,仿佛是在与它告别。

“是我想多了,不好意思。”

“苏羽璃。”

江旭皱着眉头看着她,“我不喜欢女人,用分手这一套来威胁我。”

苏羽璃的手指顿住了一秒,心下陡然升起一阵悲哀。

他竟然觉得,她是在威胁他吗?

“江旭,你爱我吗?”

她抬头,眼底和脸上均不见笑意。

“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我保证。”

江旭莫名地看着她不说话,心中的不安,从某个破碎的角落升起,一寸一寸地蚕食着他,这种小小的不安,甚至压过了,‘爱’这个字眼对他带来的冲击。